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水火不容

苏扶影没有想到她对这个感兴趣，索性也不不再让人收起来，而是把自己收藏的几个宝贝兵器献宝一样的一一展示给了夏浅浅。

“我还不知道你对这些感兴趣。”把最后一个小弯刀收回刀鞘，苏扶影忍不住问了一句。夏浅浅一直觉得两个人见面次数从回到京城里就不是屈指可数。可是他对夏浅浅的了解可是到了如数家珍的地步。当初回来的时候他还能用借口说自己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可是后来就几乎成为了习惯。

每天都忍不住让暗卫去打探她这一天都做了什么，纵使她在那个不大的院子里呆了半年，他也能不厌其烦的听暗卫汇报半年。

他并没有深究原因，可是等他真正发现的时候，却也忍不住叹息，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过是没有遇见那个人罢了。

夏浅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柄弯刀，刀身上的宝石真的是十分的好看，“我到也算不得喜欢，平日里大哥二哥虽然练武，但是都不让我彭这样的东西，自然还有些好奇。”

看到她特别喜欢这柄弯刀，苏扶影忍不住弯了弯眼睛，“送你了。”

这柄弯刀原本就更加适合女子使用，想着这把弯刀原本的主人，苏扶影忍不住偷笑，如果母亲在天之灵能够看到的话，定然也不会吝惜的吧。

“送我了？”夏浅浅有些不敢相信，这把刀看着做工就不像是市面上卖的那种普通的行货，看着就带着一种肃杀之感。

用夏洛风的话来说，着要么是一把有故事的刀，要么就是一把见过血的刀。从雍王府里走出来的刀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夏浅浅更愿意相信第二个说法。

察觉到夏浅浅欣喜中带着几分的不确定，苏扶影晓得，这是她对自己还有一定的防范意识。不过他倒是不在意，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夏浅浅再也不会同他这么见外。

“放在我这里也不过是落灰。还不如送给你了。”苏扶影大大方方的说，神情很是庄重。仿佛这是一个什么十分重要的仪式一样。

夏浅浅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她确实是一看到这把刀就很喜欢，可是今日苏扶影让她来难道不是为了中秋的那件事情么，他怎么迟迟不提起呢？

“着急了？”感觉到夏浅浅的目光，苏扶影挑眉。朝着黎明看了一眼，黎明立刻回忆，让院子里的众人都退了出去。

这王府上下密不透风，全都是苏扶影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即时皇上再怎么想要往里面安插进人手都是无法做到。这只能说是苏扶影御下有方吧。

等到院子里的人全都撤出去之后，苏扶影带着夏浅浅走到了屋子里。这个时候夏浅浅才注意到苏扶影的雍王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气派。

皇宫上一世的时候夏浅浅自然是去过的，那个四处透露着奢华和权利的地方没有让夏浅浅感受到太多的美感，反而时时刻刻都带着几分压抑。

就好像在哪里总有一只猛兽，时刻想要冲过来把你撕得粉碎一样。所以夏浅浅打心眼里一直都是不喜欢皇宫那种地方的。

整个雍王府的格局和占地面积虽然都不能跟皇宫比，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刚刚的庭院里面高矮不一，种着各种各样的树木。

每一个树开花的时间都不一样，搭配在一起又有一种别样的风格，让人看见了忍不住新生欢喜。

而进到屋子里，夏浅浅一下子就问道了一个清淡的味道。她忍不住花了几分丝心思仔细感受了一下：“薄荷，兰香，还有松香，可是这样？”

苏扶影晓得她平日里最喜欢捣鼓药材，所以杯猜出来倒是没有太大的疑惑。点点头，黎明就从一旁取出来了那一小块熏香，“这是今年进贡的贡品，有提神的作用，平日里点在书房最是好用。”“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就让黎明给你带一点。”苏扶影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下意识的送她一些什么。

夏浅浅笑着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爱。王爷已经送了浅浅这么贵重的一个弯刀，自然不能再让浅浅带逼得东西了。在这，王爷今日叫我来不是为了中秋的事情吗？”

