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用户中心
懒人小说 > 玄幻 > 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视他人之疑目如盏鬼火,持本心行路

书楼修身塔。

观棋先生端坐在桌面前,低头注视着眼前的棋盘。

棋盘上,黑白两种棋子落于其上,其上隐约可见是星定式、小目定式、大雪崩、斩龙式……

棋局中又见三劫,各自循环,即便解其一,尚有其二、其三劫,一劫存,双劫生,生生不息,几乎无从可解。

观棋先生坐在这旷古残局之前,手里始终握着一枚黑子,却并不落下,而是认真落目其上,观棋不语。

他独身坐在这里,夜中时,观棋先生似有所觉,他正要站起身来,又有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一位身穿黑衣,面容模糊的壮年男子上到修身塔中。

观棋先生向那玄衣行礼,玄衣男子却只是轻笑点头,与观棋先生相对而坐。

他也并不多说话,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残局,许久之后,他才皱眉说道:“这便是三劫登天之局?”

观棋先生颔首。

玄衣又仔细看了许久,继而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我有神士姜白石,又何须看这登天之局?天阙仙已入落仙棋局中,只需要寻一柄大刀斩掉他的巨龙,这天阙仙的福泽就能落在我大伏。”

观棋先生微皱眉头,神采中多有可惜。

他沉吟一番,叹气道:“姜首辅为这一棋局呕心沥血,以凡人之躯改了天阙仙的天上之韵,至此,天阙仙确实已入瓮中,可是……姜首辅只怕……”

那玄衣并不多言,只是探出手来,随手将棋盘上的残局拨乱。

四五子一动,那棋局竟然变得截然不同。

其中隐藏杀机,隐约间可见两条大龙缠斗,生死不明。

观棋先生目光落在那两条大龙之上,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玄衣转过头去,从修身塔窗外看向书楼,此时正值冬日,太玄京中天已变寒,甚至落了第二场小雪。

可这书楼里,却仍然因为夫子那“四季如春”的题字,真就四季如春,毫无寒意。

玄衣男子面容依旧模糊,看了一阵,却转过身来询问观棋先生:“你没看错那少年。”

玄衣男子说到此处,观棋先生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来,他颔首说道:“四先生的人间剑殊为不易,不仅需要鼎盛的天赋,还需要一颗赤诚之心。

陆景能够悟得此剑,也是意外之喜。”

“是吗?”玄衣男子一笑:“我却又为何觉得,你之所以引陆景入书楼,是因为看到了些什么?

你终日观棋,棋中据说有天下之真,先生,伱看到了什么?”

观棋先生和煦一笑,依然沉默。

他不回答,玄衣男子倒也并不在意,语气中却多了些感慨:“便是站在高位,也理不清天地的脉络,夫子登天关,我有心要随他去见一见那些仙境,只是这凡间之事也有许多棘手,凡俗之人终有尽头,无法得大自在。

等我统一天下,有我在时,让这天地再无争端,那时不知能否登上天关,去见一见如今高坐在天上帝座的仙人。”

玄衣男子语气平常。

观棋先生却能听出这只言片语中,近乎到了极致的野心。

眼前人并不甘于做这凡间之帝!

还要实现自己梦中景象,高坐帝座三百年,驭使仙人三百万。

“而且那少年执掌了人间剑气,他日若是能持四先生的人间剑,姜首辅的落仙棋局,他要持剑斩大龙!”

玄衣男子这般说着,语气稀松平常,似乎是在聊一件极小的事。

观棋先生神色不改,摇头说道:“圣君,陆景有些特殊,他眼中既能见凡间,又能见仙境,是一位难得的仙慧之人。

仙慧之人又如何能彻底斩去天阙仙的仙人福泽?

