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横生枝节又救人

栖蝶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那少年的血迹，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心里有些泄气。

“谢，谢谢”少年有些不安，栖蝶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和一叠银票递到他手上。

“这是创伤药，这些钱你拿着。”说完便离开了。

走了许久，发现自己被跟踪了，眸光微动，身体腾空而起，落地时，银针已逼上了那人的颈项，“是你？”才发现是自己救的那个少年，收起银针，“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少年跪了下来，无外乎说些千篇一律要报恩，想做牛做马跟着栖蝶之类的话。

栖蝶看着他，抬起那少年的头，“当今时势，所有人都是利字当前，欺善怕恶的大有人在，你要做的是不能将自己轻易的交付出来，最重要的不过是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并没有救你，只是看不惯那卖馒头的丑陋嘴脸。所以你并不需要谢我。”

“可是真的是你救了我啊，公子是嫌弃我，连做你的小厮都不能吗？”

栖蝶语气并没有好转，“我看的出，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沦落至此，你落难之时刚好有人扶了你一把，你心存感激罢了。你这满身的傲骨根本是做不了小厮，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有美好的将来。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

栖蝶一向如此，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事情刚好有点好转就会悄然离开，自己并不想改变他人的生活，是福是祸还得要当事人自己来承受。殊不知，越是不想干预，可终究还是改变了他人。比如当年无心救的祈玉寒，又比如眼前的这少年，谁又知道他竟会为了栖蝶的一句话而改变的如此彻底，等到许久以后他们再见面时，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那少年看着栖蝶远去的背影，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再起身时，目光坚定，手里紧紧拽着那个小瓷瓶以及栖蝶遗留下的手绢，沾着点点鲜血的手绢右下方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栖蝶离开雾隐村以后，并没有立即赶回焚情宫，而是沿着乡间小路施施而行，一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遇上有需要帮助的人还会停下脚步帮人一把。日子倒也清闲自由，好久都没有如此自由过，栖蝶心里感到无比惬意。

这日，栖蝶牵着白马缓步而行，路过一个小镇，欲准备一些干娘，由于快到一月之期，自己一路上并没有走官道，又停停走走，耽误了不少时日，算了算日子，还有两日，嗯，还来得及，这样想着便走去一家酒楼。

“我让你偷，让你偷，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不远处，一人的怒骂声，周围的人群都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栖蝶向来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任凭别人闹得有多起劲，自己也能淡然处之。

没有理会，兀自向酒楼走去，经过那些人群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正是这一眼让她改变了主意，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污浊的人，衣服褴褛不堪，身体蜷缩着，那人双手护胸，手里护着的是个馒头，看身形，似乎是个少年。

那卖馒头的正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看着那少年已经开始渗出鲜血，可是却没有叫唤一声，脏兮兮的脸竟露出浓浓的倔强之意，正是这一眼，栖蝶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住手。”一声清冷的声音惊了所有人，那卖馒头的也真的住了手，大家不约而同的向这边望了过来。栖蝶步履缓慢，人们见她走了过来，都纷纷让开了路，似乎她本就是应该凌驾于众人之上的。

“放了他，这个你拿去。”栖蝶随手甩出一锭金子，那卖馒头的赶紧接住，先是用牙齿咬了咬，喜笑颜开，

“是真的，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哼，这次算你走运，下次要是再被我抓到，看我不……”

“你可以走了。”栖蝶冷冷的打断那人的话，

“是是，”那人点头哈腰，十足一副欺软怕硬的样子，银子一到手，自己这下可赚大发了，心里高兴，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了，“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走开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挥手赶去那些看热闹的人，广大人民群众见没戏可看，都散开了。

栖蝶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那少年的血迹，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心里有些泄气。

“谢，谢谢”少年有些不安，栖蝶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和一叠银票递到他手上。

“这是创伤药，这些钱你拿着。”说完便离开了。

走了许久，发现自己被跟踪了，眸光微动，身体腾空而起，落地时，银针已逼上了那人的颈项，“是你？”才发现是自己救的那个少年，收起银针，“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少年跪了下来，无外乎说些千篇一律要报恩，想做牛做马跟着栖蝶之类的话。

栖蝶看着他，抬起那少年的头，“当今时势，所有人都是利字当前，欺善怕恶的大有人在，你要做的是不能将自己轻易的交付出来，最重要的不过是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并没有救你，只是看不惯那卖馒头的丑陋嘴脸。所以你并不需要谢我。”

“可是真的是你救了我啊，公子是嫌弃我，连做你的小厮都不能吗？”

栖蝶语气并没有好转，“我看的出，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沦落至此，你落难之时刚好有人扶了你一把，你心存感激罢了。你这满身的傲骨根本是做不了小厮，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有美好的将来。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

栖蝶一向如此，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事情刚好有点好转就会悄然离开，自己并不想改变他人的生活，是福是祸还得要当事人自己来承受。殊不知，越是不想干预，可终究还是改变了他人。比如当年无心救的祈玉寒，又比如眼前的这少年，谁又知道他竟会为了栖蝶的一句话而改变的如此彻底，等到许久以后他们再见面时，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那少年看着栖蝶远去的背影，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再起身时，目光坚定，手里紧紧拽着那个小瓷瓶以及栖蝶遗留下的手绢，沾着点点鲜血的手绢右下方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