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公敌

于是乎，在皇上的带领下，众大臣便往着方锦书在的方向去了，后者刚开始想到也只是给皇上和皇后准备一个惊喜，倒是没成想这一会儿就会跑这么多人过来。

“书丫头，我可是老早就听你爹娘说你为我准备了惊喜，现在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看着才刚刚下马的方锦书，皇上倒是笑着开口“刚好你到的时间巧妙，我们还可以好好欣赏你准备的惊喜呢！”

方锦书虽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场景，但也只是稍微慌乱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镇定“我倒是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舅舅您，我这才刚出门没多久呢，就连我出门的目的您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感觉到近日来方锦书和宋清如的关系已经慢慢融洽起来，皇上倒是没有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往之前那种水火不容的状态想，所以开口询问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其他的问题。

“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女，今天又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一直不见你的踪影，我心中自然是担心的！”皇上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一次出城还顺利吧？”

“有舅舅在京城里面念叨着，我出城自然是万事顺遂的！”方锦书自然不会在这种场景下说自己又遇到了刺客的事情，表面解释两句也算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只不过舅舅想看这个惊喜的话，估计还要等上一会儿了！”

听到方锦书这么说话，皇上显然是更加好奇了“哦，究竟是什么惊喜还要再等上一会儿，你这丫头怕不是在卖关子吧？”

知道皇上现在心情好，方锦书倒是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另一只手将皇后也拉了过来“我在您面前哪能够卖关子呀，这不是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所以才要让舅舅和舅母等一等嘛！”

先前方锦书年幼的时候，皇后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这个外甥女，这之后两人之间虽然有不少芥蒂，但也都慢慢消退，所以现在方锦书主动亲近自己，她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皇上，既然书儿都这么开口了，那我们就去等一等吧，左右现在也还没到吉时，我们倒不如遂了这丫头的愿，到时候也好看一看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很久没有受过方锦书这种待遇的皇上，也是心情大好，空出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你，就是仗着你舅母宠你才这么肆无忌惮！”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方锦书傲娇的开口“反正舅舅你站在这里也是要等上那么久的，倒不如跟大家一起去祠堂门口等着，那边视野更好哦！”

皇上不由得失笑“行行行，你这个小祖宗都已经这么开口了，我还能够拒绝你不成？”

就这样，在方锦书的带领之下，一群人又回到了祠堂前面。

好在先前该走的程序都已经结束，方锦书现在过来倒是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底下站着的中外大臣也因为方锦书的到来让皇上龙颜大悦，得了和轻松，一时之间祠堂前头倒是氛围正好。

在等待的间隙皇上倒是看了几眼自己的群臣，这一看，就对上了商陆看上了方锦书的视线“诶，我记得你先前寄回来的家书说了和商陆那小子的事情，怎么你现在乖乖巧巧的站在我身边，不去找找人家？”

“今天好歹也是太子表哥的大婚之日，我要是连这点规矩都没有，舅舅你还不得把我关到御膳房去！”方锦书调皮的开口“虽然说御膳房那些大厨都已经认识我了，但我一个郡主老被关到那里去也不像话不是！”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打碎我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就罚你去御膳房烧三天的火，结果你把我御膳房的厨子都给策反了！”说到这里，皇上倒是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也不知道你这些鬼灵精怪都是从哪学来的！”

方锦书做出一副格挡的姿势，极其臭屁的开口“别问问，就是外甥肖舅！”

“就你这个样子还好说像我呢！”皇上哼了口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站没站相的样子，要不是祭祖的仪式都已经完成了，你非得被礼部尚书参上几本！”

一旁站着的礼部尚书听到这话之后倒是有些尴尬，他的确是写过这些东西，但这当着方锦书的面说起来还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我又不担心这些事情，他这种奏折写的还少吗？”方锦书倒是完全不在意礼部尚书的心情，反倒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开口“这京城里面守规矩的小姐那么多，又不差我这一个，要是连我这唯一的特色都泯然于众人，京城岂不就没了亮点！”

皇上听到她这话倒是意有所指地开口“也不知道你这话是在夸别人还是在夸自己！”

“都有都有嘛！”方锦书笑了两声“舅舅，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到时候让整个京城的姑娘家都把我当成敌人一样！”