也许他就算持人间剑,也斩不了那天阙仙的巨龙。”

眼前这玄衣男子,正是大伏圣君崇天帝。

崇天帝深夜前来书楼,开始并无出奇之处,可是与观棋先生的交谈,却字字皆是天机。

崇天帝并不在意,只说道:“斩仙的人已有几位,若是陆景能够成长起来,就让他试着斩一斩。

若他中途死了,倒也无妨,大机缘者必然是遇难降难,遇劫渡劫,若成长不起来,也只证明他配不上四先生的剑。”

崇天帝说话时,语气平静而又随意,就好像口中那几位斩仙之人,俱都是棋牌上的棋子,可随意拨动。

观棋先生于心不忍,想了想,神识流转间又道:“七先生明日便要为公道发文,接陆景出大理寺。”

崇天帝颔首,笑道:“不过是一桩小事,书楼之所以为书楼,自然是因为书楼有所持,即便书楼的理念与我的理念不同,也对天下教化有功,我也愿意与书楼共存。

正因如此,我才会坐视书楼弟子,在大街小巷中奔走,引导民意,为陆景脱罪。”

若是其他宗门,便是如东王观、大昭寺、烂陀寺、真武山一类久负天下盛名的传世宗派,听闻崇天帝此等话语,只怕心中也会生出大恐惧。

可观棋先生却缓缓摇头,认真解释道:“书楼四层楼在这件事上,并不曾引导书楼的先生、弟子。

所做的不过是将那善堂之恶,公之于众。

那些说书人是因为有利可图。

大肆撰稿刊印此事,是朝中的言官,以及那些民间作坊,一为求名、二也为求利。

来往奔走的书楼弟子、先生,以及国子监、集贤院、其余京中许多书楼的先生、学生,其实也凭着一腔热血,凭着对于公道的追索。

正因其中,确有公道二字,当真相被曝于阳光之下,百姓们便越发热切了。”

“七先生开口,也是四层楼的意志,其中却并不夹杂朝势。”

崇天帝嘴角露出些笑容,直视着观棋先生:“可是,这一切的源头,以各种手段披露善堂之恶的,仍然是书楼,不是吗?”

观棋先生脸上还带着笑意:“圣君气吞天上地下时,总也要给凡俗百姓一条活路。”

……

天落小雪,薄薄的铺在太玄京地面上。

街巷中的马道上,铺成着青石板,上面还有许多凹凸褶皱,便是为了马、车防滑。

大理寺前,仍然有许多百姓徘徊。

即便是雪天,人数也并未变少,反而因为许多人落雪天气闲暇下来。

此间的人反而变得更多了。

男男女女都翘首望着大理寺的门口,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少年,还会大声高呼陆景的名姓。

大理寺门口的守卫颇为无奈,平日里,大理寺这等凶险之地的大门,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并不为过。

偶尔有些百姓有事滞留的久了些,他们还会高声斥责,驱逐他们。

可这些日子,大理寺门口每天都这么热闹。

偶尔有久不见人,押送刑场的犯人,乍然间看到这么多人,还会更留恋人世一些。

这些平凡百姓们的想法倒也颇为简单。

陆景以胸中的意气,手中的利剑令太玄京最繁华之地的恶念,昭然于天下,让那些穷苦的少年不至于再受蒙骗。

最直观来说,起码那天已经上船的四十六个孩子,确实因陆景而得救。

又因为陆景将事情闹得这般大,那些平日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老爷们,也开始捐钱出力,正准备在距离京尹府六条街道的鳞丰街花费许多黄灿灿的金子,造出一个能同时容纳上千孩童的善堂。

等到这大善堂彻底建造完成之后,还要聘请六位太玄京中德高望重者,共同监督,以此保证善堂有序运转,不会再发生那等恶事。

以这等条件,换取太玄京清史台那些言官,不再对他们口诛笔伐,不再日日地奏折上去弹劾他们。

没有弹劾奏折,便万事大吉。

否则哪天宫中的圣君心烦的时候翻到此类奏折,气恼之间随手一划,就让他们人头落地!

言官许多时候也许会坏事,可有些时候也能起到大作用。

而这些好处因谁而起?

