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用户中心
懒人小说 > 历史 > 家兄朱由校 > 第三百三十一章 全陕赤如血

第三百三十一章 全陕赤如血

书名:家兄朱由校 作者:北城二千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02-03 21:44:55

“商贾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人,走私军械,资助套虏,依照《大明律》,主犯从犯四百二十七人处以凌迟,三族发配……”

“行刑!”

六月初一,在朱由检巡视黄河的时候,京城西市却在上演着一种恐怖的刑罚……

不管古今往来,夫妻关系中,女人常常戏谑地骂自己男人“你这个挨千刀的”,可如果一个人真挨了千刀万剐,那就是凌迟本迟了。

这种疼不是砍头的瞬间血崩,也不是吊死的悄无声息,和斩首式的快行刑不同,它是带有强烈折磨意味的,伴随犯人惨叫连连的影片式慢行刑。

这种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刀紧着一刀,刀刀不夺命。

当剐一千,割三千的刑罚结束,人早就变作了一朵火红的牡丹了,因残酷程度,因此即便京城的百姓,毕其一生也难以看到一场。

即便知道这种刑罚恐怖,可好奇心依旧驱使着京城的百姓,使他们将西市行刑台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所有百姓看着行刑官丢下令牌,刽子手开始准备,便好奇的看向了范永斗等四百余人。

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范永斗等人的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所有被处以刑罚的人一样。

或许、这是人在直视死亡时,大脑为了避免宿主被吓死,而故意让宿主感觉麻木无聊。

不过,在犯人中,还是有不少人被吓得大声喊叫,大小便失禁。

“放开我!放开我!”

“朱由检!朱由校!你们这两个残暴之徒必遭天谴!”

“朱由检你不得好死!”

一时间、叫骂之声络绎不绝,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不需要行刑官示意,刽子手就会用木棍重击叫嚣的人,把牙齿全部打掉后,用钳子夹出舌头割掉。

这么一来、他们就没有办法叫骂了,而仅仅是这样的举动,便让台下许多人直犯恶心,转身掩面离去。

搞定了叫嚣的人,一些刽子手便从背后抽出小刀,麻木的开始下刀。

那不足两寸的小刀看似不长,却锋利无比,刀尖碰到犯人皮肤时,随着刽子手的手腕轻轻一转,一小片肉就给顺了下来。

“额啊!杀了我——”

“杀了我——”

疼痛惊醒了被大脑麻痹了的范永斗等人,惨叫连连,只觉得伤口处疼痛难耐,不断哀嚎。

只是这一刀不过是开胃菜罢了,哪怕范永斗等人强装镇定,但胸口的疼痛依旧让他们脸色难看,灰白的嘴唇颤抖不止。

很快,刽子手便操着刀子继续用刑,手腕灵巧地一转,第二刀便施下。

这样利落的用刀,让不少前一秒还在叫嚣“快快用刑”的百姓瞬间感到了不适。

“呕——”

“走了走了,不看了不看了……”

大量百姓选择离开,而这仅仅是前戏……

第三刀,刽子手们选择的是范永斗等人的头皮。

在这一刀上,刽子手门手起刀落,却故意把它不割断了,用这皮上的头发挡住犯人的两只眼睛,免得四目相对,无比诡异。

凄厉的惨叫声让人犹如走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那种惨叫声让许多人都忍不住离开了。

只是前面的人离开,后面的人再度挤了上来,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

范永斗等人凄厉的惨叫让刽子手心神不定,干脆找来了绳子,把他们的嘴巴堵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出于对这个古老而神圣的职业的敬重,刽子手们还在一丝不苟地按照古老的规矩办事。

范永斗等人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能顶着自己头发和头皮的遮挡,惊恐的感受疼痛。

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当刽子手们已经割下他们第五十片肉时,四百多名凌迟死囚的模样恐怖无比。

他们胸前血肉刚好被旋尽,鲜血模糊了一片,吓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又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刽子手们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而被行刑的死囚们则是没了生气,只有在刽子手下刀时,才会本能的疼痛抽搐,告诉对方,自己还活着……

面对他们的抽搐,一些刽子手选择了换刀,一些刽子手则是喘了两口粗气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开始继续行刑。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死囚是如何被自己一刀刀的“处理”。

