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当堂对峙

所以看到两兄妹之间的这个相处方式，方明倒是不觉得有其他事情，只当他们是简单的感情好，妹妹喜欢和哥哥撒娇。

对于这种没有恶意的人，方明还是比较好说话的“看你们过来的这个时间，估计等结果还需要一会儿，不然你们先在王府吃个饭？”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要多多打扰王爷了！”李怀夕笑着开口“刚巧我们今天出门的急，也没吃什么东西。”

本就是到了饭点的时间，再加上有方明主动开口邀请，李怀夕自然不会拒绝惹得双方不快。

王府众多下人的动作快得很，在方明这边说了要请人吃饭之后没有多久，饭菜就已经被端上了桌，李怀夕和杜若也算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人，自然是对此场景应付自如。

饭后没有多久，王府的门房就传来消息说太子殿下登门拜访。

方明一边交代门房将太子带去书房，一边招呼李怀夕和杜若一同往书房的方向去。

可能是由于武将出生的原因，方明的书房和他人相比又有所不同，在旁人放置书架的地方，方明放的是一大张被立起来的地图，在这种场景之下，刚好可以让李怀夕两个人藏身。

“接下来就是看我有没有当神算子潜力的时候了！”在躲到地图后面之前，李怀夕倒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方明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事情总归是要发生了才有一个定论，旁的话说的再多也都是做无用功而已。

不过多时，宋清如就在门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了。

可能是由于之前方明的告诫，这一次宋清如显然是要进退有度得多“姑父。”

“我近来忙于书儿被绑架一事，倒是不知道什么风能够把太子殿下给招过来！”光明开口并不委婉“如今殿下在我这里可没有完全打消嫌疑，这个时候上门可不是太好。”

“我自然是清楚这个道理的，今日特意前来，也不过是有些好奇姑父查到了什么程度而已。”宋清如笑着开口“虽然说我在姑父这里不做好，但我那些手下好歹也是父皇亲自挑选出来的，姑父大可以放心！”

方明直接了当的开口“这一点就不多了烦太子殿下操心了，王府人手足够，并不需要太子殿下这边派人帮忙。”

“哦，那姑父又怎么敢肯定自己手下的人全都忠心耿耿，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呢？”宋清如倒是故作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毕竟书儿尚在远处，也正是由于手底下的人保护不周，所以才遭此横祸。”

如果没有李怀夕先前说好的那些事情，方明只怕会以为这是宋清如对自家货真价实的关心，但听了李怀夕率先描述之后，方明只觉得自己这个侄子实在是让人陌生害怕的很。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王府的众多兄弟不成？”方明不满的开口“这京城上下，有谁不知王府众人都是当初跟着我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难不成我不去怀疑更有可能的人，要来质疑自己的兄弟？”

“姑父何必如此生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见到方明如此态度，宋清如倒是连忙开口“我并不是说姑父手下的这些兄弟不值得信任，只不过姑父精力再多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更别提王府还有一些新人手。”

方明已然是不想跟他再浪费口舌“殿下有话大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究竟是我王府的兄弟出了问题，还是那些新来的侍卫出了问题？这出的问题又影响了谁？我方明行的正坐的直，若真有错误，断不会息事宁人！”

“既然姑父都如此说了，那我就直接开口了。”宋清如开口说到“这两日姑父不是派人四处搜查嘛，恰巧我有个朋友前来抱怨，说是姑父手下有些侍卫手脚不太干净，冒犯了家中女眷！”

方明这一次是真的被宋清如这种态度给气到了，如果宋清如能够如实开口，他姑且还能算个一怒冲冠为红颜，但君语安进太子府那么久，宋清如现在才眼巴巴的上门来，还扯了一个朋友的幌子，可真是让人笑话！

“既然殿下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直接了，那我不管也不好！”方明开口说到“这样吧，殿下把那位朋友给请过来，我们当堂对峙，看究竟是我哪天去搜查了他家，又是我的那些侍卫对他家女眷有所冒犯？”

“只要他今天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又能够成功的指认我家侍卫，我一定不会姑息。”或许是觉得自己上面的话不够严肃，方明又加了一句“如果事件属实，殿下要是觉得只罚侍卫不够，我也可以脱去这身官袍！”

宋清如此番过来本就只是为了君语安讨一个公道，却没有想过会引得方明这么大的反应，慌乱了一小会之后，倒是立马镇定了下来“姑父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人家小姑娘又有何颜面来指认这种事情？”