自然是因尚且还在大理寺牢狱中的那位年轻、俊美的书楼先生。

太玄京中的百姓,绝大多数人虽称不上知书达理,却也因为久居京中,明白许多事理。

小景先生既然帮到了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吝啬于自己的热情以及关心。

还有几个年岁稍长的大妈送了几床被褥,送了一件棉衣过来,也有许多百姓送来各色的吃食。

大理寺卿早已和那些守卫说过了,有人送东西过来,便提着筐子每样拿一点点,凑成一大筐,送入牢中给了陆景,只说是大家的心意。

陆景原本并不愿收的,这一筐吃食,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其实也算富的。

可后来送东西的守卫说这一筐东西,看似极多,可因为只是从每个百姓东西中拿一点点,数十,上百个人均摊下来,却也不算什么。

有了这等话,陆景自然也不会再推脱,每日吃着篮子中的各色佳肴,偶尔青玥还会专程前来,送一碗清汤面过来。

陆景早已知会守卫,青玥送来的东西总能及时送进来。

青玥也收到过陆景的信,知晓牢房里也并不辛苦,虽然心中仍然担忧,比起之前却也安定了许多,心中也相信陆景很快就能回来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陆景入大理寺第十一日。

平日里传道授业、教书育人,却地位极高的书楼中,有先生撰文!

“少年养正气、执圣言,如今却居于囚牢,少年正气如山河万里,如白日华光,余思之念之,得诗一首,望狱中少年即便蒙受冤屈,也不改赤子之心。”

“天地有正气,正气不可迁。

日月光华满,山河气象奇。

我思古圣贤,所见多少年。

待得扫阴翳,来往看松蓬。”

区区几行文字,一日之间,就已席卷太玄京。

因为做出这几句诗文的,是书楼七先生!

书楼七先生原本乃是太子太师,精于文章,更精于治国。

他教导太子时,不喜作诗,那时尚且年轻的太子询问原因。

书楼七先生坦言说道:“我的诗才并不算好,却又想以诗抒情,早年间做出许多歪诗来,让人贻笑大方。

正因如此,我给自己立下规矩,除非大怒大悲大喜,亦或者深觉可惜,因感叹开口之外,不再做诗。”

事实也正如书楼七先生所言!

他果然极少作诗,便是如今因为那许多灾祸,躯体老朽之极,就像是即将登天的老人。

便是此事,七先生也不曾以诗叙情。

可如今,书楼七先生的诗文流传出来,此诗虽然质朴,但却直抒胸臆。

天地有正气,所谓正气,自然就是指陆景斩恶的意气。

日月光华、山河奇象二词中的称赞之意,不言自明。

而之后的阴翳……

不必多言,便来自那大理寺大牢!

甚至那文头上,直言“圣言”、“冤屈”二字,矛头直指大理寺审案不力!

这首诗白日里流传而出……

下午,不知多少奏折便如同雪花一般,入了太先宫,被堆放在了圣君桌案上。

在这太玄京,书楼一向专心传道解惑,鲜少苛责朝廷机构。

可是七先生这首诗,区区四句,并未曾提及大理寺,可诗句中的愤懑、失望之意,尽数落在最后一句。

甚至将大理寺牢狱,称之为阴翳!

再加上诗文中,对于陆景少年正气的称赞,铺天盖地的奏折都在上禀此事,希望朝廷责令大理寺结案。

许多奏折中也说的十分清楚。

此事乃是万民所向,陆景是执圣言而行,他既然得了圣君点名,自然有资格维护圣君脚下的清朗天下!

若大理寺仍然继续关押陆景,便是以浊气压正气,以阴翳压清朗。

这般多奏折流入太先宫中。

大理寺卿已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甚至亲自上阵,和两位大理寺少卿,一位大理寺丞,数位寺正,一同遍查了大伏律法,查了过往不知多少案例。

