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掌：顾文胤出征

“顾文胤？顾家的那个小儿子？”阮荀玉想了想，皱了一下眉，“会不会太小了？我记得他似乎还没及冠吧？而且顾家一向是文臣，这会不会......？”

凤晚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魏蒹葭就直接嫌弃地道：“你担心什么，既然裳裳开了口，说明一定是个有能力又信得过的孩子。年龄小怎么了？你说说，你和卿卿，哪一个不必裳裳年长，这么多年还靠着裳裳护着。年龄不是关键，只要能力足够便行。”

阮荀玉连忙笑着应声，“是是是，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那便把此事交给他吧！”

凤晚裳摇摇头，“不过还是要等一等，等我亲自去问问他的意见比较好。”

魏蒹葭眸中多了一抹深思，微微思索便明白她在顾虑什么了，“确实要去问一问，这打仗不比其他，可是拿命在拼的事情。你之前把人家的大儿子给弄得通缉逃亡，现在又要让人家的小儿子去拼命，还是去问问比较好。万一再弄出怨怼来，反而不美。”

“是这个道理。”

阮卿卿在一旁附和道：“要不然我与裳裳一起去吧！也算是给他们顾家足够的脸面和殊荣。”

魏蒹葭连忙阻止道：“行了，你还是省省吧，别去添乱了。裳裳去，那是真的去征询意见，是礼待，你要是去，那就成了我们皇家威逼了。人家看到你，哪还有敢推脱的道理？所以你还是给乖乖地呆在这皇宫里。反正你原先那宫殿还留着，这一段时间你先给我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外面可不安全。”

阮卿卿嘟着嘴，委屈地道：“母后，你怎么就知道嫌弃我呢？”

魏蒹葭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要是不想我嫌弃你，就把你自己给尽快嫁出去。裳裳连孩子都要有了，你看看你，连个要你的人都没有。”

阮卿卿低垂着头，不服气地嘟囔道：“谁说没有要我的人啊，只是我不想那么快答应他罢了。”

凤晚裳坐在旁边，自是听到了她的私语声，凤眸中划过一抹戏谑，“哦~~，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大理寺少卿，叫什么？程子染！是不是他？”正事安排好了，凤晚裳心中的巨石也放下来些许，还有心情说笑，冲着阮卿卿挤眉弄眼。

“程子染？”魏蒹葭仔细地在脑海中搜索，但是奈何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露，朝堂之上又有那么多年轻才俊，所以一时之间还真的没办法将人给对上。“荀玉，你知道这个程子染吗？”

阮荀玉点点头，“知道，是个不错的人。容貌俊秀，品性高洁，有才华，也有抱负。之前似乎因为什么事情与扶轩走得比较近，所以我倒是有几分印象。卿卿的眼光还算不错。”

凤晚裳在一旁补充道：“我见过那个人几次，确实是个品貌甚佳之人，而且此人家中他一个独子，爹娘都是明事理的人，是这长安中的一个有名的富商之家。其父只有一位妻子，这是他们家的家风。卿卿若是真的选中了他，他能够养得起卿卿，不会变心，绝对不会让卿卿受委屈，确实是上佳人选。”

听到两人都这么说，魏蒹葭才满意地颔首，“既然连裳裳都这么说，那必然是很好的人选。”

阮卿卿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裳裳，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你什么时候调查过他家了？”

凤晚裳嫌弃地瞥了她一眼，“知道你与他有来往就查了。你这个小傻子，若是我不替你把关，万一你再被人家骗了可怎么办？”

阮卿卿立马上去熊抱住凤晚裳，“啊啊啊！裳裳，你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

凤晚裳唇角微翘，偏偏用一副嫌弃地口气道：“别别别，我只是不想你把我的绮仙阁给淹了罢了。”

“我不管，我知道你就是为了我才去查的。你怎么这么好！啊啊啊！”

魏蒹葭赶紧将人从凤晚裳的身上扒下来，“你快小心一点，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不知道裳裳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吗？”

阮卿卿连忙跳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凤晚裳，“啊！我忘了，裳裳，你怎么样？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吧？”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你刚才并没有挤压到我。”

