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此说客

说完这番话之后，见皇后一时之间没有开口，杜若又补充了一句“姑母知道现在在外面那些高门贵女的口中，殿下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皇后听到这番话之后也来了兴趣“我倒是想听一听，在那些姑娘的眼底，宋清如现在变成了怎样的人了？”

“当初方小姐能够嫁给殿下，的确是让无数人羡慕，但殿下在大婚当日并没有出面，也让方小姐的名声一落千丈，虽然大家有在说方小姐这就是痴心妄想的结果，但谁都清楚，殿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里面。”

“姑娘家对于自己中意的对象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心中是再清楚不过的，在联合殿下在中国京城贵女中对谁有所偏颇，结果自然呼之欲出。”

“此后方小姐虽然在太子府举办过一次宴会，但之后一直抱病不出，哪怕是再不受宠的夫人，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更别提之后她被绑架跳崖一事了。”

“方小姐悲愤跳崖，名声与清白自然回来了，大家对她的情感也从最开始的羡慕嫉妒变成了同情与可怜，而最终那些想要嫁给殿下的人，大部分都开始择良木而栖。”

“太子的确优秀，也足够引人注目，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是一个有责任的男子所为，这也是京中众女放弃太子侧妃和其他位置的原因。”

听完杜若说的这番话之后，皇后倒是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虽然说很多时候他们会做好解释，但这前提也是要有人相信才行。

看到皇后已经用心在思考自己所说的那些问题，杜若又开口说了一句。

“姑母，我也不瞒你说，在这整个京城，能够坐上太子侧妃之位并且还心甘情愿的人屈指可数，地位能够和方小姐抗衡，之后背景最后被扶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一次皇后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宋清如的处境，他之前做的事情太过让人恼火，所以如今才落得这么一个田地。

身为皇后，她自然是要站在为大部分人考虑的角度，就像皇上之前说的那样，三个月期限一到，如果宋清如实在是没有办法达到要求，那么她也会支持皇上从旁系过继孩子。

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允许自己的儿子遭到这样的对待，尤其是知道还有所解决办法的情况之下。

想到了上面的事情之后，皇后倒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准备开口“若儿，我...”

只不过还没有等皇后开口说完，外面报信太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见状，皇后倒是停下了自己想说的那些话，主动起身前去迎接皇上，后者过来本就是听说皇后将杜若请了过来才跑这一趟的，与皇后碰面之后自然是将一切俗礼全都免去。

“是叫杜若对吧？”看到坐在皇后身边的小姑娘，皇上都是颇为和善的开口“我之前听你祖父说过你。”

杜若见状连忙起身再行礼“臣女杜若，见过皇上。”

“唉，你既然是皇后的侄女，我们也能算作是一家人，今天就一家人讲讲话，不必如此客气！”皇上挥挥手，让她不必如此客气“你嘱咐倒是把你藏得好，要不是皇后，我都不一定能够见到你！”

“皇上说笑了，祖父也不过是担心我年幼容易闯祸，这才一直让我久居家中。”杜若笑着开口“皇上贵为天子，想见谁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这番开口倒是折煞臣女了！”

皇上听到她的话之后倒是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张巧嘴，怪不得能够让太子直接登门求娶！”

一听这话，杜若自然清楚皇上这是开始进入正题了“殿下能够看上臣女，是臣女的福分，只不过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所以祖父才暂时拒绝，希望能够慎重考虑而已。”

“这话倒是不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的确是要慎重考虑，你自幼长在太傅身边，他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皇上开口说到“你这个祖父，可是真的为你着想！”

杜若接过话茬“杜若幼年没了双亲，要不是祖父人善，将我抚养长大，我还不知道在哪个山脚旮旯里呢！祖父的大恩大德，杜若自然是终身难忘。”

“你倒是个感恩的！”皇上对于她的言论十分满意“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太傅是我的老师，我又是你的姑父，我这勉强也算得上你的父辈了，今日所谈之事，你大可把我也当成自家长辈说话！”

杜若故作夸张的开口“皇上既然说了这话，到时候可要原谅臣女放肆，毕竟臣女在家野惯了，在长辈面前可是有些不修边幅的！”

皇上好脾气的开口“我既然都说了让你把我当成一般长辈，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更何况我和皇后也一直遗憾膝下没有一个女儿。”

