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新富斗旧贵-分而治之

这次成功集会，增加了柳业刀在申州的威望，也让他对前途更有信心。

回来后，柳之思见二舅踌躇满志，便趁机对柳业刀说：“二舅在这里为官已经半年有余，如今正是大夏天，地里的水果长得快捷，申州又是水果之乡，到了秋天，如何能让果农卖个好价钱，二舅可曾有过考虑？”

柳业刀自从上任以来，一直忙于其他，还不曾想过如何提高农民的收入，有些惭愧的说：“哦，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本以为打击欺行霸市，让商业环境更好，就很不错了。你这一提，我倒有了个想法，现下申州的水果，多是被天津的贩子买走，他们压价压的厉害，所以果农一直卖不出高价。如果能开创一个新的渠道，来和天津的水果贩子竞相购买，我想价格自然能够上去。”

柳之思笑道：“去年秋后，水果价格很低，果农们个个唉声叹气。据我所知，是因为这里的人勾结天津的水果贩子，故意压低价格所致。正应了那句话，没有内鬼，哪有外贼。甚至有些流氓被水果贩子收买，不允许果农把水果卖给他人，而种水果的大多是小户人家，不敢得罪这些流氓无赖，所以果农们该赚的钱都被这些贩子和流氓赚走了。我了解过了，这些果农一年辛苦，七成的利却被盘剥掉，他们如何还能富有。”

柳业刀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便说：“难道我的打击力度还不够？从明天开始，我再出手整治这些流氓，不信这些人能翻出天去。”

柳之思忙劝阻说：“二舅不可如此。咱们的力气要用在关键之处，如果四下出击，就会分散力量，咱们不宜在这些小混混身上浪费精力。之思的意思，二舅可以先找三四个买办，到时候给他们留出相应的差价空间，这样把利益从这些外地贩子和本地流氓手中弄出大半，大部分让利给果农，小部分作为官府收入，岂不一举两得。而且即刻整治几个去年就欺行霸市的，好震慑住今年不让他们再出来捣乱。届时，如果有人不识抬举，对他们出手千万不用客气，一定要加倍惩罚，等狠狠治上几个，就会全都消停。”

柳业刀略加思考，觉得此事倒不难办，便说：“此事不难。但处理几个够吗？申州地界可是大得很，这样的人，二三十个至少是有的。”

柳之思见二舅又钻入牛角尖，解释说：“三五个足够，咱们既有合理价格，又打几个出头鸟，其余不足为论。人嘛，都是乌合之众，我们伤害人的时候，只要一部分人比另一部分人伤害的少，他们就不会认为自己吃了亏，反而会认为得了便宜。如此咱们不用拉拢，便有人自动站到咱们这边，帮着咱们打击冒头的。二舅自然知道，对众人的处罚，最忌讳一视同仁，不能把他们分化，他们就会抱成团，来共同对付咱们。总之每次打击的都是一小部分，他们才会狗咬狗，我们才能得心应手，这就叫分而治之。”

柳业刀听后，眉开眼笑的说：“之思算是把人心看得透透，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咱们查田赋也是如此。二舅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之思放心就是。”

柳业刀信心十足，便每日以开源节流为宗旨，忙着打击各种不利农林工商经营的顽固势力，以及处理各类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