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吸血鬼的好

离开奥伯伦住处时，维特思考后还是把莱摩儿修女写的信带走了。

维特没有拆开信封，信里写了什么无从知晓。特蕾妮也不是小女孩，她现在24岁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过信后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郁郁寡欢，看完把信夹在她随时携带的魔法书里后就去了学校的炼金房。

据珊莎·史塔克所说，当天特蕾妮结束实验后那个只剩一条腿的吸血鬼，不停地用头撞桌子想要自杀，还好自己发现及时给它喂了鸡血给救了回来，还顺便在它躺的木板下垫了个枕头。

而维特这几天只做了一件事，每天坐在泰洛西银行总部的办公室里，盯着科娜完成银鹿的兑换工作。泰洛西闹吸血鬼的事情在各地都是通过小道消息而来，维特还没有正式对外发布公告。等维特一公开对付它们的方法后白银的价格必然上升。

炒作货币溢价赚钱名声不好，维特也觉得这么做是费力不讨好。维特打算把收到的银币给熔了做成匕首，这样就算高价卖给贵族也是能保住他们性命的武器，贵族们还得感谢自己。

这个时代的银行修建得和监狱一样坚固，结实的石头堡垒加上柜台和门上的钢铁栅栏。顾客进门必须把武器放在桌子上，里面还有手持长剑和弩箭的护卫，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银行大厅内走动的客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

而泰洛西银行的总部则在另一个三层小楼里，这里闻不到丝毫金银铜铁的味道，只有账本的纸张味道和黑色笔墨的淡淡香味。

银行总部最顶层办公室，巨大办公桌后，维特坐在原本属于总经理的椅子翻看着眼前成堆成堆的账本。

萨蕾拉学士坐在维特身边协助，小黑姑娘弥桑黛帮着萨雷拉整理纸张，她精通多种语言，可对于银行事务一窍不通，正在跟着萨蕾拉学士学习，维特也在教她各种各样的知识，她具体喜欢和精通哪一些东西目前还没有展现出来。

弥桑黛目前作为维特的书记官，在维特正式工作的时候就会跟在身边记录一些临时吩咐的事情，这个阶段维特没有安排过多的事情给她做，让她有充裕的时间学习。

银行有自己雇佣的学士放飞信鸦，工作人员抱着一摞摞账本放到办公室的地上，总经理科娜·罗佳尔蹲着身子正在把账本按不同门类整理到一起。

泰洛西银行的账本在维特和科娜的管理下非常正规，现在满地乱七八糟的账本是来自密尔银行的。提利昂提供给维特的治理计划中，第一个环节中就有控制密尔的几家银行。

因为房子坚固地下还有金库，密尔的银行在暴乱中被贵族和商人们保护起来，混乱中受到的影响要小一些。贵族和商人们也不都是好人，有些欠债的人故意烧掉账本，有些人想趁机作乱，就如维特现在手中的账本就被血糊了字，完全看不清了。

人才不够用啊！连续看了许久的账本维特眼睛有些酸了，把账本扔到一边揉了揉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科娜的背影拿起水杯慢慢细品。

每次见到她都穿的白裙子，维特猜测或许和她的经历有关，小时候父母健在，开个小店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父母死后的她经历过一段不好的生活，干着最苦最累的工作每天都脏兮兮的，现在她重新有了好生活，可能再也不想回到之前那样就每天穿着洁白的衣裙。

收回眼神，维特吹了吹杯子里水面不存在的浮沫，轻抿一口后又抬头看着地面。

泰洛西人来自天南海北，天气又热，因此薄纱裙是多恩女人和泰洛西女人的标准穿着，喜欢舞刀弄剑的女人也爱穿短背心在街上活动。科娜家里衣服的款式很多，她最爱的紧身白裙在泰洛西这里算是很保守的穿着。

“好看吗？”

科娜的声音传来。

“不错！”

维特喝完杯子里的水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账本开始翻看。穿着紧身白裙蹲在地上，从背后看过去让优点全凸显出来，这对她身后的人不太好。

科娜站起身，坐在小茶几上揉着酸痛的小腿：“维特，我和娜梅莉亚谈过了。”

