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巨龙感知

守夜人军团是一个很特殊的军事组织，存在时间和长城一样有几年前的时间，在北境还是独立王国时就是一个独立组织，国王除了把罪犯流放到这里和提供补给，一般不会干涉他们内部运作，除非抓住逃跑的守夜人。安达尔人入侵、尹耿征服、劳勃换代都没有改变其性质。

军团还拥有长城以南区域的土地，前二十五里是修建长城时北境之王赠与的，被称为赠地。后二十五里是坦格利安王朝的亚莉珊王后赠与，被称为新赠地。加起来就是宽五十里，和长城等长的辽阔土地。在这里的城镇和村庄以货物或劳动向守夜人交纳赋税，顺便也解决了一部分守夜人生活物资问题。

总司令的产生保持着由守夜人投票选举的传统，维特和罗柏作为见证人的工作已结束，班扬怎么处理守夜人两人不便发表意见，就走到门口谈话。

“小白蛛有办法养殖吗？”为了和战马大小的冰蜘蛛做区分，维特将巴掌大小的蜘蛛称为小白蛛。

“我让守夜人们帮忙先繁殖蠕虫，在赠地有大片积雪覆盖的森林，在林子里挖坑就能把蠕虫放到树根上吸食汁液。等它们变为成虫能再次繁殖以后，蜘蛛卵我尝试孵化后又给重新冻上了。”罗柏没有盲目地去尝试。

维特：“这件事你负责，或许能成为临东城另一个收入来源。”

罗柏摇了摇头：“临冬城不行，北境其他地方也不行。小白蜘是诞生在长城附近的物种，我让手下拿着蜘蛛卵试过，离开长城往南不到三十里地蜘蛛卵就变黑坏掉了。”

维特：“有这种可能，它们是冰蜘蛛在长城地下专门繁殖出的物种，或许只能在长城生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大厅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维特和罗柏才又进入里面。

此时的班扬一条腿站在椅子上，一条腿站在桌子上，指着杰诺斯·史林特开骂。

而杰诺斯不甘示弱，使劲拍着班扬站的桌子，涨红着脸和班扬争执。

“一个拍桌子一个上腿，你们不如动动嘴！”维特释放了一个大师级的群体和谐术大厅里才安静下来。

大厅里其他的守夜人也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没有拔剑，却都挽起了袖子准备大打一场。班扬·史塔克是多年的首席游骑兵，强大的家族背景，可刚上任就要一次性给大厅里大半的守夜人定罪，他暂时还没有那个威望，强行处理肯定会引发哗变。

“我作为见证人，你们守夜人怎么处理军团内部问题我不管，不过不能武斗！你们相互以兄弟相称，我可不是你们兄弟，谁在这里动手我把他扔出去喂龙。”维特坐回椅子上，把脚放到桌子上轻松地说道。

“守夜人要相互扶持，大家有话好好说。我见你们争执不休，班扬总司令，杰诺斯，维特公爵有多年管理军队的经验还当过代理首相，他可以给你们提出参考意见。我是北境继承人，更可以做一个公正的见证人。”罗柏用手拖了一张桌子和椅子到前面，让杰诺斯能单独坐到前方面对班扬。

杰诺斯在支持他的守夜人鼓动下坐到了椅子上，罗柏、维特和班扬，东海望指挥官卡特·派克和影子塔指挥官丹尼斯·梅利斯特伯爵五人面对着他。罗柏看似公正的座位安排，杰诺斯坐的这个地方其实是等待审判的贵族犯人坐的位置，也就贪赃枉法不管事的杰诺斯没反应过来，还感激地朝罗柏点点头。

“班扬总司令，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罗柏问道。

班扬：“按誓言和法律，守夜人不得娶妻不得生子，发现和女人在一起应该割掉器官。”

“你说的是哪门子誓言和法律？”杰诺斯大吼：“我们的誓言和法律都说的是女人，可没说是女吸血鬼！”

“对！”大厅里的守夜人齐声支持。

罗柏：“学士，你把王国的法典拿过来。”