而这个时候阮荀玉终于回过了神，目光惊愕地盯着凤晚裳，“不是，裳裳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也就比你早了一刻钟不到。”魏蒹葭没好气地道，“这家伙也不把自己当回事，有身子，还敢一个人就这么大大咧咧得回京，也真是心大。”魏蒹葭又开始数落起凤晚裳。

凤晚裳万般的无奈化作唇边的浅笑，“我哪里是一个人，明明安夏和慕春带着人守在我身边。”

“哼！”

阮卿卿和阮荀玉对视一眼，看戏看得兴致勃勃，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母后这么数落过裳裳，或者说裳裳从来没有被人数落过，这还是第一次，怎能不感到惊奇。

两人吃瓜正高兴之时，魏蒹葭美眸一扫，就把矛头重新投放到两人的身上。

“既然有了人选，怎么不见来找我们赐婚？人家不会是根本就不想娶你吧？”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一直没有答应他好不好？他不知道有多积极呢？”阮卿卿满脸地不服气。然而话一出口，阮卿卿就知道要遭，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自家的母后大人，果然就看见魏蒹葭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自己。

“是吗？那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个人要你，你还一直拖着？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对人家没意思啊！嗯？”

阮卿卿一脸讨好地道：“我这不是想多陪陪母后嘛！”

魏蒹葭满脸冷漠，“不，我并不需要你的陪伴。你越早嫁出去越好，还省得我一天到晚操心你。”

阮卿卿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气鼓鼓的，没想到自家母后竟然这样伤害自己的心。

阮荀玉从刚才开始就正襟危坐，生怕魏蒹葭点到自己。然而现在终究还是没有逃过。

“还有你。你说说你，你妹妹好歹还有个人选，你呢？连个影子还没有看见。真是气死我了！”

阮荀玉摸了摸鼻尖，“母后，缘分不能强求。到现在没有遇到也不能怪我啊！你也不想我随便找个人将就将就吧？”

“哼！你要知道，等到此番事了，天下安定，到时候就不是你自己的意愿为主了，自然有人逼着你。”魏蒹葭提醒道。

阮荀玉笑意微敛，“我知道了，母后。”

凤晚裳站起身来，“行了，事情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外面我会时刻盯着的。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去顾家一趟，就先出宫了。”

“嗯，小心一点。”

阮卿卿连忙站起来，“裳裳，我跟你一起走。”

“阮卿卿，你又想去哪儿？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让你在宫中住一段时间，你还敢给我乱跑？”

“母后，我就算要在宫中住，也要收拾一些东西进宫吧！我今天出宫，明天就回来，之后就不出宫了。天天粘着你好不好？”

“哼，若是我明日没有看见你，我就让人去把你绑回来，或者直接下旨把你给嫁了。”

“母后，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阮卿卿佯作伤心道。

“若是有意见，你现在就不用走了。”

“没意见没意见！我这就走！”阮卿卿拉着凤晚裳赶忙离开。

两人并肩向着宫外走去。

“裳裳，你说母后怎么天天催着我们成亲呢？”

凤晚裳抿了抿红唇，压下心中翻滚的心思，若无其事地道：“是你们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她操心也是应该的。”

阮卿卿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只余无边的苦涩，“裳裳，你不必说了。其实我知道的，母后，她是想要去找父皇了，是吗？”

凤晚裳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会发现，“不必多想。她自然有她选择的道理。他们啊，太难了。或许，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有空就多陪陪她。”

“嗯，我知道的。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原来两人谈话间已经到了宫门口。

凤晚裳颔首，“好。”

等到阮卿卿的马车离开之后，凤晚裳才上了马车。

“含冬，去顾府一趟。”

“是，小姐。”

马车静静地行驶在道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小姐，顾府到了。”

凤晚裳睁开一双美眸，下了马车。

“我家夫人华灼郡主想要拜见顾夫人！”

守门的护卫吓了一跳，连忙行礼，“参见郡主。”

“不必多礼，劳烦你们通报一声。”

“是。”

内院，“夫人。”

“嗯？怎么了？”

“华灼郡主来了。”

顾夫人穿针引线的手陡然僵住了，半晌才一叹道：“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