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真相

“真的假的？你在那边待了三个多月，竟然连若巧的面都没能见到？！那你一个月不得寂寞死哦……

那现在‘血娘子’还在兮兮身体里边吗？不至于会有危害吧？”

“我擦，不使用任何诅咒之力，只依靠**力量和技巧，真男人对局的军斗？！还有跟鬼族进行的军斗？！蓝家军营听着很不错的样子，好想去那边玩玩啊！”

……

红叶出发去‘圣地试炼’的人集结完毕之后，便是就地闲聊了起来。

王琛跟雷猴在听闻了一些方锐对蓝家军营的讲述后，更是止不住在那惊呼连连。

冯芳华依旧在一旁作陪，只不过，她无法像王琛和雷猴那般，肆无忌惮地插话。

好在一旁还有个一言不发的冰姬，倒也不至于让她感到有什么尴尬。

明显融不进去，或者说懒得融入众人的黑也左乙，则是一个人靠在塔尖处闭目养神，好似一个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雕塑。

如此氛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后，黑也左乙突然睁开双眼，看向了某个方向。

旋即方锐也是若有所察地停止了闲聊，将目光投向了跟黑也左乙相同的方向。

众人有些不解，但还是跟着将目光投了过去。

接着约莫一分钟的无事发生之后，一个黑点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范围内。

“那是A级诅咒生物‘狂风烈雀’？！”

随着那个黑点不断在众人的视野范围内变大，众人也是终于看清了那黑点的模样。

脖子如长颈龙一般修长，披着一身红色羽毛，展翅宽度接近四十米，不用拍动翅膀，却能驱使狂风的大鸟。

“这是圣地的专员来接我们了？这牌面有够大的啊！直接用A级的诅咒生物来当接送工具？！”

雷猴略有些惊讶地感叹道。

人家这圣地专员的规格，都快赶上他师父了！

“乡巴佬！”王琛忍不住鄙视地瞥了雷猴一眼，然后嫌弃道：

“不懂的话可以闭嘴，不要说一对丢人的话好不好？平时你丢自己的人也就算了！但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你说出来这么丢人的话，我们也会跟着丢人的好吗？

圣地是什么地方？！我们人类最强精英的集中营，整个东南亚大陆诅咒资源最丰富的地方，人家出门用A级诅咒生物代步，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啊？”面对王琛的嫌弃，雷猴也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道：

“你去过圣地吗？你就这样吹圣地？！老子以前就是圣地里边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连老子的老子都没有一只A级的诅咒生物当坐骑呢！

你还说什么人家用A级诅咒生物代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该不会以为圣地里边是S级神级至尊遍地走，A级圣人和诅咒生物如同大白菜的吧？！”

“你……你家老子没有，只能说明你家老子水平不行！别特么拿你自己IdE家族去代替圣地的整体水平！”

王琛嘴硬地呛了雷猴一句。

在雷猴恢复记忆，脑子也变灵活以后，她应该是那个最不适应的人了。

或做是以前雷猴被她吐槽了，也就只得委屈巴巴，一脸不甘地受着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逻辑清晰地反怼她。

还把她怼得怪尴尬的啊？！

“你……”

雷猴一脸不屑地想要反怼，但却被方锐制止了。

“都暂时消停点吧。”

方锐压了压手，示意斗嘴的两人都安静一些。

也正是在他话音落下没一会，那A级的‘狂风烈雀’正正好抵达了他们身前不远处。

“四区的管事者，交出你们的试炼资格牌……”

站在A级诅咒生物‘狂风烈雀’背上的一个中年人，就这么站在‘狂风烈雀’的背上，居高临下，一脸高傲地开口道。

“好！”

冯芳华对此也没有丝毫感觉到不满，甚至还满脸堆出笑容地将一个有着特殊能量波动的牌子，给那高傲中年人递了过去。

这就是圣地在其他州势力眼中的地位，高到等同于是圣上，即使对方再怎么高傲，也不会让其他州的人感觉到不满。

或者说这些人根本不敢产生不满。

“请指出参加试炼的人员……”

