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个转身（大章）

（PS：八千字大章，相当于四个小章。）

...

白煜没想皇朝的问题，而是想到自身的问题，天地衍变，上灵时期来到，其他人都变强了......那不等于他变弱了吗？

在平灵时期，他【王者领域】一开，不敢说天下无敌，最起码有自保的能力。

可如今，上灵时期即将到来，其他人飞天遁地、搬山填海，他【王者领域】便显得鸡肋了......这还得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心情也变差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否则，他不仅「天下第五」的位置不保，还可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已经习惯了强者的感觉，忽然跌落到底层成了弱者，谁受得了啊。

「微臣觉得，众位大人所言有理......」

听到宜贵妃的问话，白煜才回过神来，微微拱手，敷衍了一句。

宜贵妃蹙眉，上灵时期即将到来，其他大臣都想方设法抓权，他却毫无进取之心，这可不行。

不容白煜拒绝，宜贵妃直接道，「晋南王兴办特殊学堂，若有事可让明王协助；另外，明王自出除妖司，除妖司有事也可让明王协助。」

晋南王看了一眼白煜，知道这是太后有意给白煜找事做，笑着领命。

除妖司司正微微颔首，算是知道了。

「司正大人，留步。」

从御书房出来，白煜觉得有必要找司正谈一谈，他想在除妖司继续「肝」案子，挣贡献点，升职除妖师星级，从而进阶角色卡。

王爵不能再升了，再升便是皇帝了......

四星除妖师，还有很大上升空间。

司正停步，平静地看了看他，「若是你还想回到除妖司接案子除妖，我不会答应。」

「......」白煜怀疑司正是不是也有「他心通」，可是他有角色卡，可以屏蔽，即便「他心通」也对他无用，不知道司正怎么猜到他的想法。

可能，他之前在除妖司疯狂接案子除妖，太卷了......给司正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为他「肝」上瘾了？

跟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司正没法讲道理，白煜只好换一个说法，「太后似乎看我太闲了，有意给我找事做，我也不好忤逆了太后的意思，除妖司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司正道，「等洞天福地和天材地宝孕育出来，方外隐世之人可能会抢夺，你的点名很不错，可能有需要你出手的时候。」

「跟方外和隐世之人交手，这样危险的事，有贡献点吗？」

这才是白煜关心的事。

司正奇怪，「你已是王爵，需要贡献点做什么？」

白煜道，「以我王爵的身份，我觉得四星除妖师太低，跟我身份不匹配，我想提升除妖师星级；还有除妖司宝库里有一些好东西，我有点眼馋。我总不能给除妖司白干活，总得拿点好处吧？」

司正想想也是，「行。」

算你识相......白煜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司正不答应，他便一直点名司正，让司正罚站，直到答应为止......他还不信，收拾不了这个莽夫！….

从皇宫出来。

晋南王和白煜同路而行。

岳丈和女婿，单独在一起其实有点尴尬，也没什好聊，只能聊聊锦婳小时候「怎么怎么样」之类。

回到明王府。

苏锦婳还没睡，指挥丫鬟们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时而给白煜夹菜，时而亲手给白煜捏肩膀，俨然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白煜却神情凝重，这是让他吃饱点，

以便卡修和武夫展开终极对决吗。

用完饭、喝了茶、沐浴、歇息，他知道自己错怪了苏锦婳，显然苏华氏那一桌药膳起到了提醒作用，武夫没有跟卡修莽着来了，并且有意接招，让卡修一顿技艺乱秀，着实风光了两把，便结束了对决。

这让白煜感动，苏锦婳还是那个苏锦婳，只会心疼白煜哥哥的苏锦婳，锦婳真好。

接下来几天。

白煜哪也没去，在府里陪伴苏锦婳，实际上他本来也没什么事可做，要不是太后给他安排差事，他还真想每天如此，跟其他勋贵一样，跑跑马、溜溜鸟、安分守己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上灵时期到来，皇权不稳，他这个王爵也不可能安稳，这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又得奔波劳累忙起来。

