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选择的机会

“你那位朋友也是可以，知道你如今身上有伤，还要让你大动干戈，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让你的伤口完全愈合吗？”方锦书意有所指的开口“要我说啊，你这就是交友不慎！”

宋清如并没有说自己受伤是因为什么，所以他也相信方锦书猜不到君语安身上去“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方锦书反问了一句“但是你不觉得这也太过巧合了吗？如今我与你算是一体，商陆也牵扯其中，下个月你就要和杜若成婚，皇室、王府、太子府、丞相府，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相关系着，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宋清如倒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复杂“你有这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她也没有想到我今天会去看她，就当初她离开太子府本就是为了不和我招惹上什么关系！”

“随你吧！”能够听出来宋清如并不想在事情上面附和自己，方锦书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这段时间你是别想出房门了，等你伤势好了之后，我就要回王府去了！”

“现在距离我和杜若的大婚也没多长时间了，我能在那之前完全恢复吗？”宋清如倒是开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大婚之日，我一个新郎要是不在，容易让新娘难堪！”

听到这话，方锦书倒是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啊，我还以为您太子殿下的心中只有国家大事，没有儿女情长呢！”

早在自己的话说完之后，宋清如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所以被方锦书这么一番挖苦，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件事情是我处理的不好，如今你的名声能够扭转过来，我也是高兴的！”

“你自然高兴，毕竟你现在能够凭借另外一场大婚挽回自己的形象，而我当初可没有这种选择。”方锦书站起身“行了，你的伤口处理好了，我会让凌霄守在这里，再有什么问题你跟他说就好。”

“那你呢？”或许是方锦书起身的突然，宋清如倒是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方锦书淡淡的开口“关于你的伤口，我先前已经和凌霄说过了各种情况，他能够处理好的。”

宋清如听到她这么开口倒是觉得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低落“你先前不是答应我要亲自动手嘛？”

方锦书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之前我是觉得你这个伤口几天就能恢复，所以才那么说，如今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你自找罪受，我自然不能把时间都能废在这里。”

听到方锦书的这个解释，宋清如也知道自己没那么轻易将人留下来，只能追问一句“那你要去做什么？晚上还回来这边吗？”

“看情况吧！”方锦书慢慢转身“如果时间足够，我回来看看你，不够的话我就不回来了！”

宋清如连忙开口“不然让宋三送你去吧，如今他在府中也没什么事，你一个人出门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就不用了。”方锦书拒绝了宋清如的好意“我昨天就已经和商陆说好了，他这会应该快到门口了，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出发。”

“可是你们孤男寡女，一起出门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妥？”宋清如有些担忧的开口“即使你之后有和他成婚的打算，也不应该将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这样作贱。”

“我和他又不会离开京城，更何况我们此次出门为的是医馆的事情，那么多工人看着，我们算什么孤男寡女！”方锦书毫不客气的开口“宋清如，你甩甩脑子里面的水吧，不是谁出门都像你出门一样，莺莺燕燕一大堆的！”

眼看着方锦书的态度又有了变化，宋清如连忙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些担心你罢了！”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整个京城有谁会上赶着得罪我！”方锦书倒是觉得他这才是杞人忧天“我实在闲的无聊就要送餐帮你去把那些奏折都给搬回来，你在家中处理就好！”

听到方锦书提到这个建议，宋清如连忙拒绝“如今父皇好不容易放了我几天假，让我好好养伤，我还上赶着做这些事情干什么？”

方锦书继续开口“既然你不想处理政务，闲着没事，不如想想该给自己的侧妃准备些什么，按照你如今的伤势，可能一直要等到你大婚前后才能够完全恢复，到时候我一个前太妃住在这里，她心中难免会不舒服。”

“杜若毕竟是杜太傅亲自教导，向来实大体，而且我们也是事出有因，我相信她能够理解。”宋清如倒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再说了，我要上赶着解释，倒像是欲盖弥彰！”

“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总是爱这么自以为是？”方锦书嘲讽的开口“要是你的心上人和另外一个与他有过婚约的异性在一起，你会舒服吗？”

