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耀眼的太阳不在，星星才开始发光

江姜这段时间在方家才知道方洛水和方洛山不合的传闻，都是方家的女儿，从小方洛山因为过分优秀名声在外，衬的作为妹妹的方洛水平平无奇，毫无存在感。

就算是在方家也是如此，方洛山深得父亲方为景和哥哥方洛闻的宠爱，方洛水呢，只能够艳羡。

学武的道路更加是如此，两姐妹一开始当然是在一起学习，同一个老师传授，后来方洛山的天赋显露，方洛水根本即跟不上，方洛山的天赋被看到，方家十分高兴让她跟方洛闻一起亲得方家家主的传承。.

方洛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方洛水羡慕的。

他们都是方家的女儿，但实际意义上方家似乎只有一个女儿。

江湖少侠暗自倾慕之人都是被封为近十年天才少侠的方家大小姐。

至于方家二小姐，又有谁在乎呢？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大概就是方洛山遇上江学里开始。

方家不同意自己得意的方洛山与京城少年将军的事情，方洛山在一个大雨之夜企图跟着少年将军私奔被发现，方为景震怒，当晚跟方洛山断绝关系。并且发誓自己跟京城再无关系。

这件事不久，京城里面传来消息，位高权重的将军发誓自己有生之年不入江湖。

至此，江湖和京城的联系彻底斩断。

京城武考主官默契的不收纳江湖人士。

江湖中稍微有门派有能力的人也默契的放弃武考。

当然也有在在江湖混不出名堂的想要入京城官，但这些人显而易见，他们有了功名心武学成就能够有多好呢？

不足够出类拔萃，武考主官怎么会让他们顺利晋级。

那几年的江湖和京城都不好过，而方洛水呢，恰恰是在这个期间崭露头角。

耀眼的太阳不在，星星才开始发光。

方家开始注意到方洛水，她天赋其实也不差，只是之前被方洛山的优秀所遮挡，方洛水开始接触方家核心上乘的武学，因为方洛山，方家对女子也十分重视，方洛水因此开始受到重视。

因为失去妹妹的痛苦，方洛闻对方洛水极好，亲自教学，方洛水成亲之后也在方家，备受重视。

后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谣言，从方家下人最先传出来，说方洛山之所以被赶出家都是因为方洛水的妒忌，她一直以来就嫉妒自己的姐姐，所以策划了方洛山跟江学里的相遇。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方洛山还没有认识江学里之前，方洛水就是一个边缘人物，没钱没权，当然没有办法策划两个人认识。

方为景和方洛闻当然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当真。

可是后来谣言越来越多，各种都有，说方洛山在京城的死其实是方洛水造成的，说方洛山当时私奔离家是方洛水告密的，就是为了让方洛水被赶出方家。

如果有人反驳，就有有反问，方洛山从神坛中跌落，方洛水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你说方洛水跟方洛山的事情毫无关系这可能吗？

江姜不知道其中真假，但是面对这一句反问自己也回到不出。

受益者有着最大的动机。

而且方洛山离家之后，方洛水的受益确实肉眼可见。

江姜设身处地站在方洛水的角度想，如果自己是她，上面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姐姐掩盖光芒，要说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真的是不可能。

但是这段时间方洛水给自己的印象呢？

江姜打量她上下，确实是

方洛水手里拿着食盒，是看望病人的姿态，江姜态度很好的让她进去，正好以鱼从阿午房间出来，看到江姜和方洛水还很意外，「小姐，方小姐

」以鱼不卑不亢的说，「我刚刚从阿午房间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方洛水温柔的笑了笑，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以鱼，「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阿姜，我最近给你们做了新衣服，你的还在我那里，要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跟我过去看看，看喜不喜欢。」

江姜眼睛都亮起来，「当然好！」

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姿态。

江姜跟着方洛水走，回头给以鱼使眼色，以鱼跟她是十分默契，等他们已离开就去找方临。

江姜心里七上八下，在外面她跟方洛水并没有很多的接触，那个时候自己是方洛山女儿的身份早就揭晓，当时方家所有人都表示好意，只有这个方洛水，当时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

一直到他们进了方家，方洛水反而开始热络起来，一天不落的过来看望，江姜心里没有底，不太明白这个方洛水到底是一个什么姿态。

方家的那些传闻还在江姜的脑子里面，她也是初入江湖，不懂得这其中深浅。

但是江姜敢一个人跟着方洛水走，因为她很笃定，无论方洛水对她是一种什么态度，她都不可能在方家对她动手。

这当然是最坏的情况。

方洛水的院子距离江姜住的地方还不近，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遇到很多丫鬟小厮。

「阿姜小姐好。」

「二小姐好。」

是的，江姜回到方家之后，府里对方洛水的称呼都从小姐变成了二小姐。

二小姐，是方洛水还在方家时大家对方洛水的称呼。

现在这么提起来，简直是在刺激方洛水，所有人都在告诉她，那个让她一生平庸的方家大小姐再次回来了!