却发现……陆景这一案例实在太特殊了,判无所判。

更让他们为难的是,陆景这件事影响太大,整个太玄京都知晓他犯下的事。

若不牵扯其他,大理寺随太玄京汹汹民意,以及朝中激荡之势处置了,放陆景离去也就算了。

可问题是……

这件事还牵扯到“圣言”二字。

如此一来,便是大理寺卿,也不敢轻易发怒。

若是判陆景无罪,便是直接确定陆景执圣言,便可随意斩恶人。

大理寺并无这等权利。

若是判陆景有罪……大理寺卿想起这诸多大阵仗,又想起书楼七先生那令他芒刺在背的几句诗文,便越发犹豫了。

正因如此。

这一桩万众瞩目,其中细节并不模糊的案件,就拖了十余日的时间。

十余日时间并不算长,大理寺很多案子就算是证据齐全,结案也需一年半载。

可是陆景这桩案子,太过特殊,牵连甚广,又有无数目光垂落下来,让大理寺卿都觉得越发棘手。

第十二日!

书楼德高望重的七先生的诗文就彻彻底底传扬了出去。

这诗只有八句,行文也颇为简单,很快就连小孩子都会背了。

许多私塾先生,也顺应时事,将这首诗交给私塾的孩子们,并且着重提醒,所谓的正气,便是指少年陆景!

陆景少年正气之名,传扬开来。

大理寺门前,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也正是在此时。

许多人已经听到风声,闻风而动。

而众多百姓举目而望。

就看到大理寺门前的街道上,七匹骏马奔跑而来。

大理寺卿带着诸多官员,迎接。

七匹骏马为首的,勒住马缰,手中还高举着银黄色布匹卷轴。

其余六人俱都下马跪下……

然后那身穿红衣的年老貂寺手中的卷轴,乃是一品玉轴,用料是上好的桑槐府玉蚕丝,两端有三龙的银色巨龙浮雕,背面图案祥云瑞鹤,富丽堂皇。

这是……圣旨!

“奉圣君意,承大伏运!”

此间众人翘首以待,青玥、盛姿皆在其中。

“召!陆景!”

大理寺卿依然跪地不动。

之前前来接引陆景的大理寺少卿站起身来,匆忙入了大理寺中。

场中许多书楼、国子监、各个书院先生、弟子,脸上都已经流露出喜色了。

“既然召见陆景,便必然是喜事,若是要定陆景的罪责,只需传旨给大理寺便可,又何须圣旨亲来?”

就在此间所有人不敢抬头之时。

有人缓慢走来,一步一步,没有丝毫慌张。

离大理寺门有段距离的人们,就看到一位俊美少年缓缓走来。

“是陆景先生……”众人已经认出来人。

即便是在大理寺中待了十二日。

陆景身上的蓝色衣袍仍然一尘不染,不曾有丝毫褶皱。

他便这般来临那传旨貂寺前,正要下拜,却听那传旨貂寺高声喝道:“少年先生陆景,持清朗,替圣君扫不平,有功,今日赐尔非君不拜之荣!”

陆景脸上有些意外,立刻站直身子,只是躬身行礼。

“学生陆景,年虽幼,却有昂扬之志、赤子之心,身负正气,见陆景便如见山河奇秀,日月光华!

陆景执圣言,杀妖孽,乃是还天下清气,弘公道之义,不为罪!”

“然圣言不可轻用,圣言既出,需见日月昭昭,需见山河清朗,非半分血光能承,自此之后下不为例。”

一语既出。

此间百姓,立刻高呼“圣君”二字,陆景也恭敬行礼,神色也更加柔和了些。

他身后的大理寺众多官员,也终于如释重负。

大理寺卿叩首时,脸上甚至露出由衷欣喜的笑容。

众人知道此事终于落下帷幕。

却见那传旨貂寺并不曾收了圣旨,反而足足等候了十几息时间,等到众人声音逐渐平息。

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陆景先生,圣君天诏,命你今日休沐一番,明日自有人接你入宫。

圣君也想看一看你这位身具正气的少年郎!”

天诏至此,在陆景恭敬行礼之后,那传旨貂寺翻身上马,与其余六位护送圣旨的武道修士一同扬长而去。

陆景站在原地,深深吸气。

众人也在此刻起身,远远望着陆景。

陆景看到这大理寺门口这许多朴素百姓,脸上也不由露出些笑意。

“善良而朴素的人们,不管是在我的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样的。”

陆景深深吸气,双臂大展,继而双掌前后交叠,俯身行礼。

“先生,何须向我们行礼?”