“那当然不行，嫁了人就要有嫁了人的样子！”宋清如坚定的开口“一个已婚之妇和旁人牵扯不清，这算个什么样子！”

方锦书追问了一句“既然你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为什么要逼着别人接受？难道就因为你是太子，因为你是男人？”

“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并不是我创立的，也不是我所能改变的。”宋清如开口说到“而且按照你的身份，你并不会受到这些规矩的束缚。”

“所以啊，你看这些规矩有多可笑，表面上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其实它限制的都只是一部分人而已！”方锦书笑了笑“你不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不公平嘛？”

“可是天下怎么会有绝对的公平呢？”这一下宋清如倒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我们每个人的出生不同、地位不同，就注定了他受到的待遇也不同，自然，他们拥有的责任也并不相同。”

方锦书听到这话倒是点了点头，很快又继续开口“既然你想到了这里，那我再问你一句，以前我也占据着这个郡主的身份，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这些所谓的规矩束缚到我了吗？”

这一下宋清如倒是哑口无言，是啊，他之前一直认为在其位就应该谋其事，哪怕享受的待遇要比旁人好，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所有的情况都会如他想象般一样吗？

结果依然是否定的。

哪怕朝廷看管的再加严格，也还是会有数不清的贪官污吏相继出现，照样会有皇室人员胡作非为，也会有不起眼的官员坚守底线，超出规则的情况太多太多，只是他清楚的都数不过来。

方锦书的话并没有就此停下“宋清如，其实你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你不想承认，你不想觉得自己是因为身份才有这个待遇，因为你没有办法想象，抛开这个身份之后你的付出能不能让你过上现在的生活！”

“方锦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残忍！”宋清如忍不住说出了这番话“明明你以前和我们也是一类人，你甚至比我们还要不堪，可是你现在突然变得让人很畏惧，你虽然和我们是一类人，但你又和我们大大不同！”

“可能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不同吧！”方锦书叹了口气“我发现我们现在只要一坐下来想要心平气和的谈话，就会说到这种问题，这是不是也从旁印证了我们两个并不合适？”

宋清如微微点头“有可能吧，我以前想过很多种情况，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象有一天会是有你和我说出这番话，方锦书，你真的变了很多，如果你改变的时间还能够再早一些的话，我相信我们的结局会有所不同。”

“即使我改变的再早一些，我们的结局也不会有丝毫变化。”方锦书认真的开口“在我决定不要再喜欢你的时候，你在我这里就没有了任何优势，更别提我们之间还存在这么多问题。”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以前你对我的感情并不像是作假，可是为什么突然就能够不喜欢了？”宋清如挣扎再三，还是问了一句“难道就是因为那天在悬崖之上我没有救你吗？”

方锦书摇了摇头“一段感情的结束从来不是因为一件事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失望往往是由许多不起眼的小事情积累起来的，等到了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它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一样。”

“其实我是想过要好好待你的，只要你当初没有做出那些令我失望的事情。”宋清如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我们之间，其实不用走到这个地步，如今父皇给你的圣旨还没有公开，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回来。”

宋清如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不只是方锦书，就连他自己都诧异了许久。

在这之前，他看到方锦书的改变，心中一直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是随着时间的发展，随着他和方锦书接触的加深，他的心里居然生出了和方锦书一直在一起也不错的想法。

所以这一次开口说出这番话，他的确有些诧异，但诧异过后他更多的是平静，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等待一个结果一般。

“你…”方锦书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开口，之前想好的措辞倒是不好再拿出来应付。

“这件事情并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已经将选择了权利放到了你的手上。”宋清如慢慢的开口“如果你觉得这些事情不公平，你可以站在我的身边一起去改变它。”

好在方锦书也只是诧异那么一小会，很快就清醒过来“宋清如，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下个月月初就要娶侧妃进府？”

“我当然没忘。”宋清如开口说到“可是我并不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的确是没什么联系，不过是友情提醒你一下，不要失去了最后一条改变自己名声的路罢了！”方锦书慢慢的开口“毕竟你给我的选择我并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