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伽感激胡暄能在危难时候帮忙的好意。
徐善伽坐上胡暄的马车赶往郊外驻扎的军营。
他们禀明来意,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几个士兵带到军营中的一处主营。
徐善伽跟在士兵身后走了一圈心中已有定数。
营房门口,士兵将胡暄拦了下来。
“将军只想要见她一人。”
胡暄用身体将徐善伽护在身后。
“让开!”兵卒语气不善!
徐善伽怕胡暄一文弱掌柜会吃亏,上前一步。
“我随你们走就是,不要动手。”
胡暄拉住徐善伽。
“善伽!”
徐善伽温柔一笑。
“你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黑底白边的军旗上赫然的墨家军三个字已经让徐善伽知道此行的目的。
既然是老熟人,也就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可这些她没有办法现在就跟胡暄说清楚。
胡暄仍旧不放。
“胡暄哥,我会照顾我自己。”
“为了相公,我也一定要走这一遭。”
后面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
胡暄心中泛起一阵自嘲。
自己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拦住徐善伽呢。
他松了手,看着徐善伽进入营帐。
营帐内布置简单明了,一张书案后面放着卧榻,一并通黑宝剑悬挂在一旁,银黑色的铠甲整洁如新。
徐善伽叹了口气,抬头凝视周围。
这些熟悉的场景两年前她再熟悉不过。
可现在她再也不属于其中一人。
“我来了。”
徐善伽声线淡然。
屏风后,一个身穿黑衣散发少年缓缓走出。
“果真是你!”墨嘉俊对徐善伽的记忆还存留在两人互看相厌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女人不讨自己喜欢。
“我相公呢!”
“你说赵元恩?”
墨嘉俊声音冰冷,带着恨意。
“你想怎样?”
“逃兵怎么处置还用我说?”
徐善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厌恶。
“私人恩怨不用上升到这种地步吧!”
“私人恩怨!”
一句话激怒了墨嘉俊。
他几步就站在徐善伽面前,藐视的看着她。
“他赵元恩是有罪之人,你们隐瞒身份躲藏至今,于公于私我都应杀了他!”
“你乃叛军之子,与我们墨家有血海深仇,我为国为家都应该杀了你!”
两句话以说明一切。
徐善伽仰头,神情一如当年漠然到了极致。
“那你想怎样!”
“我要将你们带回京奉!”
徐善伽移开目光笑道:“是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带赵元恩回去复命吧!
说完徐善伽转身欲走。
“你去哪!”墨嘉俊被徐善伽激怒,猛地钳住她的肩膀.
徐善伽虽吃痛,但仍面无表情望过去。
“他赵元恩是疑犯,你抓我做什么!”
“你是他妻子,也就是同谋!”
徐善伽笑了起来。
“墨将军,你有什么证据?”
“你和疑犯待在一起两年。”
“赵元恩已经死了,我怎知他就是赵元恩,我只知道他叫赵狗,我还以为是长相一样的两人。”
“何况身份文牒他都叫赵狗!”
“你这毒妇!”
墨嘉俊气的怒吼一句。
徐善伽收起笑,脸上冷若冰霜。
“墨将军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日后就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在这里有更好的天地。”
说完徐善伽一字不提救赵元恩的说法,扬长而去。
看着徐善伽的背影,墨嘉俊咬紧后牙怨毒的凝视着消失不见的一切。
徐善伽出门,笑颜如花的走到胡暄身边,故作亲昵道:“胡暄哥,我们走吧!”
胡暄一愣,低头小声问:“你相公呢?”
徐善伽叹了口气。“听说犯了大事,可能出不来了。”
“那你不救?”
徐善伽的故意说的大声。
“犯了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吧。”
说完直接朝马车而去。
胡暄虽满怀疑虑,但还是跟着徐善伽离开。
之后的几天徐善伽像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再管赵元恩的事情。
她一心扑在和洪福楼的拉锯战中忙得不可开交。
洪福楼在日日纠缠中,早已精疲力尽。
没想过几日店里专门研究鸭货的大厨做出的成品总是和徐善伽店里做出来的相差较远。
几番折腾洪福楼便生出想要的放弃的想法。
十几日后,徐善伽在店里算账。
李冬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嫂子!”
徐善伽见是他,也不起身,仍旧自顾自的忙着。
“嫂子的声音做的好大,现在所有城里的人都知道,嫂子以这小店的货物为成本成为洪福楼的第二大股东。”
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徐善伽的本事。
而是胡暄将分店开到了这里,而洪福楼几日前正与他商量合作这件事。
徐善伽作为曾经的大股东,自然也就成了洪福楼的掌柜。
有了这个纽带,徐善伽店里的鸭货自然成了洪福楼的主打。
可一切在外人看来,就是徐善伽凭小店拿下一笔大生意。
“谢谢。”
徐善伽回答后,仍旧算手头上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