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京城的各处也悄然出现了很多不明人士,只是这些人在出现的时候,不是被守城巡逻的御林军缉拿,就是被温扶轩和魏子尧暗中安排的人抓住,有些漏网之鱼则被凤晚裳等人给解决了,所以总体上到没出什么大乱子。
“小姐。”
“怎么样?”
“那些人已经都抓住了。”
“有留下活口吗?”
“有,关在刑堂里了。”
凤晚裳颔首,“准备马车,我们回汀雨小筑。”
“是,小姐。”
一辆马车低调地从绮仙阁驶出来,向着汀雨小筑而去。
等到汀雨小筑,安夏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姐。”
“安夏,辛苦了。”
“没事,这些人不过就是一些小喽啰,一下子就打发了,根本没费什么力气。”
凤晚裳微笑着颔首,“那就好,人呢?”
“已经关在刑堂了。”
“我们去看看。”
“是,小姐,您跟我来。”
凤晚裳在安夏和含冬的陪同下,来到刑堂,里面确实关着十多个人的样子。里面的人看到有人进来了,有的人眼中露出仇视的目光,有的人则满脸的木然。凤晚裳的目光逡巡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双目空洞,满脸木然的男子身上。
“安夏,将那人给我带出来,我亲自审问。”
安夏虽然惊讶于凤晚裳为什么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头目的人,但是还是自发地上前将那人拉了出来。
“走!快走!”
那个人如同木头人一样,麻木地跟着安夏离开,全程不发一言。
“小姐,人带过来了。”
空荡的房间中布满了阴冷的气息,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凤晚裳坐在桌子后边,然后下巴微扬,“坐在那边吧!”
“坐那去。”安夏厉声喝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半分反抗,就直接坐在了那边,安夏用椅子上的带子紧紧地将人和椅子绑在一起。
含冬敲门进来,手中抱着一个披风。
“小姐,这地方寒凉,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
凤晚裳无奈地任由含冬动作,“不过就是片刻的事情,不用这么谨慎的。”
“那可不行,暮春姐姐可是吩咐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照看小姐的,现在慕春姐姐不在,小姐万一染个风寒,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知道啦,含冬都快变成小老太婆了。”
“小姐~”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如同那暗夜流星,眨眼而逝。
凤晚裳重新坐下来,含冬和安夏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后。凤晚裳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细细打量了对面的男子。
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的眸子原本应该十分吸引人,现在却盛满了空洞和麻木,让人着实遗憾。古铜色的肤色更为他增添了一抹英气。此人不得不说生了一番好相貌。
安夏默默地朝着含冬挤眉弄眼,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含冬,小姐不会看上这个人了吧?”
含冬白了她一眼,“你在或说什么呢!”
凤晚裳一只手撑着下巴,悠然地道:“安夏、含冬,你们在说我什么呢?嗯?”
安夏和含冬浑身一抖,连忙端正了脸色,不敢再乱动。
凤晚裳勾了勾唇,“你们应该不是我们阮离国的人吧?那么到我们京城来是想干什么呢?”
对面的男子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语。
“不说话啊,真是讨厌呢!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面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凤晚裳站起身来,懒散地朝着门口走去,“安夏,杀了吧!”
“是,小姐。”安夏明显兴奋起来,娇俏的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手不住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像是等到凤晚裳踏出门的那瞬间就要直接动手。
就在凤晚裳半只脚即将踏出房间,长剑已出鞘,在空中发出嗡鸣,杀意弥漫开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磁性嬉笑的声音。
“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没有耐心呢?或许小姐再问一遍,我就愿意说了呢?”
凤晚裳眼中闪过笑意,即使这人的声音再怎么稳定,那里面掩藏的慌乱还是泄露了一丝半点儿,说明此人还是很怕死的,既然怕死那么一切就好办了!然而凤晚裳顿在半空的脚却没有收回来,而是踏了出去。安夏手中的剑已经抬起。
“诶诶诶,我都说了,你还要怎么样啊?”男子的声音中终于染上了焦急。
凤晚裳没有回身,声音中蕴着笑意:“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你有半个时辰好好想想,一会儿究竟该怎么说,希望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要不然下一回安夏手中的剑就不会停下了哦。”
“哦!对了,”凤晚裳突然回眸一笑,“你就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你的那些蠢笨手下身上了,相信我,他们绝对找不到这里的。”
话音落,凤晚裳伸了一个懒腰,袅袅离开。
寒玉爵愣愣地看着凤晚裳离开的背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快速地跳动。寒玉爵觉得自己是疯了吧!