对于这样恐怖而恶心的流程和视觉冲击力,便是一些新人刽子手都忍不住转头干呕了起来,而在老手的眼里,他们只当自己是一个卖肉的屠户,而眼前之人便是一头待剐的牲畜。

老手们捏着手里的刀子,而旁边的助手则是脱下了所有死囚的衣物。

按照规矩,如果凌迟的是男犯,在旋完了头皮和胸脯肉之后,接下来就应该旋去那玩意。

这地方要求三刀割尽,大小不必与其它部位的肉片大小一致。

根据老手们执刑多年的经验,男犯人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也不怕腰斩身体,而是最害怕被割去那玩意,尤其是生前显贵之人。

绝大多数的男人,宁愿被砍去脑袋,也不愿被切去这玩意。

同样、面对这种玩意,施刀者的手必须要快,不然死囚反应会十分猛烈,刑部的记录中,更有甚者会直接挣断绳索、袭击施刀者。

因此、老手们的速度总是快到让死囚都反应过不来,但听一声“嚎啕”,只是一下子,那玩意就被割了下来。

“我***!朱由检!朱由校!伱们兄弟二人必定早死!我**”

“割去他的舌头!”

听着范永斗口中大逆不道的话,行刑官慌忙大喊,而刽子手闻言,也连忙挥棍将许多正在叫骂的死囚给打晕。

血与牙齿被吐出,散落一地,刽子手们熟练地按照行刑官指令割去这些人的舌头。

剧烈的疼痛让这些家伙惊醒,血不断地从口中喷出,混和着口水一起。

只是尽管没了舌头,但肉身的疼痛还是支撑着他们不断痛骂,只是没了舌头后,他们只能嘟囔着,没人听得懂他们的话,包括他们自己。

很快、刽子手继续开始施刀,血腥恐怖的一幕让许多人望而止步。

“算了、回宫吧……”

当刽子手们行刑到此时,西市酒楼三层上的一间雅间内传出了朱由校的声音。

他关上了窗户,不再观摩所谓凌迟,而站在他旁边的许多人都脸色苍白,其中以魏忠贤和王体乾等太监脸色最为难看。

范永斗等人那玩意被割去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同部位隐隐作痛,早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在朱由校一句话后,众人便护着朱由校下楼,登上马车后,驾驭马车离开了西市。

只是在朱由校上马车的时候,桌案之上多了一份奏疏,而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所写的赫然是此次巡察过后所得。

望着那几十万两黄金,上千万两白银,三千多万亩田地的数额,朱由校脑中又闪过了范永斗等人的惨状,不由暗自道:“罚的好!”

不过在说完后,他又皱了皱眉,看向了跪在马车里的魏忠贤,这才放下奏疏询问道:

“三司给魏良卿和侯国光定了什么刑罚?”

“发配南州……”听到皇帝的询问,脸色苍白的魏忠贤低着头回禀,而朱由校也舒展了眉头道:

“发配南州也不错了,你回去安慰安慰客巴巴,让她别太难过。”

“奴婢懂得……”魏忠贤应下,表面虽然没有透露出不满,但心底却有几分埋怨。

他成了太监后,魏良卿便是他最亲近的人,可眼下魏良卿去被发配到了那所谓的什么南州。

不仅如此,他的族孙魏希孔、魏希孟、魏希尧、魏希舜、魏鹏程等人,以及姻亲董芳名、王选、杨六奇、杨祚昌等人纷纷被论罪发配。

之所以没有被斩首,也没有沦落到和范永斗他们一样被凌迟,都是魏忠贤使了关系的结果。

若是他没有用这些关系,恐怕他魏氏全家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余人都要被一网打尽。

眼下虽然人是保住了,但这群人的家产全都被查抄,他们的家人也尽数被发配,魏忠贤等同于失去了家人和臂膀,还失去了近百万两的金银。

他若是没有点埋怨,倒显得他不像个人了。

“哈剌温山钟楼修建如何了?”

朱由校忽的询问起了他去年安排的事情,而魏忠贤也只能献媚道:

“钟楼的九百阶石阶都已经修缮完毕,每百阶有一处亭台楼阁,阁内每处都书写、雕刻有殿下对大明的功绩。”

“眼下钟楼也在修葺,而大钟也铸造完毕,大约年末就能完工。”

魏忠贤的献媚,实际上也是一种可悲。

即便家人被论罪发配,他还是得献媚、陪笑来讨好朱由校,讨好自己的主人,甚至面对朱由检时也得笑脸相迎。

“大定宫如何了?”朱由校很满意施工的速度,转而询问起了自己的避暑宫殿,而魏忠贤也道:

“宫殿尚在营造,树木从辽东运来,需要花不少时间,加上万岁您扩充了大定宫的规模,估计三年才能修缮完毕。”

朱由校扩大了大定宫的规模,将原本五万两的规模直接扩大到了三十万两。

或许对于他这位富有四海的皇帝来说,三十万两并不算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

看着手里的奏疏,已经被统计出来饿死了近十万的灾民,朱由校略微悲伤了一丝,随后合上奏疏道:

“灾民饥寒,我身为皇帝又怎么能如此铺张?”

