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总算扯下了自己脸上那红盖头,一脸严肃地将它放在了旁侧的托盘里。然后大声说道:“请新人喝交杯酒!”
这次倒是顺利,两人各持一杯,双手绕过对方,很快将酒喝下了。
然后大家说起了吉祥话,特别是那喜婆,从一脸懵中缓了过来,各种喜庆话说得溜溜的,听得苏婵大为观止。
一旁的若香马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钱袋,一人一个分发了下去,大家捏着沉甸甸的钱袋,一脸喜意,依次出了门。
直到房门重新关上,这屋子才重新安静了下来,两人刚刚平静一点的心越发跳得快了。
苏婵盯着一身红衣,俊逸非凡的男人,小声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穿红衣,还挺好看呀。”
“是不是很奇怪?我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段凌霄低头看着自己。
“哪有奇怪,特别好看的……”
段凌霄心中雀跃不已,思忖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谁知道脱口而出的却是:“你饿吗?”
苏婵摇头,指着桌上的空盘:“我吃了那些的。”
段凌霄看她一眼,再看了看桌上,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不饿也好,那我们早点休息?”
此时天色已黑,烛光下,段凌霄的声音温柔又有磁性,仿如低音炮一般,带着一股诱惑的意味。
苏婵低下头:“咳咳,他们还在门外吧?”
“没有,都退下去了。”段凌霄伸出手,抚着她的后脑。
苏婵不信:“你怎么知道?”
段凌霄凑近一些:“因为我有内力……”
苏婵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后,不由自主地沉迷进去,那眼神如同一汪能瞬间吸人魂魄的深潭,将自己吸了进去,让人浑身酥软。
苏婵推开他:“我要去把这些取下来,这些首饰都……很重的。”
她慌乱地对着铜镜取下了首饰,想着自己该说点什么掩饰自己的紧张呢?这是真的害羞,虽然自己骨子里是个现代人,可是这种事情,确实没什么经验来着。
正想着,段凌霄随意挥了挥手,外屋的烛光顿时熄了,屋中只剩下了隐约的月光以及里屋的那两只红烛。
此时苏婵眼神迷离,头发凌乱得像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随着身体的微微起伏,声音也有些颤抖:“这个绳子我解不开。”
他的身影欺了过来,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就拢向了苏婵的头发,他慢慢取下旁侧的一支钗环,再细心取下了那根象征心有所属的大红缨络绳子,随后伸出手,解起了她的衣扣。
烛光中,他的脸被踱上了一层金色的星辉,一举一动如同谪仙一般,贵气中带了几分优雅。
偏偏是这么贵气的男人,做的却是挑逗的动作,解锁扣的时候,他的唇忽地靠近,凑向了苏婵。
当两人柔软的嘴接触之后,这一瞬间如同电流击过两人的全身,两人都有些微微的颤栗,纵是如此,他仍是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她的嫁衣。
两人的唇舍不得分开,纠缠了好一会儿,空气中,只能听见段凌霄急促的喘息声与苏婵小声地抱怨:“别,别在这里……”
是啊,这可是靠着门窗的位置,院里虽没有,可是院外有啊,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或听见,那也是很尴尬的。万一这个时代有听房的习俗?
段凌霄笑了笑,打量抱起她来,往里屋走去,最后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接着脱下了自己的喜服。
他的动作很快,最后,只着一条亵裤,裸着半身的他身材十分迷人,肌肉紧实的前胸与性感迷人的腹肌,那些曲线最后隐匿进了亵裤里,苏婵看了一眼,就感觉脸庞发红。
段凌霄向她走近,苏婵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她听见了最后一件衣服落地的悉悉索索声。
再然后那男人走了过来,很快将她也脱了个彻底,苏婵想挣扎,可没他动作快,她只来得及伸出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段凌霄很快将仅剩的两只红烛挥灭了,女人带着奶香又带着花香的味道一涌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屋里的软语呢喃中夹杂着喘息时断时续,两人像两尾失水的鱼,互相探索着对方,他们都如同探知了新的领域,满心的激动与沉醉。只不过有区别的是,苏婵的体力可比不上他,段凌霄足足折腾到了后半夜才放过了她。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若思就在屋外敲门了,说姑姑已经外等着他们一起祭祖了,让早些起身,别误了时辰。
段凌霄应了一声,望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光,心想若是晚上半个时辰,那多好……
最后若思送进了水来,苏婵不让她留在屋里,自己快速地清洗了一番后,迅速拿药膏抹了身上青紫的痕迹,心想这个一直立着禁欲系男神人设的相公,居然能这么疯狂。
她还想到了静姝与武沅文成亲后说的那些话,暗自想着自己相公肯定更胜一筹。
换好了衣服打开房门时,全身都是酸痛的,苏婵心情甜蜜又慌乱,可她尽力保持着淡定,就算自己走路疼痛难忍,也没吱声。
这边的罗苏氏已经进了屋子,她不动声色地扯去了床上血迹斑斑的床单子,叠起来给了若思:“收起来吧。”
若思也是个未婚小姑娘,看见这个也羞红了脸,点了点头就打开箱子锁了起来。
早餐是从晏都带来的厨子做的,煎得两面焦黄的小煎包,软糯的八宝粥,百合炒西芹,与一个清拌的豆腐丝,简单且美味。
苏婵很饿,加上段凌霄一直劝她多说,所以她整整喝下了两碗粥。
苏婵想说句话调侃自己:“是不是他家的太小啊,咱们下次可以用大碗吗?”
“当然了,咱们家里,夫人当家。”段凌霄又往她碗里挟了一只煎包:“多吃一些,今晚也需要体力。”
苏婵埋头对着碗,一阵扒拉,因为她瞄见了门外两位婢女的偷笑,刚刚那番话,怕是被她们听见了。
说来也奇怪,自己全身无力,又倦又累,段凌霄倒是神清气爽得很,如同吸食了自己魂魄似的,让人觉得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