安夏凶恶地呲了呲牙,威胁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哼!”
寒玉爵挑了挑眉,收回视线,开始快速地思考怎么解决现在的处境问题。
凤晚裳慢悠悠地吃了几块糕点,喝了点茶水,然后才悠然地回了刑堂内。
“吱呀——”
门被打开了,光线从门外透露进来。寒玉爵抬起头,就看见凤晚裳逆着光线而来。
凤晚裳坐下来,歪了歪头,“怎么样?考虑好了没?该怎么说?嗯?”
寒玉爵顿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地道:“好了好了,这么漂亮的小姐,怎么就这么心急呢?我又没有说不说。我是厌梁国太子殿下的人,受上头的命令,趁着阮离国朝见的日子,准备搞点小动作。”
凤晚裳勾唇,似笑非笑地道:“小动作,准备在数个重要的地方放火,引起混乱,也算是小动作?”
寒玉爵眨了眨眼睛,“这都是上面的命令,我也只是按命令办事。”
凤晚裳玉指在桌上轻敲,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重新说一次。”
寒玉爵噎了一下,“我说的是真......”寒玉爵还没有说完,就对上凤晚裳戏谑又暗含威胁的目光,下面的话就被咽了下去。
“嗯?”
凤晚裳身上的压迫感陡然提升,整个房间中都布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寒玉爵脸上已经有冷汗止不住地开始滑落。
“既然你不说,那就我来说吧!”
寒玉爵猛然抬眸,看向凤晚裳,这才发现她手上多了一卷画轴和几张纸。
“寒玉爵?寒羽国三殿下?玲珑贵妃所出,本是最有希望夺得太子之位的人选,却因为被人陷害,糟了寒羽国皇帝的厌弃,自此销声匿迹。”
随着凤晚裳越说,寒玉爵身上的冷汗就越多,之前存在心中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这么恐怖的女人,究竟是哪里来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阮离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女煞神?
凤晚裳将桌上的画轴展开来,上面是一副人物肖像,赫然便是寒玉爵。
“所以三殿下这是想要借助这次的活动来重新赢得寒羽国皇帝的宠爱吗?”凤晚裳挑眉问道。
寒玉爵脸上轻挑的笑意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异常的阴沉,阴骘地盯着凤晚裳,“阮离国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把我查的干干净净,那你刚才还问我干什么?羞辱我吗?”
凤晚裳半点不在意寒玉爵的态度,只是轻笑道:“不是我厉害,而是我早就有了打算,至少在三年前,我就已经开始把阮离国、寒羽国和厌梁国重要的人物调查清楚,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你看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寒玉爵心中的惊骇震惊更甚,那么早就开始未雨绸缪的人,究竟是有多恐怖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阮离国皇室的人!”
凤眸微挑,“我确实不是阮离国皇室的人,可是谁叫我在乎的人在这里呢!我可不能让那个你们毁了这里啊!”
寒玉爵脑海中灵光一闪,“凤姬!绮仙阁的主人!”
凤晚裳眉眼弯弯,“看来三殿下也听过我的名号啊!晚裳深感荣幸呢!”
“没想到你竟然就是绮仙阁的凤姬,我早该想到的。果然名不虚传!这阮离国的众人都小看凤姬了。”
“有时候扮猪吃老虎次啊更加有意思,不是吗?”凤晚裳饶有兴味地道。
寒玉爵长叹一声,“败在凤姬的手上,我也不冤。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晚裳勾唇,娇俏地笑,“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你?”
寒玉爵呆了一下,“你刚才不是......”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更想跟三殿下谈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资本谈交易呢?”
“三殿下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人陷害?又是怎么被人陷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