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善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因宿醉的缘故,头脑昏沉沉,太阳穴钻心的疼。
“嬷嬷我难受。”徐善伽趴在胡嬷嬷怀里撒娇。
“小姐,你日后可千万不要喝酒了。”
想起昨日徐善伽的失态,胡嬷嬷就心有余悸。
还好赵公子没有在意,要是被心眼小的男人听见,定然会影响小姐的名声的。
“我说什么了?”徐善伽早已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小姐忘了?”
徐善伽迷茫点头。
胡嬷嬷将昨晚所见所闻一丝不差跟徐善伽说了。
徐善伽痛苦抱头,“酒后误事啊!”
潘琴打了洗脸水伺候徐善伽梳洗。
“不过我瞧着赵公子倒是个心胸宽广的,小姐哪怕说的那样难听,赵公子仍旧没有在意。”
“不过婢子倒是好奇,为何小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徐善伽脑海里猛然浮现出陆肆元的影子。
上一世徐善伽虽是穿越而来,但却并不抵触这里的生活。
直到最后被陆肆元休妻。
难道自己已经动情被伤到了?
徐善伽闭上双眼,心中隐隐作痛。
“书上戏文不都是这样写的吗,谁让你不好好读书。”
徐善伽拿了手帕,擦干脸上的水渍。
“小姐。”胡嬷嬷附在她耳边。“宫里有位苍公子在外面等小姐。”
苍枞?
昨夜才摆脱的事情,他竟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
徐善伽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快步走出。
苍枞站在庭院的水井边,俯身朝里面看。
徐善伽脚步轻巧,站在他身后。
“苍公子,难道没有人提醒你,不要将后背留给别人吗?”
苍枞回头,笑的温柔。
“因为我信得过你,所以那怕小丫头你用剑指着我的心口,我也不会怀疑。”
徐善伽若是小姑娘,一定会被苍枞这番话说的脸红心跳。
“苍公子应该知道我不吃这套。”
“那你吃什么?”苍枞挑逗的问。
徐善伽脸上仍笑着,但眼里却深不见底。
苍枞立马察觉,转移了话题。
“你求我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徐善伽洗耳恭听的模样。
“听说贺兰铮送来的丝绸是残品。”
徐善伽相信贺兰铮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想看看那绸缎可以吗?”
想要看证据,这便有些难办,所以徐善伽并没有太大的希望。
苍枞叹了口气。“可惜,那绸缎已经被丢了。”
也就是线索别毁了。
这样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贺兰铮是被冤枉的,也没有办法挽回这件事了。
徐善伽犹豫苍枞看得清清楚楚。
“丫头,我今日来就是想要问问,你这位朋友和你的交情到底有多深。”
二人四目相对,互相在心里较量着。
眼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徐善伽最后的机会,她并不敢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我可以免费帮你做下次的修复手术。”
苍枞蓝眼睛中蒙上一层寒凉。但笑的仍旧温柔。
“看来是很重要的人了。”
徐善伽并不否人。
“他的罪本无力回天,可若是我的主子出手兴许能有解决办法。”
能用不到一夜的时间查清这其中的线索,苍枞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不过要看小丫头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们做个交易。”
徐善伽虽知自己可能是在与魔鬼做交易,但却暂时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先说说你们的条件。”
苍枞莞尔一笑,却让人望而生畏。
“我们主子需要你帮我们去办件事。”
“事成之后,定会将贺兰铮完好无损的救出来。”
徐善伽也不愚蠢,知这件事苍枞是没有办法出面的。
“贺兰铮不仅要完好无损,日后贺兰家的生意也请苍公子关照了。”
事情已经做了,就要得到结果。
苍枞半晌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以。”
公良家,公良纯正和当日一同去接公良靳的男人在院中下棋。
“文翰兄,我又输了。”公良纯笑着摇头。
匡文瀚当年从恒国逃出来,幸得公良纯相救。
“公良兄的棋艺已经较寻常人精湛许多了。”
匡文瀚的棋艺已经是数一数二,能和他对弈的人世上没有几个。
“贺兰家的事情,匡兄还请多多关照。”
匡文瀚捏住黑子。
“公良兄放心,他活着出不来了。”
徐善伽答应苍枞的要求,却不明白,这样简单的事情为何苍枞会让她去做。
马车上,徐善伽心中反复思考这件事,可却没有一点答案。
此行,徐善伽只带了潘琴一人,此刻潘琴坐在马车上,正寻找机会想要从徐善伽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小姐,你说这苍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我们去长途跋涉买一个奴隶回来?”
徐善伽也搞不懂苍枞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样,能让苍枞答应一人换一人,说明这奴隶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人。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能见机行事。”
贺兰家的命运和靡家绑在一起,徐善伽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让贺兰铮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