晋南王派人来了，请他去兴办的特殊学堂参观、提提意见。

白煜骑了火荒马，先去了晋南王府，跟晋南王汇合，「岳父，这个学堂这么快建造好了吗？」

晋南王笑道，「也不用新建，我在皇城外征用了一些院子当成学堂，各州府各县觉醒了天赋的人才，已经被送来了，也来不及新建学堂，暂且安置下来吧。」

好吧，皇权办事，简单粗暴，你家院子很好，被征用了......白煜和晋南王出了皇城，很快到了学堂所在地，也没多远。

只见一座明显赶工建造的大门，门匾上写着「上灵学堂」，还有很多泥水匠正在忙着赶工建造的围墙。

一片连排的小院，虽然有点老旧，却很完好，住人完全没问题。

「晋南王、明王到！」

一个中年官员非常狗腿地大喊，「全部出来集合！」

接着，他满脸笑容地迎过来，拱手作揖，「下官拜见晋南王、明王。」

晋南王微微颔首，翻身下马。

白煜边下马边问，「看你官袍样式，国子监调过来的？」

国子监是直属于朝廷的最高学院，只要在里面毕业，不用参加科举也能做官，唯一的门槛便是钱，捐钱、捐钱、多捐钱......便能进国子监读书，只有达官贵人和富商们的子嗣才有「财力」进国子监，正常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多少有点看不起国子监，又羡慕又痛恨。

中年官员笑道，「这边缺人手，晋南王便从国子监调了一些人手过来帮忙。」

晋南王对白煜道，「若是教导读书人，用大儒便好；可是教导这些觉醒天赋的人，我不知道应当请谁来教比较合适。我便让国子监派人过来，先教这些人识文断字，否则空有天赋，一个大字不认识，也很不好。」….

白煜点头，「岳父所言在理，一身武力，不明事理，对皇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煜想起一个问题，「以前，也有少数觉醒天赋的人，一般给谁教？」

晋南王道，「平灵时期，觉醒天赋的人太少，被除妖司和锦衣卫这些机构抢走了，也没人教，在实战当中自己摸索。」

白煜想起自己和苏锦婳，进了除妖司，没人教他和苏锦婳如何使用天赋，只是让周师傅带着一起去见习、实战。

白煜道，「岳父的意思是，先让这些人识文断字、明白事理，便让他们参加实战，在实战当中自己摸索如何使用天赋？」

晋南王道，「实战便是最好的师父，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白煜道，「这样可能会损失很多人才......淘汰率极高。」

晋南王笑道，「上灵时期来了，最不缺人才，损失又有何妨？」

好吧......白煜不好多说，他只是参观提点意见，并不是他负责。

很快。

几

百个人从各个小院出来，在空地上排队站好，眼神仰慕地看着晋南王和明王，对平民百姓而言，王爵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白煜一眼看去，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觉醒了天赋，才有机会到这里，无疑，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有些家境好的人，觉醒了天赋，不想改变命运，不来这里行吗？

不行，这是太后懿旨给的「恩典」，不来便是违抗太后懿旨，家境再好也怕抄家灭族......

还有，隐瞒天赋也不行，一旦被人知道隐瞒天赋不报，这是欺君之罪，还是抄家灭族......

大乾皇朝也没办法，必需这样做，万一出现天赋极高的妖孽天才，悄悄成长到绝世强者的地步，对皇朝存在很大的威胁，所以必需掌握在手里。

「除了这片院子，周围所有院子也被我征用，这只是刚刚开始，上灵学堂的规模以后将会很大。」

「各州府各县，上报了数千个觉醒天赋的人才，并且以后还会越来越多，不可能把人全部带这里来，只能挑选一些天赋好的、潜力大的。」

晋南王道，「天赋普通的、潜力一般的，留交给各州府各县自行掌握。」

岳父做事，确实老练......

白煜也不能白来一趟，提点意见也好。

「小婿觉得，为了方便管理，可以把这些人按照天赋进行分类。」

「能够喷火、控火、玩火的天赋，叫火系。」

「控水、划水、潜水的天赋，叫水系。」

「耳朵天赋，叫耳系；眼睛天赋，叫眼系；力气大的天赋，叫力系。」

「还有腿系、手系、发系，以此类推。」

晋南王笑道，「贤婿这个建议很好，便按这么办。」

贤婿，听着舒坦......白煜继续道，「按天赋，分了系之后，每系再根据个人实力，分成尖子班、平行班、普通班。」

白煜读书时，便是普通班，他对分班深恶痛绝！….

