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拙点头,随即带着乔清月回了乔府。
等自己回了乔府,乔清月才回神过来,“阿拙,你这轻功也太厉害了!以后教教我吧!”
阿拙闻言沉默看了一眼乔清月,黑眸深邃无比,眸色如模,“轻功不是表面那么好学,要吃许多苦,你可能忍受?”
“当然可以忍受了!”在现代她没日没夜的发明,研究新型物品,什么苦都吃过,不就是一个轻功吗?
她有什么好怕的?
“对了,还有,我想让你教我几招防身的。”乔清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阿拙闻言,没有回应。
乔清月生怕阿拙不同意,她下意识地扯了扯阿拙的袖子,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阿拙,沉重的月色下,眼底还泛着雾气。
“阿拙,好不好嘛?就教教我呗!”
“再说了,你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若是以后我碰上什么危险了,你又没在我身边,那我岂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听到这句话,阿拙深邃漆黑的眸子眯了眯,他垂眸对上乔清月那双带着些雾气的眼睛,最后哑着嗓子说了句“好。”
真是对乔清月没法子了。
而且,他越发不能忽视,自己对她的感情好像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乔清月近日的烦躁烟消云散,见阿拙答应了自己,她一时高兴不已,嘴角扯着浅浅的弧度,“那什么时候教我?要不明日就开始吧!”
这几日她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明日恐怕不行。”阿拙眉头微蹙,两人往卧房走去,“这几日没去国子监已经落下了许多功课,明日是肯定要去国子监的。”
要不是为了乔清月,他也不会特地给司业请假回来待上几天。
自然,这些乔清月是不知晓得。
“行吧。”乔清月虽然心底有些落寞,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还是学业为重才行。
两人回到卧房后,都各自睡去了。
外面的张瑶和云团见自家小姐和姑爷终于和好如初了,忍不住相视一笑。
“看来这个派不上用场了。”云团撇了撇手里的东西,他们原本打算替小姐和姑爷促进促进感情。
毕竟夫妻之间一直这么僵下去也不是法子。
“既然如此,我们也去歇息吧。”张瑶也笑了笑,同云团说着。
“好。”
……
翌日,阿拙早早地起了床,他掀开帘子扫了一眼睡在贵妃榻上的乔清月,见她没动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着衣裳。
他的动作很轻,担心怕吵醒了乔清月。
昨日乔清月非要让他睡在床榻上,说什么天气凉了经常说在地上会引来许多顽疾,阿拙最后拗不过她,便同意了。
乔清月身子娇小的缩在一起,素净的脸上眉头微皱。
许是做了噩梦,不然怎么如此愁苦?
阿拙叹息一声,忽然俯下身子,略带粗茧的手指轻轻抚平了她微皱的眉头,盯着乔清月看了一会儿,阿拙才离开了卧房。
他没有唤醒她,而是让她好好睡。
而且他发现乔清月的作息时间与他们根本不相同,她总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半夜也总是会忙到很晚。
阿拙来到厨房,亲自给乔清月煮了一碗她喜欢的银耳粥。
阿拙刚将煮好的热粥放在锅里热着,张瑶就进来了,看见厨房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她还是有些诧异,“姑爷?您怎么起这么早?还做了早膳?”
“嗯。”阿拙扫了一眼张瑶,又说道:“小姐的热粥我已经煮好热在锅里了,等小姐醒了让小姐吃。”
张瑶有些惧怕阿拙身上的凛冽气势,连忙点头。
但她心里也知道,姑爷是对小姐好的。
可惜,小姐却不知道姑爷做的这些,还经常生姑爷的闷气。
阿拙去了国子监后,撞见了乔闵修。
这是从那次对诗比赛后第一次撞见他。
看起来消瘦了许多,而且皮肤也泛着不健康的黄。
阿拙抬眼扫了一眼,又将目光平视前方,准备绕开他。
谁知,阿拙往哪里走,乔闵修就站在哪里。
这明显是来堵阿拙的。
阿拙眼睛危险的眯起,看着乔闵修的眼里泛着寒意,俊冷阴沉,下颚线紧绷着,薄唇紧抿。
他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乔闵修倒是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哑哑的,有些像乌鸦的叫声,非常难听。
“阿拙!你知不知道乔清月将我母亲和妹妹的手给折断了?你作为她的相公难道不知道管着她让她不伤人?你从国子监出去,未来肯定会谋个一官半职的,这件事我肯定会上报给京兆尹,到时候留了案底,你未来的仕途可是大有阻碍!”
他这几日一直待在家里,今天才赶来京兆尹,前些天他娘和妹妹皆带着一只断了的手腕回去,当即他便气得不行。
阿拙冷冷的看着他,没回应。
乔闵修见阿拙身上散着寒意,眉宇之间满是阴沉,心底莫名有些发慌。
但想着阿拙只是一个区区赘婿罢了,他心底又来了底气,随即阴阳怪气的说着,“哦!差点忘记了!你可是乔清月的赘婿,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即使乔清月掀翻了屋顶,你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吧!”
见阿拙满脸阴沉,乔闵修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当即笑的更加猖狂。
只是下一瞬,他便紧紧捂着自己发疼的右脸,狠狠的瞪着阿拙,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阿拙十分平静的站在乔闵修面前,声音却阴冷至极,让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乔闵修下意识哆嗦一声?
阿拙实在是太可怕了。
若不是他方才躲了一下,他的右半边脸估计已经失去知觉了。
这时,他狠狠的咳了起来,一口血夹杂着一颗牙齿被他吐了出来,当即更害怕了,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恰巧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许久未见的乔公子啊!乔公子这是怎么了?一回来脸就肿成了个猪头!”
随即他又将目光落在阿拙阴沉的脸上,又捂着嘴故作惊恐地说道“不是吧!你一回来,便上赶着让阿拙揍你?写不出文章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