“哦？没听她和我说过，你们谈了什么？”从闹吸血鬼开始这几天人人都很忙，娜梅莉亚和维特各自都要处理一摊子事，累了就睡在书房，维特真没有听娜梅莉亚说起过科娜的事情。

“吸血鬼出没在泰洛西，东岸港封地我在不常去，泰洛西这的住处只有几个女仆和雇佣的卫兵，我不像其他贵族有原本的家族支持，罗佳尔那些亲戚除了找我借钱根本指望不上他们，现在我的安全成了问题。”

科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微笑着看维特。

“继续。”维特知道这只是前因，结果就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昨天我和娜梅莉亚起床时谈过了，她让我把小楼卖，以后我来泰洛西都会住到城堡里。”科娜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微笑着等待维特会有什么反应。

维特笑了笑，对着科娜竖起手掌：“我掰着手指头算一下，佛勒家的双胞胎，是两个，黛西·莫尔蒙一个，把特蕾妮也算上的话，如今睡着娜梅莉亚身边的女人就有四个！你打算做第五？”

萨蕾拉学士和弥桑黛两人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装作认真地整理账目，耳朵在仔细听着两人的谈话。

科娜走到维特身边，拿走维特的空杯子走到茶几上倒水，背对着维特说道：“娜梅莉亚可不像你！她对于喜欢的人会积极表达，会主动了解我的想法，顾及我的需求，她也很会照顾人，和她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很安心。”

维特自己没主动追求过女人，都是主动找上来的，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娜梅莉亚现在除了是我的妻子以外，她还是多恩女亲王，头衔和我这个公爵平级，她让手下住在城堡里我没意见，反正养你的钱也不是我出！”

“呵呵呵。”科娜笑得弯腰捂住了嘴，好一会儿才正色道：“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下，卧室旁的衣帽间已经被我们几位女士的衣服塞满，你的衣服特蕾妮让仆人们搬到卧室旁的杂物间里去了。”

“你们真行！呵呵呵。”维特气得笑了出来。

亲卫队长巴隆敲了敲门：“维特公爵，审判的时间到了！”

维特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后就往办公室外走去：“今天是公开审判吸血鬼，你们要看就赶紧收拾一下去南广场。”

“那怪物有什么好看的！被你们在城堡砍了三天，要死了还把它救活后继续砍，看到它就想吐，我就不去了。”科娜乘船比维特晚一天到泰洛西，进城堡后刚好是群情激愤，一大帮子人对着吸血鬼发泄情绪的时候。

“弥桑黛！”

“啊！什么事？”突然被叫到名字，小姑娘被吓了一个激灵。

走到门口的维特，看着皮肤黑黑的，身材和脸越长越标致的弥桑黛说道：

“给你一个忠告，以后还想嫁人的话就离娜梅莉亚远一点！不然你会对男人逐渐失去兴趣！”

集体葬礼后第三天，目前抓到的两个吸血鬼维特已经安排好了它们的未来。

只剩一条腿那个养在魔法学校产生炼金材料和给魔法师教学和实验魔法用。

四肢完好的“贵族”吸血鬼被钉在十字架上，十字架立在南城广场的临时木质高台上，它要在这里接受维特的公开审判。之后由詹德利造出的第一辆载重马车拉到游街两天，让所有的泰洛西和外来的旅人见见这怪物。之后它会被带到君临城，在那里展示一番后由维特亲自执行死刑。

“我们泰洛西的英雄！狄肯·塔利爵士和刀锋战士们上台！城防军的功勋人员上台！”

临时搭起的木质高台上，说了一下午，口干舌燥的维特赶紧趁他们走上台接受民众的欢呼时找水喝。

每次战争都会死人，只要胜利属于己方，活下来的人就要有英雄，得树立典型鼓舞士气。

杀死吸血鬼的都是刀锋战士和魔法师，城防军死伤惨重也并没有退缩，他们英勇的表现值得维特记住功劳。

城防军中有积极疏散民众的，有冲进倒塌燃着烈火救人的。这次封为骑士的有二十人。

二十几位刀锋战士没有册封，他们在成为刀锋战士的第一天就已经被封为骑士，这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不过为了奖励他们这次的功劳，除了给他们赏金以外，维特还在他们的盔甲胸口处钉上了一个张开的獠牙金属小标志，有些人胸口有两个，狄肯·塔利胸口有三个，这代表着他们参与并杀死了多少个吸血鬼。