高傲中年人一脸淡漠地说道。

“这六位……”冯芳华侧过身子，朝着方锐等人这边指了指。

“一个A级，五个b级，符合资格了！将牌子拿回去吧……”

高傲中年人，扫了方锐等人一眼后，直接在牌子上做了个印记，好似是录入了方锐等人的信息，接着便是将牌子一丢，丢到了方锐等人那边。

他丢向的是实力之强的黑也左乙。

一般来说，参加‘圣地试炼’的队伍，为首之人都会是A级的那位，更何况现在的黑也左乙已经达到了伪神的实力，自然是有这个队伍里边当仁不让的老大了。

但让高傲中年人有些意外的是，那伪神级的黑衣男子，竟是突然将身子一让，直接让牌子径直飞到了方锐那边。

“这是？”

方锐对此也是有些茫然。

虽然这支队伍属于是红叶的队伍，他身为红叶的帮主，当队长是挺正常的。

但问题是黑也左乙不是红叶的人呐！

而且是贵为七区城主的存在的，这样的一个大佬，就是他全力爆发之下，也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啊！现在对方如此谦虚地要把这个队长让给他，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

作为曾经的诅咒第一人，“圣地试炼”他自然是不会是第一次参加的，所以，他很是清楚接牌子之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是队伍的队长，到时将由他区代表队伍抽签，去选择队伍想要前往的地段。

而一般来说，“圣地试炼”最主要针对的还是A级的诅咒者，尤其是伪神级的诅咒者，所以，一般从供需关系来看，这样的抉择应该是由队伍里边的伪神级存在来决定的，而不是由他这个b级小菜鸡来决定的。

“你比喔更加熟悉圣地，所以，这个牌子给你会更加合适，我相信你不会坑我的。”

方锐耳边响起了来自黑也左乙的传音。

“我确实不会坑你，但这个貌似不太合适啊……你才是我们队伍里的伪神，到时候去了那边，各支队伍之间的明争暗斗肯定也是少不了的，你个伪神不当队长，推我出去当，于你自己于队伍都是不太好的啊！”

方锐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他是真的不想当这个队长。

毕竟队伍之间的明争暗斗，说白了就是队长之间的明争暗斗，让他去跟一堆伪神玩这些？！

这黑也左乙是不是太过高估了啊？！

“你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资格，我不介意成为你的组员。而且我有预感，只有靠着你对圣地的熟悉，我才有可能找到至臻成神的契机。”

黑也左乙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黑也城主，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确实对圣地还算熟悉，但你想要让我在圣地里边帮助你至臻成神，那也实在是太过为难我了，我是真没这个本事啊！要不这个队长还是你来接吧？！

至少做出了什么选择，都是您自己选的不是？也不至于怪罪于我。毕竟我可担不起让你成神失败的责任啊！”

方锐很是郁闷地推辞道。

他就不懂了，这个黑也左乙怎么就突然这么信任他了呢？！就是他们红叶的人，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地信任他吧？！

相信他一个b级能够帮助其一个伪神级的大佬至臻成神，这不是在那痴人说梦吗？！

即使他自认为对这个圣地无比熟悉，也是想不出来任何能够百分之百，或者说百分之五十能够帮助黑也左乙至臻成神的法子啊！

嗯？！

不对？！

想到这里，方锐的丝线忍不住地顿了一下。

因为他好像真的有能够百分百帮助黑也左乙成神的法子来着……

“我不需要你负责，将队长交给你来做，就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你之后做出的任何选择，都会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你不需要为我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用任何的心理负担，尽管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行了！”

不知道方锐正在想什么的黑也左乙，传音安抚方锐道。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铁了心想要让方锐帮助他成神了，或者说，他就已经认定了方锐就是他成神的那个契机了。

“emmm……”方锐犹豫了一会，然后看向黑也左乙道：

“黑也城主，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有些不方便问的问题，我也就直接问了。”

“你问吧……”

“你掌握的法则，到底是什么法则？！”方锐若有所思地看向黑也左乙说道。

虽然他之前已经不止一次看过黑也左乙出手了，但黑也左乙更多使用的是剑意与诅咒之力的结合，他根本感觉不出来对方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法则。

