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彻大悟

宋清如看到她这番作态，显然是更加不满“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一番话，真正瞎眼的应该是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老老实实的人，结果没想到包藏祸心！”

方锦书在把他甩出去之后，心中所有的旖旎之心早就消失不见“我这个包藏互心和你这个虚情假意的人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我没资格说你，你更加没有资格评判我！”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方锦书倒是站起身，一脸嘲讽地看了宋清如，然后将自己刚刚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收拾好，然后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宋清如的房间。

看到方锦书离开了背影，宋清如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本来他就对于方锦书这个行为就十分不喜，见对方识趣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还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宋三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殿下，郡主特意吩咐我过来看一看，说你有事要吩咐我。”

宋清如本来就因为药性的原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有些难捱，听到宋三的声音之后，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你不要惊动其他人去给我准备一些冷水进来。”

说这番话的时候，宋清如的语气也是颤抖的厉害，而且还能够听出来压抑的感觉，宋三也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惊动太子府的其他下人，宋三亲手给宋清如送来了冷水，然后又立马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宋清如一个人。

一直等到大半个时辰过后，宋清如才算是稍微恢复了自己的神智。

眼下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将方锦书的行为说出去，毕竟对方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识趣的将宋三送了过来，但这个时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对待方锦书绝对不会有之前那么好的态度。

收拾好了自己，他又交代了宋三要掌握好太子府的情况，就直接离开了府邸，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是这段时间都不想出现在这里了。

宋清如这边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方锦书。

她本来以为宋清如此人多多少少会顾念她的颜面，再加上今天这番事情，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可事实看来，还是她自作多情的有些过分。

一想到宋清如刚刚说的，她简直是将方明夫妇的脸丢尽了，她就觉得一阵心寒。

扪心自问，从懂事以后，她便跟在宋清如的身边，也从来没有做过对宋清如不好的事情，所以她实在是想不到，宋清如为何能够做出这么狠心的举动。

她一直觉得，要是喜欢，就应该顺其自然的去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如果不喜欢，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给人希望。

可是在和宋清如的相处过程中，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所表达出来的包容、忍耐以及那些让人心动的暧昧氛围，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成婚之后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一想到宋清如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稳固地位的工具，一想到两个人成婚之后的两次见面没有一次是愉快的，方锦书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缺了一块一样，刺啦啦的疼。

小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看到她的神色之后也知道自家小姐今天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太子府的这段时间，她也算是看清楚了宋清如对自家小姐的态度，她本来还在想，两个人之间要是没有感情基础，就现在这个情况也很不错，自家小姐的身份仍旧高贵。

可是当知道了方锦书的计划之后，她却有些担忧，宋清如这种人绝对不是可以用男女之情绑起来的，他希望方锦书可以得偿所愿，但他又担心方锦书得偿所愿之后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思绪不知道在脑海里面翻过了多少圈，小欢才大着胆子开口“小姐，你还好嘛？”

“我不好。”在陪着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丫鬟面前，方锦书也没有想要掩藏自己的冲动“小欢，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错了？”

作为清楚这整个事件的旁观者，小欢将宋清如的目的和态度也看得很是清楚，虽然说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下人不应该去过多评论，但她实在是不想看到方锦书如此自怨自艾的样子。

“小姐只不过是想要追寻自己所喜欢的，又错了什么呢？真正做错的应该是太子殿下才对，要不是他故意做出那些让小姐误会的事情，小姐又怎么会如此的执迷不悟！”

方锦书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太子表哥再怎么说对我也应该是有一些感情在的，不然我们之前怎么可能相处的那么好，可是一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这个人是真的恐怖。”

“小姐既然已经看清楚了太子是怎样的人，那以后收回自己的喜欢就好了，像小姐这种人，又何愁没有一个好的未来呢？”小欢小声的安慰她。

方锦书并不觉得小欢安慰自己的这些话有用，在那场大婚以后，她的一切就已经不复从前了，她的尊严、她的名声，她的未来，都已经回到了。

“我如今这个模样又怎么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如果我早一些知道这个事实，可能还有后退的余地，但如今已经成婚了，我要是再不清醒一点，可就真的把我爹娘的脸都给丢尽了！”

看到方锦书这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小欢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安慰她。

瞧见小欢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方锦书倒是回来会说“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在加深自己的后悔而已，你帮我准备一下吧，我想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虽然心中还有其他话想说，但是小欢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话题开口，便只能按照方锦书的吩咐给她准备东西。

等到小欢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临了出门的时候，又听见方锦书开口吩咐了这么一句“对了，明天早上你们忙自己的就好，不用过来伺候我，我想多睡一会儿。”

以前还在王府的时候，方锦书如果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说这种话，联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小欢只当她是以前的习惯上来了，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方锦书依旧没有动作，他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刚刚宋清如斥责自己的那些话。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眼瞅着浴桶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方锦书拿着之前没有用完的药喝了下去，然后也没有去掉任何衣服，直接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浴桶当中。

她可以肯定，宋清如是将那些饭菜吃了下去，但她想不通，为什么宋清如宁愿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也不肯碰自己，所以她也想试一试，想试一试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那么难捱。

随着药性开始发作发基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即使是泡在凉透了的水中，她也觉得让人难以忍受。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放进出将一旁的绢布拿了过来，咬在了在里的嘴中，争取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身体的热潮一阵接着一阵，方锦书的神智也从最开始的清楚到模糊，最后接着清楚。强烈的药性就像是大烟一样，让人心痒难耐又觉得折磨不已。

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平复期稍久一些的空档，方锦书这才稍微缓了缓神，安静的房间里面只能够听见她极为自嘲的声音。

“原来你情愿接受这种折磨也不肯碰我啊！”

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方锦书体内的药效总算是消失殆尽，而她整个人也像没有了半条命一样。

从浴桶里面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又随便擦拭了一下头发，方锦书也不管有没有弄干，整个人就直接躺到了床上，然后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听到外面特意被压低过的声音，方锦书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清醒的意识到，原来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她本来以为按照自己昨天晚上那个折腾的方法，多多少少今天也会发个高烧，但是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形之下她的身体居然还是那么的健康，完全没有半点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是了，像她这种识人不清，又喜欢做些丧失尊严之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折腾就病倒呢？

大概估计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想到小欢应该在外面等着自己了，方锦书也没有再想其他，开口便将人叫了进来。

昨天被换下来的衣裳还没有干透，跟着小欢身后一起进来的小丫环见状也不敢多问，只是快速的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出门。房间里面仍旧是剩下方锦书和小欢两人。

看着自家小姐神色恹恹的样子，小欢倒是主动服侍她收拾好了自己，然后又将人扶到了铜镜面前开始梳妆。

“小姐，昨天的宴会过后，京中已经有了其他的风声，那些夫人小姐已经有计划要请小姐去参加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