“我们刀锋战士没有一个人会魔法。。。。用银质武器和一定的技巧就能打败吸血鬼。。。证明普通人经过训练也能杀死吸血鬼！”如同背诵课文一样，沉默寡言的狄肯·塔利站在台上，和刀锋战士们一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个小时。

站在台下的维特看着狄肯他们很欣慰，自己严格挑选出来的刀锋战士不仅武艺高强还都很聪明，写给他们的发言稿一天就背了下来。在群众的热情欢呼中他们还自由发挥，硬是把半个小时的发言拖到了一个小时。

他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刀锋战士专职对付不死生物，也要向民众普及和宣传不死生物。

它们不是无敌的，银质武器可以杀死它们。不是无懈可击的，强大的魔法师和拿着特制武器的骑士同样能杀死它们！只要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就如同杀野猪一样，吸血鬼也不过如此！

吸血鬼也不能永生，维特自己知道吸血鬼确实可以活几百上千年，可在这个世界吸血鬼出现顶多一年，连吸血鬼自己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可以永生。伤口快速愈合？城里魔法师们都会治疗魔法，炼金商铺里也有卖治疗药剂，喝下一口价格贵的也能快速愈合伤口。

“辛苦了！巴隆拿水来！”维特拍了拍走下台的狄肯的肩膀。

维特还要去做总结和审判，天气太热晒了一下午，维特干脆脱掉了穿在外面的薄外套，只穿着蓝色裤子和黑色的紧身上衣上台。

“如同冰原狼和巨龙一样，吸血鬼是一种魔法生物它们并不可怕！不过它们善于隐藏，这次泰洛西算是被它们偷袭得手！我们的魔法师们今后一定会研究出识别吸血鬼的方法！”

“希望尽快吧。”

“只要能找出他们，我一刀砍了它的脑袋！”

台上的维特把黑衣服的袖子卷到了手肘处：“虽然魔法师还没造出这种东西，可我们也有了重大的发现！吸血鬼死后会化成一个特殊的灰烬。众所周知，魔法师不只会魔法还会炼金术，而魔法界公认炼金术的发明人正好每天和我睡在一起！”

“哈哈哈。”

“维特公爵好样的！”

一身淡金色盔甲的巴隆·史文抱着一个白色的金属盆上台，里面装的是吸血鬼灰烬。他走到广场边缘，把吸血鬼灰烬展示给站在前排有实力的贵族和商人看。

维特自己挥手让特蕾妮上台，看着特蕾妮扭扭捏捏不想动，维特自己走过去一手挽着特蕾妮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腰，半推架着把她弄到了台上。

从来不喜欢抛头露面的特蕾妮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上万人拥挤在一起，一下子满脸通红，脚趾头不停地在鞋里乱抠，手也紧紧地捏起了拳头。

“就按昨天我写的说，你行的特蕾妮！”维特站在特蕾妮身边小声地说道。

特蕾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维特，维特冲她点了点头后她才开口说话：

“吸血鬼死后会变成一种闪着蓝色光芒的灰烬。这种灰烬经过我的研究后，发现对人有神奇的功效。吃下用吸血鬼灰烬制作的炼金药水，有可能壮阳、治疗不孕不育、痛风、血瘟、沸血病、黄疸病等等，只要有足够的材料供我们研究，将来这些病痛有可能再也不会威胁我们人类！”

“这么神奇？”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抓吸血鬼？”

特蕾妮说完后就低着头，双手紧贴身体，上身不动两腿动地跑下了台。

“有了炼金大师特蕾妮的认可，我确信吸血鬼灰烬吃了可能治疗多种严重疾病，没病吃了也能强身健体！并且魔法学校和泰洛西炼金工坊已经开出了订单，吸血鬼死后的灰烬用同等重量的白银交换！”

来到台下的特蕾妮回头，再看穿着蓝裤子黑衣服还在滔滔不绝讲这吸血鬼灰烬有多好多好的维特，特蕾妮眼睛一抬，看到额头前蓬松垂下的金色刘海越来越歪了。

“一只吸血鬼死了能剩下几斤的灰，那得多少钱？”

“不止，你看巴隆爵士手上的盆里，听他说还是有些分量，一只吸血鬼应该有十几斤的灰烬。”

维特不用金龙来定价而用白银，就是要让银鹿开始大量流通出来而不是在压在贵族家的仓库里，维特会大量用等价的金龙换银鹿回来。而且用白银正好也能恶心一把背后指挥的吸血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