只知道对方的法则应该很是隐蔽。

不然，在对方击杀‘黑炎暴龙’那次，他应该是有机会将对方所运用的法则给感知出来的。

“我领悟的是疾风之道，使用的是疾风法则……”黑也左乙简单回应道。

“这样的话，这个队长我可就当不了了。”方锐微微皱起眉头地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黑也左乙语气有些急促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方锐看穿一切地传音黑也左乙道：

“只不过，你隐瞒了部分事实对吧？！你应该领悟了不止一道诅咒之道吧？”

“你……你能感知得出来？！”黑也左乙不禁有些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感知不出来，但我对于诅咒之道的了解，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我帮你，让我当这个队长的话，我希望你最好能跟我说实话。”

方锐目光略有些严肃地看向黑也左乙道。

说实话，他现在对于黑也左乙另外掌握的诅咒之道非常的好奇，因为能让他这个诅咒之王都感知不出来的隐蔽诅咒之道，他还真猜不到会是什么。

他明明掌握了全部的诅咒之道啊！

就算黑也左乙领悟的另一道诅咒法则，是高级诅咒之道，那只要融合了基础的诅咒法则在里边，他就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毕竟无论再怎么高级的法则，都是从基础法则演变融合而来的，不管变得再怎么强大，也都会具备一定举出法则的气息的，

就好像再怎么高级的料理，再怎么高超厨艺的厨师做出来的东西，即使被处理得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了原来的味道和形态，却依旧能被检测出来其用了什么基础食材一样。

“行……”犹豫了许久之后，黑也左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掌握的另一道诅咒法则叫无痕之道，是一种主动速度和隐匿性的剑道。”

“剑道？！”

方锐忍不住地惊呼出了声，惹得周围的人，乃至‘狂风烈雀’背上的其他人，都是不禁纷纷侧目地看向了他。

但他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现在正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

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过一个设想了。

诅咒之道会不会不只是停留于新月所带来的道呢？！

就像灵魂之道，幻术之道，阵法之道等，跟新月带来的诅咒类型，完全不搭嘎的法则类型，既然都能存在。

那剑道，枪道，刀道等武器道，会不会也存在这相应的各种法则呢？！

只不过因为上一世的他过于依赖诅咒，也过于依赖诅咒系统，对于其他的道，比如阵法之道，灵魂之道等都过于忽视，以至于他一直无法去论证这个问题，

甚至于他引以为豪的枪道，也更多是以诅咒之道为主，枪道为辅罢了，即使修炼到极致，能够领悟的，也只有其中的诅咒之道，而不存在可以被称之为法则的枪道。

但是在今天，在此时此刻！

他的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甚至渐渐要被他忘记了的设想，突然得到了认证！！！

真的是存在着除了诅咒之道之外的其他法则之道的，而且类型根本不局限于众所周知的灵魂之道，幻术之道，或者阵法之道，三大偏门。

他所设想过的剑道，枪道，刀道，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且貌似法则层级还比一般的基础诅咒法则要高。

至少黑也左乙所掌握的无痕之道，在他看来就是远比其他的基础诅咒之道法则要更加强大的。

想到这里，方锐又好似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向黑也左乙，传音道：

“所以，黑也城主你一直困在伪神阶段，就是因为无痕之道无法至臻吗？！”

“不是。”正如方锐所料那般，黑也左乙摇了摇头，道：

“无痕之道我早就已经至臻圆满了，一直无法让自己至臻成神，主要是因为疾风之道总是离至臻圆满差之毫厘。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在伪神级别卡了近十年。

当然也正是因为无痕之道圆满地太顺利，所以，他选择了直接闭死关冲击疾风之道，因为我觉得我想要圆满成神，应该是非常简单的。”

“那你觉得如果你将疾风之道至臻圆满的话，你就一定能成神吗？！”方锐不禁语气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应该是的，我……”

“不要说应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你作为修炼者本身，应该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些诅咒之道给你的回应才对。”方锐突然打断了黑也左乙的解释。

“我……”黑也左乙虽然不知道方锐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道：

“我能够确定，如果疾风之道圆满，我就能直接法则圆满至臻成神。”