“究竟是我咄咄逼人还是那位姑娘没有颜面前来指认，又或者是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方明寸步不让“还是那句话，我方明行得正坐得直，有错便改，那人既然有胆量和殿下抱怨，怎么没胆量和我当场对峙？”

但是没有料到方明如此态度，宋清如逼不得已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做文章“姑父，难不成你还在怀疑我这番话的真实性吗？”

“殿下既然称我一声姑父，那就敬我是长辈，我作为一个长辈，这番话说不得？”方明无所畏惧的开口“再者，如果确有其事，那便是在我搜查期间所发生的，那便是趁着书儿一是作乱，更加不能小而化之。”

君语安到了太子府之后，身上的那些痕迹并没有加以掩盖，宋清如心中本就闷了一团火，再加上方明这会儿的态度也十分强硬，所以宋清如倒是顾不上什么礼仪，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语气也跟着不客气起来。

“姑父态度如此强硬，难不成是清楚此事想要包庇自己的下属？再者，女眷受到冒犯本就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这件事情要是再传出去，对她又是一种打击，姑父到时候真的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好一个心神不宁、好一个惶惶不可终日，好一个我想要包庇自己的下属！”方明听到他这话之后不怒反笑“因为太子殿下如此确定我是要包庇自己的下属，那我们就前往公堂见真章吧！”

方明说着便站起身，看向宋清如的眼神也不复之前的和善“今日之事，若查出真是我王府的过错，我王府上下绝不会有一人苟活，如果查出是有其他人的从中作祟，我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今日因为这番事情上门逼问，微臣虽然有所不快，但也知道君臣有别，只不过鉴于太子殿下劣迹斑斑，微臣这个臣也是做不下去了，此番事情过后，不论朝廷出现如何局面，微臣必定解甲归田！”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方明也不给宋清如反应的时间，转身就往外走去。

因为这段时间正在查方锦书被绑架一事，所以王府的门口是时常备着马车和马匹的，这也刚好方便了方明的动作。

等到宋清如在追出来的时候，方明已经骑着马往着皇宫的方向去了，宋清如也顾不得多想，连忙骑上另一匹马赶了上去。

王府的书房里面只剩下李怀夕和杜若，这两个人还在犹豫自己是就此离开还是稍作等待之时，书房外面便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两位贵客，我们家王爷眼下处理其他的事情去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想来两位贵客想知道的事情也有了结果，两位不如回府稍作休息，后续事情两位要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改日再谈。”

听到管家的声音之后，李怀夕倒是带着堕落走了出来“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这一次也算是麻烦了王爷，等王爷回来之后烦请管家带我们道谢。”

“王爷早就说了，此番事情并不只是因为李公子所提出的那个条件，如果能够让人迷途知返，也算是善事一件。”管家慢慢的开口“王府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如今日头正盛，两位坐马车回吧！”

李怀夕带着杜若进王府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其他人，这会儿要堂而皇之地坐马车回去自然也不是问题。

王府内部的事情告一段落，头疼的问题显然是换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本以为方锦书一事可以让方明耗去大部分精力，自己也能够落个安闲，就没成想自己要大中午休息的时候被人从床上叫起来主持公道。

连日来来的事情本就让皇上的心神疲惫，如今休息又被打扰，他的心情自然延伸算不上好。

不过这一次还没有等皇上开口，方明就直接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微臣恳请皇上出面主持公道，为王府众人做主！”

皇上看到他这个阵仗，也说不清是没睡醒还是真被吓到的原因，懵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就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有什么大可直说，又何必行如此大礼！”

“微臣要请皇上主持公道的，另一方对象是太子殿下，所以微臣不得不跪！”方明严肃的开口“今日午后，太子殿下登门拜访，先是拐弯抹角说我王府下厨包藏祸心，后又污蔑我的手下在搜查过程当中冒犯女眷。”

“微臣为官多年，一直谨守本分，从来不做违法乱纪之事，那些手下也都是跟着微臣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断然不可能知法犯法，所以太子殿下此番污蔑，微臣实在难以接受，还望皇上明察！”

方明以及王府那群下属的为人皇上心中自然有数，不然也不可能放任他们一直待在京城，所以听到他如此开口，皇上倒是有些好奇“你先慢慢把事情的因果给说出来，这样没头没尾，我又如何给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