苏扶影知道这是夏浅浅有意推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让夏浅浅得到这些。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住书桌上方的一个暗格。一压一提，那个暗格立刻就被打开。

苏扶影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好多东西。转身苏扶影把这个本子放在夏浅浅的身前。

“这是什么？”看着这个小本子，夏浅浅有些不解。这样东西看起来很像一个账目，难不成这件事情还关系到其他的事情？

把小本子放在书桌上，苏扶影自己走到了窗边，把窗户打开，慢慢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所有人都知道江平侯府是京城里有名的权贵。如果说当今京城里最不能得罪的几个姓氏，一个是孙家，一个就是王家。

孙家一直世袭江平侯的爵位，手里面还有兵权，在朝堂上自然也是说的上话的。相比于这一代有些人丁衰落的王家，孙家的劲头自然更猛一些。

可是只要是世家，很少有能像夏家一样制置事外的。要么是把女儿加进了宫，保证自己同皇上有密切的关系，要么是把儿子送到了摄政王手下做事，保证了自己权利的绝对稳固。

总之，现在的朝堂上必然分成两帮派。皇上同摄政王的势力相互之间往往都是水火不容的。

“但是又黑就有白，”像是叹息什么，苏扶影的声音有些沙哑，“而黑色和白色之间也不仅仅是存在像是你们夏家这样完全透明的势力，还有一部分的灰色。”

“灰色？”有些好奇苏扶影的这种用颜色比喻的方法，夏浅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般说吧，倘若皇上是白色，我的势力就被成为黑色。夏家这样中立的态度算是透明，而那些既想要打上雍王府，又还想再皇上那里捞到好处的人，就是灰色了。”

夏浅浅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念想到苏扶影是背对着自己的，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只好出声，“我明白了。”

转过身来，苏扶影紧紧的盯着夏浅浅的眼睛看了好久，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只问你，你是哪一个颜色的？”

夏浅浅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苏扶影会问这么一个幼稚的问题。她下意识到就说道：“我是夏家人，就如同你说的一样，我自然是透明了。”

苏扶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本就是十分帅气的面容生生带出了一种邪魅的感觉，“那如果必须让你选一个势力呢？”

苏扶影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当真算不得什么的，毕竟临阵倒戈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是他现在就是想要听夏浅浅的答案。

吸了一口子，夏浅浅揉了揉鼻子：“也没有什么的，我爹爹想要做一个忠臣，所以他保持中立，不管你们都是怎么样，他只做好他作为丞相该做的。”

“可是我不一样。”苏扶影的眼神太过于炙热，让夏浅浅下意识的躲开了，“老人常说，三岁看老。皇上以后是一个什么样子，其实不难看的出来。”

听到她这么说，苏扶影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么说，你会选择我这一边是么？”

“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们谁更适合，到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感觉到苏扶影有些急躁的情绪，夏浅浅想要安抚一下。

显然苏扶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失常，转身继续看着窗外，“孙正是我刚刚说的灰色地带中的一员。”

夏浅浅绷紧了神经，她感觉到苏扶影接下来说的话里已经不是单纯的介绍背景了，怕是已经涉及到这一次事件的部分内容了。

“你们昨晚打探到了什么？”就在夏浅浅全神贯注的等着苏扶影接下来的话的时候，苏扶影突然开口问道。

一下子夏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下意识的跟着重复了一遍，夏浅浅这才意识到怕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被苏扶影晓得了，那么孙家呢？

“别紧张，昨天不过是白日里的时候我看你们几个定然还是有要自己调查的打算，所以才让黎明多注意了你们几分，当时也只有黎明一个人跟去看了一眼。”

苏扶影脸不红心不跳的编者瞎话，而站在门外把守的黎明权当做没有听见。毕竟主子说的是什么就是是什么了，他只是一个暗卫而已。

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整个京城都在雍王殿下的控制之下，”夏浅浅这句话说的是实话。为什么皇帝要这么防范苏扶影，一个就是因为苏扶影手握兵权，另一个就是因为他这无孔不入的信息网。

当年是老皇帝临终托孤不假，可是苏扶影也并没有比当今圣上大多少岁，怕这也是皇上跟苏扶影一直不对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