在尹蒙学士死后，接任黑城堡位置的学士叫做坎斯，四十多岁，秃顶，听到罗柏的话后招呼两位守夜人一起跑向鸦巢塔。

众人等待不久后，三人抱着十几本厚厚的大部头书籍回到大厅里。

王国法典的书本很大，封壳由熟牛皮包裹，每一页长度比小臂还长，用精制羊皮制成，每一本都有拳头厚。羊皮纸比较厚，因此文字众多的王国法典足足有八本。

罗柏、班扬、杰诺斯和学士一起，翻开法典把关于奸，淫、私通等，和男女之事有关的法律条文找出来，一字一字地逐个核对。

低级魔法师可以靠勤奋，能成为高级魔法师就得靠脑子。当初维特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弟子因触犯法律丢掉性命，在君临城魔法学校也开设了法律课程。枯燥无比的法条，当初亚夏拉、罗柏和琼恩三人可抓掉不少头发。

王国法典维特能背诵全文，不过现在是罗柏这个北境继承人笼络人心的时候，维特双手抱在脑袋后面，用脚撑着椅子一摇一摇地看自己的弟子发挥。艾德和凯特琳的政治手腕很一般，继承人怎么处理政事会有大批臣子来教罗柏，这就是父母健在的好处。

“你们看！看清楚了吗！法律上写的是和妓，女发生关系不付钱就是犯罪，吸血鬼是人吗！”杰诺斯指着书籍上的法条大吼。

“这也有一条。”班扬自己也发现了，法律上确实有这个漏洞。

“班扬叔叔，我觉得既然法律和誓言上没有，那么就是无罪。如果之后你们觉得这样不好，可以再写进守夜人军团的军规里。”罗柏侧身小声说道。

班扬是家族次子，没受过什么继承人教育。自己觉得守夜人该受罚，现在听罗柏的话要宣布无罪，有点拉不下脸。

罗柏在桌子底下把冰冻的小白蛛卵和蠕虫拿出来：“这段时间我都在研究这个，班扬叔叔应该也了解到了。这种蜘蛛只能在长城生活，我把它们交给你。”

班扬很惊讶，他可听罗柏说过这些卵孵化后的小蜘蛛，产出的丝线很值钱：“交给我？”

罗柏：“对，是史塔克家族和维特公爵交给你的！由你组织守夜人们养殖，产出的丝线可以卖到临东城，或者直接换取物资。”

到现在班扬也明白了，罗柏这是让他用小白蛛笼络人心。

新任总司令班扬很快做出了裁决，和女吸血鬼发生关系的守夜人，没有违背誓言也没有违反王国律法，无罪！大厅内一片欢呼，杰诺斯一派的人都感激地看着罗柏。

维特听到后也笑了，法律的漏洞永远都有，这种事在自己穿越前有专业人士负责。记得强女干罪就只针对女性受害者，如果一名男人被男人奸了只能自认倒霉，直到穿越前七年才明确了法律定义，男男也算犯罪。

班扬又宣布了守夜人将开始养殖小白蛛，能为守夜人换来大笔的资源，由欢呼起来。听到是史塔克和维特赠与的时候，聪明人也明白过来，班扬这个总司令是倒不了了。

维特又向班扬提出了一个要求，尽量搜寻长城外的野人，向他们诉说之前到达泰洛西的人过得有多好，让出长城的游骑兵努力号召，把野人送到泰洛西去。

长城维特已经巡视完毕，长城外维特也不打算去了，人迹罕至的庞大雪原根本找不到异鬼，只要长城不倒便高枕无忧。

维特和傲达威英先回到临冬城，抓住活的异鬼和吸血鬼的消息艾德已经通知了北境所有领主，他们都在赶往临冬城的路上，维特就在临冬城住下，等到罗柏押送的队伍到达。

艾德和凯特琳站在卧室窗前，隔着玻璃看着城墙边比箭塔还大的龙头，以及站在城墙上的五个身影。不止他们两个，城堡各处的窗户前都站着人在看。

“傲达威英，准备开始了！你感觉有什么不对立刻中断！”

维特穿着艾德送的衬衫站在城墙上，准备尝试新魔法。这是求了傲达威英好久，软磨硬泡下它才同意试试。对于被命名为自然系的绿先知一系魔法，傲达威英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没其他原因。

两只冰原狼老老实实坐在城墙上一动也不敢动，瑞肯摸着毛毛狗的脑袋，自己仰着头数着傲达威英下巴上有多少块鳞片。布兰还是一副小孩模样，用手指比划着计算巨龙的犄角有多长。