“把大定宫的数额降到二十万两,另外各殿自即日起只能三素一汤,为期十日,让各殿的妃嫔都体会一下百姓的不易。”

“万岁恩泽百姓,百姓们若是知道,也会感恩万岁以身作则的。”魏忠贤挤出几滴泪水,朱由校也叹了一口气道:

“时局不易,朝廷各处都在用银子,这次查抄的金银,应该能让国库和百姓过上好日子了。”

“万岁仁爱……”魏忠贤献媚的夸赞着,而朱由校则是问道:

“弟弟此次南下,可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殿下未交代……”魏忠贤低着头回答,朱由校则是叹了一口气道:

“苦了弟弟为我四处奔波,从今日起,养心殿的膳银也折半吧。”

“是……”魏忠贤应下,而马车也随着朱由校“自责”的叹气声中渐渐远去。

只是在他们讨论灾民不易的时候,陕西朝邑的一具尸体面前,朱由检缓缓蹲了下去。

他用手帕遮住了口鼻,而眼前之人是一个死去的妇女尸体。

她的面颊凹陷整个人有些发臭,嘴里塞着干草,双目浑浊的斜望天穹,身上的臭味证明了她显然死去多日。

朱由检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两名拱卫营的士兵便将尸体抬走,而朱由检站了起来后,放眼望去是一片光秃秃,只剩下树桩的“树林”。

“殿下、您现在看到了吧,这就是渭北百姓的模样……”

孙传庭的声音响起,他从朱由检身后走来,而刚才那具女尸,则是孙传庭让人特意留下来,让朱由检看清楚,大明官吏所做的混账事。

显然,他是害怕朱由检也忘了初心,因此特意花大代价将女尸保存到了能让朱由检看到的程度。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朱由检,朱由检自始至终都没有抛弃想要让百姓过得更好的这个想法。

淮北大饥时他的实力尚且弱小,只能妥协,但到了眼下,他也终于成了能执掌权柄的人。

只是时代滚滚洪流之下,他个人的能力实在微不足道。

他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抗旱,抗灾。

他布置皇店、伏笔皇庄、训练兵马,培养燕山学子……

他以为他能获得一个廉洁高效的团队,却不想他低估了人心的贪婪,收获的则是近十万被饿死的百姓……

“这孙传庭,有些逾越了……”

朱由检在沉默时,相距不远的顾秉谦小声与毕自严交谈,而毕自严也微微颌首道:

“终究是一路走得太过顺风顺水,这种质问的话也敢对殿下说出……”

“过刚易折……”顾秉谦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而此刻的孙传庭全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上前一步道:

“殿下、若是不剪除朝中阉党,百姓如何有太平可享呢?!”

“……”朱由检皱眉,只觉得孙传庭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有机会,朱由检自然会收拾阉党和齐楚浙宣昆等五党,但问题是眼下的时局不允许。

官场有问题,这点朱由检知道,可问题是他难道能一手把官场所有人扫入牢狱之中,然后用燕山学子替换吗?

不可能的……

各个乡党依旧掌握着地方的权力和盘根交错的人际网,把他们扫入牢狱,换最老不过执政三年的燕山官员上台,那局面会是怎么样?

且不说朱由检在扫除了这些官员胥吏后,需要花多少时间来重建官员、书吏的新体制,单单这次燕山官员包庇贪官,一同贪腐的情况来说,朱由检如何保证燕山学府的学子不会迅速堕落**呢?

想到这里、朱由检与孙传庭对视,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老鼠年年抓,年年抓不完……贪官年年杀,年年杀不尽。”

“官员胥吏同舟共济,风浪一起,不管是谁先落水、谁后落水,到头来谁都不能幸免。”

“你身上穿的禽,孤身上穿的兽……”

“在百姓看来,你我又何尝不是衣冠禽兽?”