“就算我不曲解你的意思，你离成为他们的公敌也差不了多远了！”皇上打趣道“看样子你还不知道我们丞相大人在整个京城的杀伤力！”

方锦书困在先前的话题里面，一时间倒是没有想出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这和商陆又有什么关系！”

“在你把主意打到人家身上之前，人家可是整个京城大部分姑娘的梦中情人，只不过商陆他平日里洁身自好，又少与异性有所往来，所以大家才偃旗息鼓，压下自己的想法，暗中伺机而动！”

说到这里，皇上还特意停顿一下，卖了一个关子“结果突然闯出你这么一个程咬金，先是凭借医术在丞相府住下，后来又惹得人家跟在你身边跑前跑后，之后更是多次表达自己的心意，你这不是犯众怒是什么！”

“那他们自己没本事，得不到男人的喜欢，还要怪到我身上来？”方锦书对此表示极度的不理解“虽然没有我的出现，商陆也不会喜欢她们，所以他们何苦把问题归咎在我的身上？”

皇上解释了一句“如果没有你，商陆还是大家的梦中情人，可现在突然多了你那么一个意外，商陆随时有可能会成婚，到时候变成了有妇之夫，就不是人家能够随意遐想的了！”

“啧啧啧，如果就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就要对我下手的话，那只能说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方锦书忍不住开口感慨“本来我还以为嫁给商陆能够省些事，现在看来这婚事我倒是要好好思量了！”

皇上本来想的是自己能够激起方锦书对商陆的关注，最好是让两个人的感情能够在这期间迅速升温，今天站在这里等待宋清如大婚的祭祖仪式，他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将方锦书的婚事也一手安排。

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自己的一番话非但没有激起方锦书对商陆的占有欲，反而让她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其他考量，实在是搬石头砸起了自己的脚，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那位肱骨大臣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生气。

毕竟是等待空闲的时间，所以孙晨的行动还是很自由的，也有关系好一些的稍微走动，凑成了一小团一小团正在交谈。

有了其他人的衬托，商陆站在这一群人当中就更加显眼，他不是没有交好的伙伴，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他并没有和别人一样凑团取暖，反而是独树一帜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或许是为了弥补刚刚自己弄巧成拙的事情，皇上看着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商陆，倒是主动朝他挥了挥手“丞相，刚巧我和郡主有些事情说到了你，你也过来听一听吧！”

商陆的眼神本来就一直在方锦书身上，这下皇上稍微动作，他自然是立马察觉，也顾不上自己的扭捏，三两步走到了几人身边。

站在后面的皇后见状倒是开口打趣了方锦书一句“书儿，我看丞相当然对你是情真意切，之前那么多人凑在一起讲话，丞相都没有参与，这皇上才开口说了一句呢，他就三两步跑了过来！”

“可能人家只是觉得舅舅找他要说什么正事吧，毕竟这种正经场合谁能够想到舅舅只是闲的无聊，想找人说说话呢！”方锦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眼神根本就不往商陆的方向看。

如果说之前皇上只是觉得自己弄巧成拙打乱了他们两个人正常的交往速度，那么对于方锦书现在这副态度，他倒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

察觉到了问题，作为牵线小能手的皇上自然是想解决这个问题“书儿，记得你之前还在我身边说着商陆怎么怎么样、如何如何优秀，怎么今天人家过来了，你倒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了？”

“舅舅找他过来不是有正事要说嘛，我站在一边插着也不好吧！”方锦书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而且我给舅舅准备的惊喜也差不多到时间了，还有些细节我想亲自过去确定一下才行，就不打扰舅舅和丞相大人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方锦书也不给皇上反应的时间，直接转身离开，倒是留下皇上和商陆面面相觑。

看着商陆一脸一点委屈又不想说的样子，皇上但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得罪了这丫头，人家可是连招呼都不想和你打了！”

虽然并不打算解释具体事情，但商陆还是大致描述了一下原因“我之前不小心说错了话，伤了郡主的心。”

商陆越是不想说，皇上对这其中的事情就更加好奇“我记得你在这方面向来很小心，怎么突然就把人给得罪的这么狠了？”

并不想将自己和方锦书的相处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商陆直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皇上还是不要再问了吧，这些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惹起来的，我一定会尽快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