绿先知已经有多年没有和维特联系了，维特和布兰在一起时，几次想通过他联系绿先知都没有成功。听布兰说每周还是有一次在梦中学习魔法，维特知道绿先知还没有死，但他的魔力和身体机能都在衰退，或许他是在体验自己的死亡过程。

“哈！”

维特一声怒吼，不同于上古卷轴体系的魔法，这次的魔法感觉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维特闭上眼睛仔细体会。

气味，维特首先闻到了临冬城里马粪、狗屎的味道，接着又闻到了积雪的清新和巨龙身上的硫磺味。

伸出舌头试了试，这些气味有如实质地贴满了口腔和舌头，维特赶紧闭上了嘴。

声音，维特听到了身边两人一狗的心跳和呼吸声，又听到如同战鼓锤动的低沉声音，这是巨龙的心跳。

身体上的汗毛和皮肤感受到了风，之前只能感受到风吹来的方向，现在能分辨出风里夹杂的每一片飘雪。

感官都被加强了，在脑海中把这些感觉组合在一起，维特闭着眼都能勾勒出整个临冬城的样貌。

睁开眼，维特环顾四周。

“维特**师，你的眼睛和巨龙一样！”瑞肯站到维特前方大声喊道。

维特的双眼变成了傲达威英的样子，橙红色的双眼好像火焰一样，童孔在阳光下收紧，只剩一条黑色的竖线。

“这就是你看到的世界吗？傲达威英。”维特自顾自地小声说道，现在处于加强连接状态，巨龙依然能听到。

“你的视觉也很奇怪。”傲达威英说完，把头转向了远处被积雪覆盖的森林。

维特眼中看到的世界变了个模样。城里没有积雪覆盖的树木没有了绿色，城外厚厚的积雪也遮不住藏在底下挖洞的野兔，空气中还飘着一丝一丝的白色东西，正慢慢被自己的身体吸收。巨龙不吃素，绿色盲，热视觉，还看到散溢在空气中的魔力。

而傲达威英也拥有了维特的视觉，视线中多了一个绿色。两人比起来，维特从这个魔法中获得的增益更大。

“野兽视觉？到我这里就得改成巨龙感知了，易形者还真是神奇。”体验过后，维特解除了魔法。

能看到空气中的魔力，维特觉得以后研究新魔法更为方便，特别是大型魔法和法阵。

城堡里。

“维特的魔法试验完了？怎么什么都没发生啊？”没火没电也没光，一脸期待的凯特琳问道。

“几个孩子都是魔法师，他们有些魔法也没什么动静。”艾德也不懂，但在妻子面前不能露怯。

凯特琳回过头看着艾德，嘴角翘起：“你什么时候成魔法师了？”

艾德：“额~~我不是魔法师，可我是六名魔法师的父亲！”

“很久没看到珊莎了。”凯特琳没有提亚夏拉和琼恩。

艾德：“维特不是和你讲了吗，珊莎如今跟着特蕾妮学习，等明年她就是高级魔法师了。”

“明年珊莎就16岁成年了，我要给她挑选一个好夫婿。”

“是啊，这一年来收到不少贵族发来的提亲信件，我一直压着。”

现在的艾德也明白，在拜拉席恩王朝一旦成为魔法师就会获得超然的地位，以前那些风俗用在魔法师身上有些不合适了。

“但她是个女孩，总是要嫁人的！”凯特琳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艾德没有回话，他在想自己的大女儿亚夏拉还没有结婚，不知道她有没有意中人，或者因为她是私生子有人轻视她。还有琼恩，当上了都城守备队总司令，找个合适的女孩应该很容易吧。

“维特回来了，我去找他谈事情。”艾德赶紧离开，再和妻子谈这些话题免不了扯到亚夏拉和琼恩身上，两人又要拌嘴。

领主们陆续到达临冬城，城墙外搭起了一个简易的高台，高台边还有一个铁制的笼子，这是准备关押异鬼的。临冬城地下有庞大的墓穴，异鬼一旦进城这些史塔克家的列祖列宗便会爬出墓地，维特可不想抄了他们家的祖坟。

大多数北境贵族是维特第一次见到，南方人都说他们是大老粗，他们只因依旧信仰旧神，保留着很多几千年前的传统，和南方信仰七神教的地区有些不同。

几杯酒灌下，维特很快和他们说说笑笑。特别是黑城堡发生的事情，它们的话题一直围绕着美艳女吸血鬼。

又过了几天，罗柏的押送队伍终于回到了临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