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南下和北上

罗柏·史塔克带着十五名临冬城骑士一路南下，追杀拉姆斯·雪诺。

同行的还有他10岁的妹妹艾丽亚·史塔克，北境出了个这么残忍的恶徒，专门杀害女性，艾丽亚·史塔克要前往君临城的魔法学校学习，父亲非常不放心她的安全，便交给罗柏·史塔克这个护送南下的任务。

灰水望城已经是北境最南部，处在颈泽边缘地带，罗柏带着人在灰水望南下的出口盘查过往的人群，每名骑士手上都拿着一张拉姆斯·雪诺的画像，对来往的人逐一核对。

灰水望城领主的女儿梅拉·黎德，带着两名黎德家族的骑士也准备加入罗柏追杀的队伍。

罗柏：“我们是奉命追杀恶徒，梅拉你跟过来干什么？”

梅拉·黎德：“我正好要去君临城看望弟弟，顺道就帮你找人，我们有三条猎犬。”

两人的父辈艾德和霍兰·黎德，是当年极乐塔大战活下来的两人，有着过命的交情，罗柏和梅拉小时后就见过面，非常熟悉。

看着她拉着绳索的三条猎犬，不停地朝艾丽亚·史塔克吼叫，艾丽亚·史塔克拿着短剑想要驱赶。

罗柏：“那你得小心些，这名恶徒非常残忍狡猾，另外把猎犬先牵走，我妹妹背上的小筐里有五只小冰原狼崽！”

梅拉·黎德让两名训狗的骑士把猎犬牵走，走到艾丽亚身边掀开小筐上蒙布，里面几团毛茸茸的东西交叠在一起，抬着头看她：“冰原狼？罗柏，长城以南怎么会有冰原狼？”

罗柏一边观察着路人一边回梅拉的话：“我父亲说凛冬将至，不少动物南下。现在北境各处牲畜养得多，这窝冰原狼的母亲悄悄在临冬城的城墙下安了家，还在洞里生了一窝小狼，临冬城牲畜很多，它就赖着不走了。牧民刚开始还没察觉，后来发现牲畜数量少了很多，父亲派人追查，母狼逃走后这窝小狼就留下了。”

梅拉·黎德：“你们家心可真大，敢养冰原狼！不怕伤到人吗？”

艾丽亚抢先接过话：“拜拉席恩家连两百米长的巨龙都敢养，这毛茸茸的冰原狼算什么！而且蓝礼师傅说我们的血脉中有易形者天赋，养一只勐兽对开发天赋有帮助，我父亲本来想连母狼都一起养，结果母狼逃了，只留下几只小狼崽。”

罗柏：“小狼崽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一人一只，刚好够分。五只里有我的和艾丽亚的，还有珊莎、琼恩和亚夏拉的，临冬城还有几只。”

黎德家族精通狩猎，擅长使用弓箭和驯养猎犬，对养小狗很有一套，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布袋递给艾丽亚：“这是小肉干，可以再撕碎点喂给小狼吃。”

在几人谈话的时候，一辆拉着城里居民粪便的马车慢慢驶出城外。

这种拉货的马车非常容易藏人，罗柏看到后，抽出腰上的长剑大喊：“拦住他们！”

拉货物和拉粪便的马车结构有所不同，拉粪的马车货箱是用木板钉死的，只在顶部和底部留着两个开口，顶部的盖板打开倒进粪便，底部的开口用木板卡住，到了野外抽开木板就能放出里面的粪水。

几个民夫看到全副武装的骑士过来，都吓得举起了手。

“大人，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干拉粪这一行当的民夫，脸上都用粗布蒙着面，能蒙着面白天在城里活动的，除了他们就只有处理遗体的静默姐妹。

罗柏一行人拿着通缉令，一一扯掉他们蒙面的布对照，这些人长得很瘦弱，脸呈菜色，和拉姆斯·雪诺长得完全不同。

“检查马车！”罗柏没有放弃，接着下令，自己跳到马车货箱顶部。

骑士们有趴下检查车底的，有检查车夫座位下的储物格的，都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罗柏用剑挑开货箱顶部的盖板，里面全是漂浮着一坨一坨黄黄绿绿的东西，还冒着热气的粪水。

“放他们走吧。”

周围还有很多马车要检查，罗柏也放弃了这个粪车。

等拉粪的马车再次启动，过了许久远离灰水望城后。货箱顶部的缝隙中一根芦苇秆轻轻晃动，货箱中的拉姆斯·雪诺从粪水探出头，中空的芦苇秆一直接到了他的嘴里，拉姆斯用手扒掉粘在眼睛上的大便，抽出腿上的匕首准备爬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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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一直在回忆，回忆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其他异鬼给他说过的事情。

异鬼骑着专属于他们的坐骑冰蜘蛛，纵横驰骋在北地的雪原上，和不同的种族交战的场景。

异鬼们都被夜王分散开，靠近人类居住区的，被命令不得主动向人类发起攻击，只催促人类进献更多的婴儿。

夜王明白了一个道理，单纯的尸鬼，也只能靠数量去和普通人类作战，要对付魔法师，还是只能靠同样拥有魔法的异鬼来解决。

异鬼怕黑曜石和瓦雷利亚钢武器，人类可是连块石头或木棒也能打死，弱点更明显。人类有金属盔甲，异鬼也有寒冰盔甲。每个异鬼都能使用魔法，唯一的缺点就是运动能力比较差，只能短时间内爆发出强大敏捷的运动能力，过后身体会长时间陷入冰冷，行动迟缓。

如果有了冰蜘蛛，就大大弥补了异鬼运动能力不足的缺点。

夜王一个人单独向北走，其他异鬼分别带着尸鬼们向北方各处散开，夜王通过他的魔法和异鬼们进行远处沟通，散开的搜寻队渐渐向着极北地区深入。

极北地区已经没有了任何针叶林，在这生活的动物却不少，都有一身雪白的毛皮，非常善于隐藏。一个异鬼冒着风雪爬上一座石头山坡，风险并不能阻挡异鬼的视线，在这里它能看向远方，找出再往北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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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辨别了方向后，刚想走动，发现右脚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拉不动。它用寒冰长矛往地上一划，右脚踏着的地方根本不是岩石，划开的地方都是蜘蛛丝编织成的地面，表面的灰黑色是伪装，这是蜘蛛用来捕食的网。

夜王也通过魔法连接注视着这里，发现蜘蛛网，即使找不到活的冰蜘蛛，找到尸体也能复活当坐骑。没多久，所有的异鬼开始朝夜王的方向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