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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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雪看了看顾云阡，深吸了一口气，“皇上恩赐，小人自当顺从。”

北越皇帝笑了笑，“这就最好了，一会儿就随朕回去吧。”

“是。”

莫如雪压低了声音，对顾云阡说道：“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顾云阡却明显的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皇上那样的人，你到了他身边，会发生什么事，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莫如雪目光凝重，“我知道，但是只要能见到他，见到他平安无事，我什么都愿意做。况且，你认为我会是那种，让自己出事的人吗？”

顾云阡却极力的阻止，“这样可不行，我答应了他，你到了北越，我会好好照顾你，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将军请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现在我必须要过去了，三日之内，将军帮我准备好回南靖洛阳的车马。”

也不等顾云阡回答，莫如雪便开始跟上了北越皇帝的脚步，来到了御书房。

北越皇帝遣散了所有人，就这样，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北越皇帝一抬手就解开了莫如雪绑着头发的绸缎布条，如瀑般的青丝散落，披散在莫如雪的两肩。

“你果然是个女子。”

莫如雪连忙行礼，“您贵为一国之君，想必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舍了天下，所以，请不要对我抱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北越皇帝却非常着迷的看着莫如雪，“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朕是一国之君，可朕生平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绝色之人，你认为朕会放过吗？”

莫如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皇上，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还会这样觉得吗？我是南靖的昭仪，你若是不怕南靖挥军，我也没有办法。”

北越皇帝果然是有些慌乱了，“你在说什么？”

“我这次到这里来，只是受了晴公主所托，可若是我没办法安全回去，晴公主身在南靖后宫，自会将这一切禀报给南靖当今圣上。就算是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北越皇帝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很快抓住了莫如雪的手腕，“你是为了楚王，对吗？这件事看起来倒是很有趣了，你明明是南靖皇帝的昭仪，但是你心里为什么会这么担心楚王的安危呢？”

莫如雪甩开了北越皇帝的手，“皇上，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一个人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好处，这可是后宫的不变法则。不过，有人就因为知道的太多，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样的事情，在我眼前可是发生过太多次了。”

看着莫如雪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北越皇帝有些惊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吓到。

“你想对朕下手？你居然敢杀一国之君，你好大的胆子！”

莫如雪摇了摇头，“我并没有那个胆子，其实，你若是安分守己，至少还可以守住北越帝位，但你太贪心了，这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你应该试一试，从云端跌入谷底的滋味，然后，彻底为你做的事，忏悔。”

北越皇帝看着莫如雪幽深的眼眸，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真是奇怪，站在他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弱女子，可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到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侧门被推开，阿成穿着内监的衣服走了进来，“娘娘，切莫冲动。”

看到阿成，莫如雪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希望，“阿成？真的是你？”

“是，娘娘，殿下吩咐卑职过来，因为担心娘娘安危。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殿下，殿下已经服了解药，现在已经安全出宫去了，让卑职来接娘娘。”

莫如雪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和殿下一起回去，但是，在离开之前，阿成，可以麻烦你替我料理了这个人吗？他可是对我存了不该有的想法，要是殿下知道了，怕是也不会放过他，只怕会十倍百倍的让他生不如死吧。”

阿成会意点头，“这个卑职知道了，娘娘放心，交给卑职来办吧。”

不出一盏茶，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御书房，不久后，御书房传出了令人震惊的消息，皇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得了失心疯，连太医也诊断不出原因。

莫如雪被阿成带出宫，来到了顾将军府，终于见到了谢长璟。

他一身白衣，冠玉束发，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阳光从他的侧面微微照进来，眼眸也有几分染上了，变得更加的充满魅力，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目光。

莫如雪再也无法遏制内心深处的思念，一下子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谢长璟微微点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雪儿，对不起，这次让你担心了。”

两个人的紧紧相拥，一旁的顾云阡也只能黯然神伤的离开，把这里的空间，全都空出来给他们。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顾云阡让厨房做了一桌饭菜，留下谢长璟和莫如雪在将军府吃晚饭。可是，莫如雪现在还急着回去，毕竟，以她和谢长璟的身份，离开洛阳那里太久，实在是不好。

不过，谢长璟却说道：“雪儿，这却也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天色晚了，咱们等到明天一早再赶路，回洛阳去。”

莫如雪轻轻点头，“那就这样吧，只是殿下，我总觉得，这次回去，怕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心中总有些不安。”

谢长璟微笑着，握着她的手，“雪儿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的。等到时机成熟，事成之后，本王便要光明正大的与你白首偕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谢长璟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莫如雪心中充满了幸福，笑容也比平常更加的明媚、灿烂，“殿下，我知道，我一直都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用晚膳的时候，谢长璟和莫如雪频频互动，两人双目含情，看着对方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幸福。顾云阡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心中虽然苦涩，也只能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幸福，这样，自己的割舍，或许才是值得的。

吃完了晚饭之后，莫如雪在兰香的陪同下，回了客房，准备沐浴更衣安寝。

至于谢长璟和顾云阡，都在月下的小亭子里喝酒，厨房也重新烧了几个下酒的小菜，烫了一壶酒，送了过来。

顾云阡用带着酸涩的语气说道：“殿下，如今你和她，真的是很幸福啊，可是，你们两个有叔嫂的名分，你真的能给得了她幸福吗？”

且不说现在谢长璟和莫如雪之间有叔嫂的名分，就算哪一天，谢长璟得了天下，登基称帝，最多也只能封莫如雪为妃，后位，怎么可能留给莫如雪先帝宠妃这样出身的宫妇？

谢长璟轻轻饮下杯中酒，“未来的事情，一切都很难说，我和她是命中注定，这世间，除了我，谁也不要想打她的主意。”

顾云阡笑了笑，“是吗？你自己也说了，未来的事情一切都很难说。既然是这样，难保以后，你给不了她幸福，如果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把她留在身边？”

谢长璟的语气变得有些冷了，“顾将军，本王听你这意思，是想抢走她？本王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这辈子，都是本王的人。”

“你心里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殿下，她喜欢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她，我一定会不惜一切，把她带走，带到你再也见不到她的地方去。你若是对不起她，我就要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顾云阡的俊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清逸，尤其是他说起莫如雪的时候，双眼发光，像是在谈论世间最美好的字眼。

谢长璟看了他一眼，目光和语气中都带着警告，“好啊，不过，本王永远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这个机会永远都不会出现的。”

酒壶里的酒也喝完了，谢长璟微醺，回到了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莫如雪的隔壁，夜半起床时，看到莫如雪房间的灯光还亮着，便披衣过去了。轻轻的推开门，看到莫如雪还在灯下刺绣。

“雪儿……”

他就这样轻轻的叫出了声，看着莫如雪在灯下逐渐拉长的身影，心中有说不出的安宁和平静。突然觉得，像雪儿这样的女子，就适合娶回家做妻子，每天和她喝喝茶聊聊天，就感觉心中很舒服，很惬意。

莫如雪回头，冲他微微一笑，“殿下。”

谢长璟走了过去，看到了她手中刺绣的香囊，上面的鸳鸯图案，尽是女儿家的最简单最真诚的心思。莫如雪的绣工又很好，那对鸳鸯，绣的栩栩如生。

谢长璟脸上的笑意更浓，“雪儿的这个香囊，可是要绣了来，送给本王的吗？”

莫如雪脸颊微微一红，“是啊，除了殿下，我绣的这个香囊，还会送给谁呢？”

这个时候，谢长璟一低头就能看到莫如雪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团雪白，今夜莫如雪穿的还是一件半透明的睡袍，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半遮半掩，让谢长璟更加难以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