“皇上与姑母琴瑟和鸣，想要的都会有的。”杜若笑着开口“更何况这天下的子民不都是皇上与娘娘的子女嘛！”

一旁的皇后听到她的话之后也跟着开口“你瞧瞧这丫头，这张嘴倒是会说话，一下子就把我们给捧高了！”

皇上笑得更加开心了“虽然这话是说的有些夸张，但也没错嘛，这天下的子民有谁不是我们俩的子女！”

“对对对，你们两个想法倒是凑堆了，就我一个想不到呗！”皇后故作埋怨“看样子皇上这是在抱怨我没有生出一个公主来了！”

“哪能啊，我的皇后可是最好的皇后！”

皇上说着便将皇后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夫妻两个倒是显得一幅感情好的模样。

几番说闹之后，皇上这边便将话题带到了宋清如一事之上“若儿啊，我之前听皇后说太子有向太傅求娶你，那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呢？”

知道在这种场合之下自己推辞的话说的再多反而容易引人不快，所以不如直接开口将自己所纠结的问题说出来，皇上贵为天子，即使心有不满，也不会或许追究。

“殿下才高八斗，又俊朗非凡，虽然是臣女的梦中情人，但还请皇上原谅臣女放肆，殿下求娶虽然是臣女心中所愿，但因郡主一事实在是让臣女犹豫不已。”

“你忧愁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现在所忧愁的。”皇上长叹道“当初与书儿的婚事，也是他自己点头答应我们才下旨的，结果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感觉对不起那丫头，也对不起我那妹妹妹夫！”

皇上说到这个问题，杜若自然也是联想到了自己的人带回来的那一句话，心中也不由得庆幸“好在郡主如今人没有什么大事。”

零零碎碎的说了这么一番话，皇上从杜若的表现中也能够看出来，这一个也是对自家儿子有意的姑娘。

虽然说他已经放话出去要废了宋清如的太子之位，但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膝下唯一的儿子，他不说对宋清如的这个想法万分支持，但也不至于丝毫忙都不帮。

“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瞒你了，当初我那妹妹妹夫进宫为书儿讨要公道，清如他言语间有些冲动，后来我便告诉他，以三月为限，如果他找不到此事的解决办法，便废了他这个太子。”

听到皇上的这番话之后，杜若倒是十分震惊，她先前想宋清如这么着急求娶自己，大概是因为方锦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要拿出那道和离圣旨，却没成想还有这个原因在。

杜若实在有些不能理解皇上这个做法，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宋清如的太子之位一事“皇上和姑母膝下只有殿下一个儿子，又为何要说出这番话？”

“我的确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但他都做出了那番事情，再怎么说我也是要给书儿一个公道的。”皇上慢慢的开口，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失落。

“我本来是想让他趁着那天好好的给玉瑾他们夫妻俩道个歉，好让这个事情翻篇，结果他就像头倔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看到皇上有些低落的情绪，杜若倒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殿下这个人自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被安排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凡他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做出这番感慨了！”皇上开口说到“若儿啊，虽然我和你说了这番话，但你也不要有压力，婚姻并非儿戏，还是得看自己喜欢。”

杜若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想吐槽了，您皇上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种地步，说宋清如怎样不容易，要是自己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知道皇上这边已经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并且杜若也明白了皇上的言外之意，皇后倒是适时的开口。

“皇上，若儿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家，很多事情考虑的也不是太周到，今天我们把能说的都说了，可如何选择还是看她自己，我们不如让人回去慢慢想吧！”

皇后主动开口，皇上自然是顺着坡下“这么一看时候倒是真的不早了，怪我，说起这种事情来，一下子就没了时间分寸。”

在帝后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杜若很快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从皇宫又被人亲自送回了杜府。

当然，在她进皇宫到回到杜府的这段时间，京城里面的谣言也愈演愈烈，大家从宋清如主动上门求娶，说到皇上和皇后当说客，再说到如今还在丞相府养伤的方锦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像都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样，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好像第而天就是宋清如将杜若娶进门的日子一样。

丞相府

“看样子我们这位太子殿下还是有些手段的，那位杜小姐进宫不过大半天时间，宫外的谣言就变成了这番样子。”方锦书听到外界发生的事情之后，倒是颇感兴趣。

商陆倒是嘲讽的开口“此事关系到太子的地位，他自然是要多多上心的，更何况最好利用的不就是老百姓的无知与谣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