“先生虽年幼,但却胸有正气,是良善之辈,又救了那么多孩童,应该是我们向你行礼……”

“先生,你看……”

有人伸手一指,许多大人都侧过身来。

就看到他们身后,有足足七八位青衣小厮领着只怕有四五十位孩童,正站在后面。

这四五十位孩童最前方的,正是那一大一小的兄妹。

陆景有些犹豫,不知该做些什么。

却有一位七八岁的孩童奔跑过来,对陆景道:“先生,我已读书,明白了许多事,我替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谢过先生。”

这孩童便如此行礼。

远处大多数的孩子们似乎还有些怕生,又因为自小的经历,怕这许多人注视,不肯过来。

可即便如此,他们眼中虽然有疑惑,有不解……却并无多少恐惧。

唯独那对兄妹,仍然不敢直视陆景,而这也是人之常情。

正因如此,陆景原本带着轻笑的脸上,更多了些笑意。

不知何时,钟于柏走到他身旁,轻声说道:“倒也不必着急,终有一日,这些孩子俱都会知晓你的恩德。”

陆景随意一笑,道:“我倒并不在乎什么恩德,只希望他们就算不感激我,也不要恐惧我。”

钟于柏道:“你在三四月间做的事,要等到**月才有结果……”

他这般劝陆景,旋即又侧头想了想,笑道:“不过陆景……你可知……你已经名动太玄?”

陆景侧过身来。

钟于柏上下看着陆景,由衷说道:“少年正气陆景之名,在这太玄京中已经家喻户晓,你留在莳花阁中的那一幅画,不知有多少人前去询问。

你的草书真迹随意一幅便价值百金,若是认真解救的,就比如你送给我的那副松柏字,我转手卖出,便可得千金。

七先生为你作诗,李慎、季渊之这等大儒对你也评价极高!”

“陆景,今日你得自由,你少年怒杀人之事,不仅会在这太玄京中流传,还会传扬各地,传到诸多府道,传到西域、烛星山、平等乡、诸多龙宫、真武山……甚至传到北秦!”

钟于柏语气激昂,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逐渐收敛而下。

一道声音就此传入陆景脑海中。

“正因如此,将有更多目光落在你身上,将有更多惊天的恩泽坠落而来,陆景……你可否能持住本心?”

陆景神色肃然,远远看了一眼远处的孩子,又想起四先生的笔墨,想起自己的扶光剑气,想起前世“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于是陆景郑重点头。

钟于柏激励陆景道:“视他人之疑目如盏鬼火,持本心行路。”

——

禹星岛,夜中。

一位白衣剑客正随意盘坐在一颗巨树上。

这岛上似乎并无冬日,此时正风雨大作,雷霆万钧。

那白衣剑客俊美非常,手指之间还缠着二三缕剑气。

剑气飞扬缭绕,即便天上还高挂明月,却引来了天上风雨。

恰在此时,一位赤脚持剑的女子从虚空显现,明月恰好在她身后,就好像她是从明月中而来。

那女子低头看着白衣剑客,轻声道:“你养剑二十余载,如今要前去太玄,见一见浩大的圣气,与京中诸多前辈论道,磨砺出一身锋锐。”

那白衣剑客眼中有些期待,转而间却变作无味。

他摇头道:“师尊……那落仙之事,以我禹星岛的力量……”

明月中的女子打断他的话:“我的力量不够,可你不同。”

白衣剑客叹了口气,有些伤神:“我只愿练剑,却不愿冒险,尤其是这等无谓之险。”

那女子神色微变,低语道:“不可不去,世人皆言我是禹星岛剑道大宗师,可是我还有一个名字。”

“我还叫……明月奴。”

昨天更了万字,睡觉都早上五点了,今天就只有六千多字了。

虽然是假期,但还要值班,单位码字贼痛苦,键盘和屏幕一言难尽,打字速度暴跌。

七先生的诗是我自己写的,轻喷,标题引自史铁生名句。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启体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