但是现在给别人分班，他还是很乐意的......

晋南王眼神亮了，「贤婿，真知灼见，这样可以给他们上压力，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好建议？」

白煜道，「尖子班、平行班、普通班，并非一层不变，排名高了可以升班，排名低了降班。如何决定排名呢？很简单。各班的内部每个月比试一次；各系内部每半年比试一次；整个学堂每年举行一次大比。」

几百个男女老少眼睛快瞪出来，像是看魔鬼一样看着白煜。

晋南王也是目光异样，这是培养人才还是「养蛊」呢？不过他觉得这样很好，皇朝要的便是蛊王，也只有蛊王才能成为皇朝栋梁。

晋南王笑道，「看来贤婿对于如何办学堂很有一套，这些人的分系分班，便交给贤婿来办吧，算是打个样出来，给以后分系分班做个表率。」

「......」白煜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闲来也无事，给岳父当一下「工具人」也无妨，谁让锦婳对他这么好呢。

国子监来的中年官员很有眼界力，大声喝道，「全都站好了，明王要给你们分系分班了，每个人说一下自己的情况，也就是户籍、名字、家里情况、天赋这些情况，尽量说快一些，明王时间宝贵。」

几百个男女老少紧张不已，虽然他们可能没念书，他们可不傻，分系倒没什么，可是这分班的门道凶险的很呐，这尖子班、平行班、普通班差距可大了，便跟官员、地主、百姓一样的感觉。

中年官员指了指一个黑瘦的老人，「你出来，从你这排开始。」

黑瘦的老人紧张地走出来，要说在村里唠嗑，他

能从天亮唠嗑到天黑；能把自家孙子鼻涕泡泡笑出来；能逗的邻居寡妇面红耳赤、提着扫帚追打他；可是面对这个年轻不像话的王爵，他感觉腿好软，只想磕头，反正磕头便错不了。

白煜笑了笑，「老人家不必紧张，你们觉醒了天赋，便是皇朝的人才，不会因为说错什么话便责怪你们。」

话虽如此，黑搜的老人还是说话结巴，「俺...俺家在大坝村，村头，俺叫王山后，家里一亩水田一亩旱田，大儿娶了媳妇，今年刚生一个胖孙，肚子又大了，明年还有一个；二儿没啥出息，十八了还光棍溜秋；三女也快嫁了，太穷的不嫁，得有牛，没牛耕田累人，我家没牛，三女得嫁个有牛的人家。」

你对牛是多么执着！中年官员脸色黑了，「不要说这么多，说你的天赋。」

黑瘦的老人奇怪，「俺说的是天赋，一直想一直想有头牛，俺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头牛，乌漆嘛黑，把好多人吓到了，以为俺是妖怪，后来官府派人来了，把俺带到了这里。」

众人都是吃惊，这天赋着实厉害。

白煜道，「老人家，能把你的牛放出来吗，让我看看。」….

黑瘦老人摇头，「俺现在脑子乱，想不出来。」

白煜想了想，「行，你每天都要多想想那头牛，争取随时随地可以把牛放出来；还有你也可以试试想想其他，看看有没有作用；本王暂时把你放在观想系、平行班，若是你的牛可以收放自如，或者想出其他更厉害的东西，可以进尖子班。」

黑瘦老人高兴，尖子班、平行班、普通班对应官员、地主、百姓，他不知道什么叫平行班，但是，他知道地主，「地主班」这个好。

「下一个。」

中年官员指了指白煜面前的空地。

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女轻移莲步，行了出来，行至白煜面前，盈盈地蹲了个万福礼，抬眸看了一眼蟒袍玉带、面容俊逸的白煜，「柳莹拜见明王。」