“官官相护是古往今来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管是刘家的汉朝,李家的唐朝,还是赵家的宋朝……”

“不管他们疆域是大是小,几千里疆域或几万里疆域,都不存在那所谓的一尺净土。”

“官场之上的事情盘根交错,正如这次陕西民变,许多官员背后都牵扯到了京城,牵扯到了皇宫,牵扯到了司礼监、内阁、皇兄身上。”

“有的事情发生之后,不是孤想追查就能追查的。”

“该争的他要争,而该忍的也要忍……”

“难道就任由那些贪官草菅人命吗?!”孙传庭心里憋屈难受,而朱由检却表情平淡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顾秉谦他们,顾秉谦他们瞬间收回眼神,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鼻观心,而朱由检继续正视眼前被灾民吃的只剩树桩的榆木,堂堂皇皇的开口道:

“何谓任由?”

“那官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发配的发配,这已经是朝廷和孤能做的最大公平。”

“贪官防不住,也止不住,今日杀了明日有,明日杀了后日有,络绎不绝……”

“你难道以为你下面的人没参与下面的事情吗?”朱由检反问孙传庭一句,让孙传庭为之语塞。

可对于这样的语塞,朱由检没有嘲讽孙传庭,而是苦口婆心道:

“自然有,不仅你有,便是孤也有。”

“别以为身处上位,四下之人便对你忠心耿耿,清正廉明。”

“须知权势距离你越近之人,反而也是受权利荼毒之人,坚守不住本心,便变为你口中的贪官污吏了。”

“今日杀了阉党,明日又起一个浙党,明日杀了一个浙党,后日又起一个东林。”

“官官相护的局势下,贪官是杀不绝,斩不尽的,而燕山官员也不可能人人如你孙传庭、如那杨文孺一样自命不凡,自命清高。”

“尚需知道贪恋权势钱财之人,要比贪名之人更好用。”

“贪腐之人用了岂不是害国害民?”孙传庭胸中憋着一股气,但他也知道朱由检说的很对。

“你看看那满朝文武,又有哪个不曾贪腐?”朱由检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道:

“他在那位上,尚且能办些事情,哪怕有些贪腐,至少底下的百姓还能活。”

“这样的人是贪腐?非也,这样的人反倒是忠臣。”

“所谓奸佞,是拿了俸禄不办事,反过头来还盘剥百姓之人。”

“照殿下所说,那阉党之中岂不是个个是忠臣,没有奸臣了?”孙传庭对朱由检的说法并不赞同,而朱由检却摇头道:

“个个是忠臣,却也个个是佞臣……”

“是忠是奸,只在一人的一念之间。”

“能用则忠臣,不能用则奸佞……”

说到这里,朱由检看向了孙传庭,却见他默默不语的模样。

朱由检本想转身离开,可孙传庭却开口道:

“下官依旧觉得,此术乃驭世之道,而非经世之道。”

“下官自幼年开始变觉得我朝重驭世之道,而轻经世之道,因此才决定学经世之道,只为学成之后上报国恩,下报百姓。”

“殿下之言确实字字珠玑,可我孙伯雅学的便是经世之道。”

“倘若学不能以致用,那我所学又有何用?”

“况且圣人云,自古皆有死、人无信而不立,业无信而不兴,人不诚而无交,心不诚而无品……”

“殿下话中教导,下官铭记于心,可下官即食君禄,便为人臣,身为百姓父母官,便要做出对得起这身官袍的事情。”

孙传庭言之凿凿,朱由检也知道面对他这种人,自己是很难说动的,因此只能叹气一口道:

“做个忠臣很容易,可要把朝廷的事情办好,还能保全自身却很难。”

“孤只怕你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最后身陷囹圄……”

朱由检似乎在说历史上孙传庭的结局,可面对他的话,并不了解的孙传庭却乐观的作揖道:

“若是真的身陷囹圄,殿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你这话说的……”朱由检表情一滞,随即苦笑了起来。

只是他这边刚刚苦笑,正在围观二人对话的顾秉谦却瞥了一眼天空。

他本来只是随意瞥一眼,却不想这一撇便直接愣住。

“快看!天色变了!”

“变红了!”

“真变红了!”

四周络绎不绝的声音响起,在他们的提醒下,朱由检和孙传庭也纷纷抬头。

这一抬头,二人当即瞳孔紧缩。

仰望天穹,整个天穹所入眼之景色尽数血红,好似滔滔血海下一秒便要横压而下……

《汉南续郡志》:“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五年大饥,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饥,八年九月西乡旱,略阳水涝,民舍全没。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无,十一年夏飞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旱”。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启体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