‘果然是这样！！！’

听到了黑也左乙肯定的答复后，方锐忍不住地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可以追求多道法则至臻圆满融合成更高级之道成神的话，只是至臻圆满一道法则，也是能够成就神级至尊的。

但这个一般情况到了黑也左乙这边，却是不适用了！

他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被新月承认的法则，或者说不是新月带来的法则，上限就只有伪神。

在新月的控制下，非诅咒之道的法则修炼者，根本就没有成神的机会。

即使修炼了其他的诅咒之道，想要至臻成神，也会有着极大的门槛在。

因为新月在排斥着这些！

或者说，新月在害怕着这些！

而且据他曾经成为新月一部分得到的反馈来看，诅咒法则其实是根本伤不到新月的！

但他在今日之前，都只是在单纯地以为诅咒之道无法伤到，新月只是因为诅咒之道催动的诅咒之道，跟新月同源，或者说，力量之始其实就是新月，所以，根本不可能对新月造成伤害！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很有可能是源自于新月的一切诅咒之道，那都是无法伤害到新月的，只有依靠着新月衍生出来的，跟诅咒无关的法则才可能伤害到新月。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其余诅咒之道，哪怕是融合了再多基础法则的高级法则，都有着至臻成神的机会。

而黑也左乙所领悟的剑道里边的无痕法则，却是无法至臻成神！

这样的推测，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依据在！

那就是当年哈萨吉星人差点击杀了新月，运用的也不是诅咒之道，而是灵魂之道。

这么想来的话，许多困惑了方锐许久的困惑，也就慢慢解开了！

在蓝星和哈萨吉之前，明明新月已经吞噬了那么多的星球了，为什么唯独只有哈萨吉星曾经出现过差点斩杀新月，甚至将传承留到了下一个星球的情况呢？！

是因为哈萨吉星就是天才更多，比之之前的无数星球上边的天才，都要来的天赋异禀，更来得容易让人接受。

还是因为其他星球的天才运用的是诅咒之道，而哈萨吉星的天才，运用的却是由新月身上，演变而来的，不属于诅咒之道的灵魂之道来得更加合理呢？！

恐怕会是后者！

“所以说，即使我这一世没有沾染诅咒，领悟了无数的高级法则，但只要我领悟不出来除诅咒之道之外的其他法则，或者说领悟不出来蓝星特色的法则之道，我也绝对没有斩杀新月的可能……”

想明白一切之后，方锐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要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他重生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新月于他而言都是不可战胜的！

“不过，现在也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方锐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即使真相对他打击很大，但他仍旧不会放弃任何成功的可能。

比如现在说自己很可能在疾风之道至臻圆满后，就有概率能够成神的黑也左乙，就是他新的希望！

如果疾风之道至臻成神了，那原本被一直卡在了圣人级的无痕之道，会不会也跟着至臻成神呢？！

还是说，无痕法则会跟疾风法则融合，成为全新的法则之道？！

那这个法则之道会不会是不属于诅咒之道的呢？！

强度会如何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新的希望里边，需要考究的问题！

也恰是在这时，那高傲中年人开口了：

“这个试炼资格牌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就宣布你们的试炼资格了！

一群东南州的蝼蚁可不配让我跟着一块浪费宝贵的时间。”

“请稍……”黑也左乙下意识就想向高傲中年人做出解释。

但突然响起在他耳边的一道传音却是让他愣住了！

“黑也城主，要不我们来做一个测试吧？”

“什么测试？”黑也左乙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方锐，他的直觉告诉他方锐这时候打断他，必然是存在着极其重要的原因的。

“这个没礼貌的中年人是伪神级，而你刚好也是伪神级，你跟他干一架吧……”方锐说出了让黑也左乙目瞪口呆的话语。

让他去冒犯圣地专员？！

是他疯了，还是方锐疯了？！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或者我的脑子……”见黑也左乙好像不太相信，方锐也是干脆放弃了传音，直接开口道：

“你如果能够战胜这个没礼貌的中年人，我就当这个队伍的队长，并且向你保证在你从圣地出来以后，必定能够至臻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