中年官员微微颔首而笑，从她衣着和言行举止便知道，应是大户人家，这总不会说话找不到重点了吧。

柳莹道，「小女子京兆府祈丰县人氏，待字闺中，家父工部员外郎，小女子的天赋是作画，画中之人物可短暂走出画中，并且听从小女子吩咐行事。」

白煜道，「行，你画一下本王。」

柳莹眼眸里有点期待，向白煜蹲了个万福礼，却道，「小女子不敢，若是画王爷的画像，只怕冒犯了王爷尊颜。」

白煜笑道，「无妨，你画便是。」

中年官员招手，让人搬了桌子、又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柳莹便开始作画，边看白煜边画，不知想什么，脸色竟逐渐红了。

站在白煜身侧半步的中年官员眼神闪动，走近一点，轻笑道，「明王觉得这个柳莹如何，她刚才似乎有意说明......待字闺中。」

中年官员说话的声音很轻，又不是很轻......恰好能让白煜和面前作画的柳莹听见，而其他人则是听不到。

听得此话，柳莹脸更红了，却当做未听见，细细地继续画，看得出来，她很用心，似乎想把白煜画的好看。

白煜缓缓偏头，平淡地看了一眼这位国子监的中年官员，「你想说什么？这些觉醒天赋的人，皆是皇朝的人才，多把心思放在如何培养这些人才上面，而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看人家漂亮便动了心思，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

中年官员连忙赔笑，「下官谨记明王教诲。」

白煜轻声道，「等下你问一下她的意愿，若她有意，你便去一趟她家，也就是工部员外郎家，暂且让她待字闺中，不要将她许给别人；若她无意，也不用勉强人

家，顺其自然便好。」

白煜说话也很轻，又不是很轻......恰好中年官员和柳莹能听见，其他人听不到。

中年官员愣了一下，随之回过神，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柳莹脸红如滴血，却画的更细心了，每一缕发丝都用心描绘。

用了盏茶的时间，才将白煜的画像画了出来。….

白煜心里盘算，几百人照这样分系分班，得猴年马月去了？

好在他很空闲，在洞天福地、天材地宝没有孕育出来之前，在世外和隐世之人没有抢夺之前，除妖司不会找他帮忙，每天来这里看看也好，若是再遇到柳莹这样资质好的人......也好指点。

王爵，便该如此......

「恭请明王走出画像。」

柳莹先是看了看白煜，这才向着桌上的画像蹲了个万福礼。

众人都是新奇地注视着。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画像毫无动静，只是被微风吹起了边角，柳莹焦急向白煜解释道，「小女子平常作画时很灵，不知为何这次出了异常，请明王给小女子一次机会，让小女子再画一幅。」

【角色卡2】

【备注：你的肖像可以被人画出，但不该被人驱使，已屏蔽。】

这......白煜明白了，这个柳莹肯定有天赋，因为触动了角色卡屏蔽。

白煜道，「不用了，本王能感觉到你的天赋很好，只是本王修为强大，不是你的天赋能掌握，本王准你进入作画系的尖子班。」

柳莹欣喜，蹲万福礼，「多谢明王。」

众人不明觉厉，能得到明王称赞，这个少女天赋着实厉害，没人敢质疑明王的判断力，当然也不会往这方便去想，人家王爵还能有错？

「下一个。」

中年官员手里有名册，却不点名。

便这样。

一个个出来展示，白煜观看，进行分系分班。

到了饭点，便回明王府用饭。

上灵学堂也有食堂，可他已经吃不惯，早已堕落，且不打算回头。

用了饭也不急着去上灵学堂，喝了茶，边让几个懂事丫鬟捏肩捶腿、边与苏锦婳讲故事，没错，苏锦婳最近迷上了听故事。

捏肩捶腿的懂事丫鬟们也听着迷了，每次进暖阁给白煜捏肩捶腿成为了一种「奖励」，众多懂事丫鬟争着抢着要来，常常扯头发、掐脸、缠斗厮打。

苏锦婳只好让她们轮着来，每次最多来五个，这次来的是美月和四个懂事丫鬟，她们也是最早一批来明王府的。

见白煜讲着讲着便不讲了，慢悠悠地喝茶，美月着急，「王爷，袭人与宝玉好了之后怎样了。」

白煜不缓不慢道，「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苏锦婳美眸看了看白煜，又看了看美月，袭人是贾宝玉贴身丫鬟，美月是夫君贴身丫鬟，前些天，她「回门」晋南王府已经允了美月侍寝，夫君拒绝了，如今却又讲这般故事，也不知夫君做何意。