江姜怀疑是方洛闻的授权，不然这下人不敢这样。

至于阿姜小姐这个称呼么？

在方家称呼江姜当然不合适，这里可不是将军府。

方姜么，也不太合适。

江学里可还在方家呢？

这样一来江姜的称呼就一直在沿用之前在武林大会时候的称呼，一直都是阿姜或者阿姜小姐。

等江姜和方洛水一走，背后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那不是阿姜小姐和二小姐吗？他们怎么在一起？」

「他们怎么不能够在一起，二小姐逼走了大小姐，现在大小姐的孩子回来了，二小姐能够接受吗？」

「你什么意思？你说二小姐要害阿姜小姐？」

「嘘，小声点。」

背后的那些讨论江姜都可以听到，她都有些尴尬，方洛水倒是面不改色十分从容，似乎没有听到。

甚至还有心情跟江姜介绍，「现在是冬季，刚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和款式，所以我就都做了一些，你待会挑一挑，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姜心里生疑，表情却是又甜又乖，「姑姑做的我都喜欢。」

「真甜。」方洛水忍不住笑出来，江姜仔细去辨认其中真诚的成分。

倒算是情真意切的。

等江姜和方洛水到院子时，还没有进去呢，就看到飞奔而来的方临，他脸色通红，「姑姑，阿姜。」

「阿临？」方洛水神色温柔，「怎么跑成这个样子，出生事情了吗？」

方临摇摇头，「我听说阿午姑娘醒过来了，特意去看望，以鱼姑娘说阿午姑娘睡了，又说姑姑给我们做了新衣服，正好我也来看看。」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进来吧，正好我还打算待会给你送过来的，正好你来一趟。」

方洛水推门让他们进去，心里心知肚明，要是真的是因为新衣服，方临不会这么着急的。

他是担心阿姜。

方洛水什么都没有说，拿出好几套冬衣出来给江姜看，「这是给你准备的。」

衣服确实很多，江姜都忍不住问，「这么多衣服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方洛水笑了笑，「你要是都喜欢当然可以可以给你啊，要是有不喜欢的也没有关系，还有很多在我们家学武功的女孩子，有很多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到时候可以给他们。」

江姜点点头，这倒是不浪费。

方洛水这番话让江姜想起来，这方家里面确实有很多旁支的或者说女徒。

方洛水说起来笑着问，「阿午也好起来了，阿姜最近有时间想不想跟他们一起玩，也可以一起上学堂。」

江姜赶紧摇摇头，她就是长得像七岁的，自己心理可还是大人，她可不想跟一群小孩子一起玩游戏。

好看的衣服在眼前，「这件好看，这件也好看。」江姜赶紧转移了话题。

方临在旁边挑着衣服，还不忘维护人，「我可以陪着阿姜玩，也可以陪着她上学堂的。」

「是的，我们阿临最喜欢妹妹啦。」

江姜挑好衣服就离开，「谢谢姑姑，我们先走啦。」

方洛水让人把衣服给两人送过去，还不忘派人送他们回去，「有时间再到姑姑这里来玩。」

江姜顺利回到自己的院子，中途也没有出什么事情，送回来的衣服以鱼都仔细检查，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难道真的只是谣言？江姜忍不住想。

「想什么？」江姜正在出神，房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人。

江姜吓一大跳，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欧阳离，「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欧阳离十分无辜，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偏偏今天小姑娘被吓到，欧阳离忍不住想起来刚刚送江姜回来的方临，心里的醋瓶被倒翻，「在想什么发呆？」

自己想不明白，江姜忍不住把关于方洛水的事情跟欧阳离说了一遍，说完还忍不住问，「礼哥哥，你说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

欧阳离愣住了一瞬，然后手指点了点江姜凑过来的鼻尖，终于笑出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

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