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张曹州的死因（下）

温扶轩斯文有礼地道：“思柔姑娘提供的线索很有用，还要多谢思柔姑娘帮忙了。”

凤晚裳随意地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然后转身，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温丞相可真是无情呢，难道不应该也感谢我吗？”

温扶轩顿了顿，突然弯唇浅笑，“我记得我是跟凤姑娘做的交易，不是吗？”

美眸中多了一些玩味，有意思，终于开始亮爪子了，这才有趣嘛！凤晚裳显然心情很好，美眸中亮晶晶的。

“可是昨夜温丞相并没有让我满意呢？”

语气暧昧，惹人遐思。至少程子染闻言就陡然看了过来，那眼中的震惊和敬佩，可不是认为温扶轩为了证人甘愿做了以色侍人的事，而且似乎还不被满意？

阮卿卿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呆子。”

温扶轩难得的面色明显僵硬起来，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解释。

凤晚裳见人再逗弄就过了，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那丞相大人可查出什么眉目了？”

温扶轩掩下眸中的神色，深呼吸了一下，恢复平时的淡定从容，“已有少许进展，涉及案件要情，还请恕在下无法如实相告。”

阮卿卿挑眉，“难道本宫问也不行吗？”

温扶轩垂首没有说话，显然意思就是不行。

眼看阮卿卿又要生气，凤晚裳的玉手软趴趴地搭在她的肩上，成功阻止了她的不满。

“那倒是我失礼冒犯了。既然不能说，那我不问就是了。杀人都有一个目的，或为钱财，或为仇怨，或为掩盖秘密。温丞相觉得张大人是因为什么呢？”凤晚裳垂着羽睫，盯着手中的书卷，眼都没抬地问道。

温扶轩眼底闪过若有所思，没有答话。

凤晚裳似也没有想过要得到答案，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突然轻笑出声。

阮卿卿疑惑地探着脑袋望过去，“裳裳，你看什么呢？”

“这本话本子格外有意思。”

“话本子？你什么时候还喜欢看这些东西？”

“不过是偶然在这书架上看到，翻了翻罢了。”凤晚裳合上手中的书卷，随手就将那本书卷放在了案几上。

“对了，程大人刚才说是张曹州坐在这里被杀是吗？”

程子染陡然听到自己名字，茫然地看过来，然后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望了望温扶轩，这毕竟是涉及到案件，自己就这么随意透露出去了，丞相大人不会怪罪自己吧？

“喂，呆子，问你话呢！”阮卿卿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程子染回过神来，“是。后脑有锐物所致的伤口，失血过多而死亡。”

凤晚裳从案几后面绕过来，看了看案几上的血迹干涸后的深色，又看了看椅子和地上残留的血渍，最后又瞄了一眼后面的书架。

“所以两位大人认为是张曹州坐在这里，凶手在后面用锐物打伤致死，是吗？”

程子染顿了顿，迟疑着点头。

凤晚裳笑了笑，一语不发地走到屏风前面，“这百花屏风还真的是漂亮啊，特别是这一处，红色十分漂亮。”

温扶轩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顺着她纤细玉指所指的地方，眸光微动，那是血迹？

凤晚裳似是突然感叹了这一句，然后就收回了手。“卿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啊？可是......”阮卿卿抬头，对上凤晚裳的目光，立即改口，“哦，好，那温大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温扶轩收起眼中的深意，“夜色已深，殿下和凤姑娘实在是不安全，我安排人送殿下和凤姑娘回去。”

阮卿卿刚想拒绝，就被凤晚裳扯了扯袖子。

“行。”

温扶轩站在门口，看着凤晚裳和阮卿卿的背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正准备转身，就见凤晚裳突然回头，看向自己，依稀还能看见眉宇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