注意到小姐的目光，美月脸红了一下，低下头，便不好再追问袭人怎样。

白煜向苏锦婳解释道，「书上便是这样写的。」

苏锦婳鼓了鼓嘴，「我在晋南侯府时看了许多书，为何未见过这样的书，明是夫君编排，非说书上所写，我又没责怪夫君，夫君何需这样扯谎。」….

红楼梦，我要有这本事就好了......白煜也不好如何解释。

苏锦婳道，「我倒想知道薛宝钗与贾宝玉后来怎样？」

锦婳，代入的是薛宝钗？白煜好笑，想想又能理解，林黛玉弱柳

扶风的样子和性子，苏锦婳可代入不了，倒是与薛宝钗略有相通点。

白煜道，「薛宝钗成了贾宝玉的夫人。」

苏锦婳甜甜地笑了，心满意足，也就不再多问。

白煜离了温柔乡，出了明王府，骑了火荒马，照旧去皇城外的上灵学堂，给那些人才分系分班。

用了十多天，将几百个人才分系分班。

可是，在这十多天当中，各州府各县又送来了几百个觉醒天赋的人才......白煜也懒得亲力亲为了，让国子监的官员们依葫芦画瓢，按照他定下的标准进行分系分班即可。

「明王，请留步！」

白煜正要离开时，一个穿三爪彩龙袍、身后有三爪龙虚影的少年叫住了他，微微一笑，拱手道，「父王常说，三大异姓王当中，明王技法通神、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小王来上灵学堂之时，父王叮嘱小王，若能向明王讨教一番，学得一招半式，也够小王受用一生了，还望明王不吝赐教。」

国子监来的官员们全都变了脸色。

从这个少年的衣着和三爪龙虚影看得出来是一位皇族宗亲，从称呼「父王」和自称「小王」能听出来，应是某个皇族王爷的世子。

早有耳闻，皇族宗亲对三大异姓王颇有非议，这并非什么秘密。

想想也能理解，皇族宗亲当中，能够封王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这是仅次于帝位的至高荣誉，异姓封王原本便不符合大乾皇朝祖制，自大乾皇朝立国以来，从未有异姓封王的先例，即便晋南侯府先祖从龙之功的首功，为了避免非议，婉拒了异姓封王，不愿接受异姓封王。

当朝新帝继位却连封三大异姓王，皇族宗亲的心里自是不舒服，可能考虑到新帝刚刚继位，皇位不稳，皇族宗亲也就默默忍了，如今，新帝算是坐稳了皇位，皇族宗亲终于忍不住开始发难了吗。

晋南王是太后的亲兄长，也是新帝的亲舅，皇族宗亲可能头没那么铁，不敢去碰；宁王手里握着宁字营二十万皇城禁卫军，也不太好动；所以，只好挑了没有实权、年纪轻轻的明王，先试探一下......有什么反应。

若是皇族宗亲当中的王爷亲自向明王挑战，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让这么一个王爷的世子来「请教」明王，便多少有点贬低的意味......无论输赢，明王都是面上无光。

国子监的这些官员都是官场老油子，眼睫毛都是空的，从这个皇族少年站出来「请教」明王，瞬息便想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被分系分班的几百个「学员」，还有刚刚从各州府各县送过来的几百个「新鲜」人才，见到皇族少年站出来挑战明王，他们又惊又喜。….

