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月早就跟范秀才说了计划,可最近那女人跟如风哥哥走得更近,她没有机会。
再加上范秀才嘴上虽答应了,可她看得出来,她心里还在犹豫,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动手。
午后,李月月独自往后山去,有几个孩子在山泉下玩水,她呵斥了两句就走了。
走到半山腰,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那群孩子。
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能将自己摘干净的那种。
来到竹林,李月月惊奇地发现,地上冒出了笋芽。
她找了根粗枝就去刨土。
刨了三根笋子,范秀才才出现。
“说吧,是什么法子?”
“你跟我来。”李月月左顾右盼着,带着范秀才往山上又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山洞里。
这山洞,经常上山的人都知道。
范秀才皱眉看着她,“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两日,我会找机会引她过来,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概没有人知道。”
范秀才明白她的意思,他想过很多次,可心底总是还有一道防线,难以说服自己,他一脸为难。
“你怕了?”李月月抱着双手,“说实话,我这也都是为你好。
那女人跟慕如风已经好上了。再不豁出去,你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对了,我们这边的八百亩地,可都是那女人的,她自己的那块地,就有五十亩,若能娶到她……”
李月月聪明的没有再说下去。
范秀才原先不知梨花凹那么多地都是温婉的,这不妥妥一个小富婆么?
美人在怀,地契在手,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这一次,他彻底彻底豁出去了。
“那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听到这话,李月月彻底放心了,“到时我自会通知你。”
“好!”
范秀才率先从山洞里出去。
李月月将别人弄的干草在地上重新铺了一遍,望着这有些逼仄的洞穴,仿佛看到了一室淤泥。
哼,让她嫁给范秀才,已经算是抬举她了!
她满意地离开,才走到洞口,迎面撞到一个男人的胸膛。
“你怎么又回来……”抬起头,李月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不是范秀才,而是一脸**的范中举。
李月月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一把推开范中举,拔腿就往外跑。
可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跑得过范中举这样会干农活的年轻男人?
范中举本就是抱着目的而来,捉住李月月,就往山洞里丢。
“范中举,你、你想干什么?”李月月昨夜踢了他一脚,心知他是想报复,此刻怕得要命。
“你说呢?”范中举笑得阴翳。
“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李月月大声喊着。
“呵,别急,一会儿会有你叫的时候。”范中举脱了外衣就扑了上去。
“啊——”
李月月小脸惨白,眼泪一下子就吧嗒落下。
范中举啃着她削瘦的香肩,“你装什么装?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踢我那一脚。
我今儿是来找你试试,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要!”
“范秀才能上我就不能上了?”
昨夜他就觉得,李月月跟范秀才有鬼,他盯了范秀才一早上,果然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可下一秒,范中举愣住了。
李月月心灰意冷,紧握着双拳,眼睛像荼了毒一般。
哪成想,不仅没有吓到范中举,反而让他更激动了。
李月月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渐渐没了力气……
看着娇小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范中举终究还是乱了方寸,不停擦着她的眼泪。
“月月,月月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回去准备准备,就上门提亲。”
“滚!你给我滚!”
李月月狠狠一口咬在范中举肩头,眸中只有恨意,似乎想撕下他的皮肉,喝了他的血。
可这让男人更兴奋了。
……
李家做晚饭时,到处都找不到李月月,刘宝珍心头有些担忧,说要去找。
林富贵道:“孩子长大了,你别什么事都要惯着。”
“唉……可我这心里,怎么突突跳得慌呢?”
“可能是没休息好,回头,找村长给你瞧瞧。”
……
李月月是太阳落山后才回到家的。
她早已拍干净了衣服,整理好了凌乱的头发,嘴唇有些肿胀感,她便一直咬着自己的唇。
范中举也很“体贴”的,没有将痕迹留在明显处,否则,她一定会从那山崖上跳下来。
之所以没跳,是因为她将今日的耻辱都算在了温婉身上。
若不是那女人,她也不会偷偷摸摸去后山见范秀才。
该死的!
李月月抱着三颗笋子进了厨房,刘宝珍恰好在做饭,就问她一整天上哪去了?
“上山挖了竹笋。”说完,她就默默转身离开。
“月月,你这是怎么了?嗓子怎么有点哑?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娘,我要去睡会儿,晚饭不用叫我,我不饿。”她恹恹的,语气淡淡的。
刘宝珍可是将这个女儿捧在手心里的,自然能看出她有事。
“月月,你哪儿不舒服?一会儿我叫村长来给你瞧瞧。”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
“月月……”
“我说了我睡一觉就好!”
李月月突然大声吼道,将另一边的李二婶都给炸了出来。
她回房将门从里头栓上,窝进被子里痛哭。
可她不敢哭出声,死死咬着嘴唇。
梦里,她梦到了白日的那一幕,只不过,梦中的男主角,变成了她从小就喜欢的如风哥哥。
半夜醒过来,李月月哭得更凶了。
她不完整了,她配不上如风哥哥了……
转瞬,她的眼神再次变了。
不!
她还能得到!如风哥哥只能是她的!
那个半路横插一脚的女人,她不配!
她是从土匪窝跑出来的,她肯定早就烂得不能再烂了!
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温文尔雅的如风哥哥……
李月月渐渐止住了哭泣,贱人!她今日受的耻辱,一定会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