受限于身份，他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明王年纪二十便封了异姓王、名动天下，如今有机会亲眼见到明王的实力，自是兴奋和激动。

国子监的官员们全都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皇族宗亲和异姓王之间的「对弈」，他们可不想参合进来，既不阻止，也不赞成，看着便是。

皇族少年轻笑道，「父王还说，明王点名天赋天下无双，若是明王点名天赋一出，只怕还没开始小王便输了，所以小王斗胆，请明王不用点名天赋，为了公平，小王觉醒的天赋也不使用。」

小王？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扁山君，扔在牌桌上，大王，压死！白煜招了招手，「没事，你该用什么天赋便用什么天赋，本王接着便是，这里场地太小，施展不开手脚，你随本王来。」

这场地还蛮大，这还不够吗？皇族少年疑惑，只好跟着白煜走远。

白煜算了一下有三百多米，这才停下，「好了，可以开始了。」

皇族少年可不敢大

意，全力以赴，当即动用了身后的三爪龙之力，发出了龙吟之声。

百丈之内，一念为王。

王者领域。

白煜也不看结果，转身便往回走。

被分系分班的几百个学员，还有刚刚从各州府各县送来的几百个「新鲜」人才，全都看呆了。

距离有点远，若不是他们觉醒了天赋，身体素质得到了增强，眼力变好了，还真不一定能看清，只见皇族少年「动龙」了，明王转身了，皇族少年口中喷血了，跪了......对决结束。

自始至终，也没见明王出手......只是一个转身。

这哪里是什么对决？犹如凡人和天神。

国子监的官员们也吃惊不少，虽然知道皇族少年大概率会输，可也没想到输这么惨，皇族少年的龙虽然只是三爪，却好歹也是龙啊，相当于文官武官当中的二品大员实力，连白煜的「一招」都扛不住？

虽然他们也没见白煜出手，可是，想想也能知道，不可能白煜什么也没做便让皇族少年喷血跪了，肯定出了什么招，只是没人看得见，所以算作「一招」也没什么问题。

「本王先回去了，这里交给你们，按照本王的做法分系分班便可。」

白煜说了一声，便骑了火荒马，纵马而去。

上灵学堂，皇族少年挑战明王白煜这件事，传到了皇城，并且在文武百官和勋贵之间迅速蔓延，无疑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不是惊叹于明王的实力，明王很强已经是公然的事，也没什么好惊讶，只是他们思考的是这件事背后隐含的意思。

皇族宗亲和异姓王的问题，被摆上了台面，台面上也摆好了棋盘，皇族宗亲已经落下了第一颗棋子，这明显试探一手，似乎想知道异姓王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很快，有消息传出。….

据说，晋南王府的暖阁里，晋南王一巴掌拍碎了「心爱的茶桌」，滚烫的茶水流的满地，冒着白雾......晋南王在白雾里拔出血河剑，来回擦拭二十一遍......

据说，宁王府里，宁王睡到半夜惊坐而起，额头全是汗珠，连夜起身，来到列祖列宗牌位前祭拜，口中呢喃「异姓封王，子孙有罪，待天亮便入宫退了王爵之位，希望还来得及......」

据说，太后在晚膳的时候没什么胃口，比平常少吃了半碗......

很快有了结果。

天还没亮，宫中发出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斥曰：福郡王世子，行为不检，目无纲纪，以下犯人，贬为庶民；福郡王教子无方，家风不正，礼乐崩坏，贬为郡公。」

皇族宗亲脸色铁青，气的浑身颤抖，却无人敢站出来为福郡王吱一声。

文武百官和勋贵们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明白了宫中的意思，天一亮便纷纷带着礼品前往晋南王、宁王、明王府，安慰三位异姓王「受伤的心灵」，忠心耿耿，却被皇族宗亲质疑，太寒心了，需要安慰。

早朝时，新帝也提及此事，朕岂是心胸狭窄的昏君，让晋南王、宁王不要「害怕」，朕为你们撑腰。

明王府。

不用参加早朝的白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由于武夫不莽，卡修的蓝量也就不会耗光，这生活也就幸福美满。

几天后，除妖司司正派人来知会他，第一个福地终于出现了，可能需要他帮忙。

白煜穿上了许久没穿的黑衣黑袍，骑了火荒马，便直奔除妖司。

他需要贡献点提升除妖师星级，从而进阶角色卡，让自身实力更强大，才能在即将全面到来的上灵时期有一席之地，如今上灵时期只是冰山一角，还看不清真

容。.

龙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