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迟到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弱了，对不起！”龙凜睁开眼睛，看着天空之上碧蓝色的水面，眼中不停地溢出来泪水。

从小到大，被龙帝表哥陷害没哭，被赶下天界没哭，知道父帝母后死亡真相没哭。

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冷心绝情了，没想到会在这人间的湖底，拼了命的哭的像个孩子。

在那场梦中，他亲眼看着夜未染所做的那一切，亲眼看着她修复自己的神魂，重铸自己的龙躯，封印自己的记忆。

他想要挣扎，想要唤醒那个还在睡觉的白痴。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被夜未染交给了忠心于父帝的手下，在醒来之后旁若无事的回到龙族，继续做他龙族的蓝龙殿下。

可是，夜未染呢，离开了魔界，她又去了哪里？

这六界之中有能够让她安静生活的地方吗，有能够让她不再痛苦绝望的地方吗？

夜未染……夜未染……夜未染你个大笨蛋！

龙凜哭的不能自己，他无比的痛苦，只要一想到夜未染死在了镇魔渊外，离真正能包容她的地方只差一步就觉心口好疼。

呐，夜未染，你死的时候是恨的吗？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也恨我？

夜未染附身在凤七七身上，和他见面的时候，他是怎么用敌视的眼睛看着她的？

她痛苦吗？

还是说，夜未染已经彻底忘了，忘了她曾经救下来的那条蠢龙？

忘了也好吧，忘了就不会更难过了吧？

龙凜蜷缩在湖底，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溢出，就算他想让自己不要哭了，却做不到。

“啪——”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打醒了他的自爱自怜。

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龙凜就看到了凤七七严肃的脸。

“你发什么疯！要用水淹了整个西北吗？”凤七七抓着龙凜的衣领，就带着他往上游去。

龙凜模糊间看到了凤七七的脸，眼角的那颗泪痣越加明显，就像是当年的夜未染一样。

不行，一想到夜未染他的心口就疼的受不了，泪水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流去。

凤七七将龙凜拉到水面之上，看着四周被水淹了的楼房，还有在水中困难挣扎求生的人类。

“给我醒过来！把你的眼泪收回去，你想继续背上多少的杀孽！”凤七七看着龙凜还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贝蒂感受到了水灵力的异动，她估计要等到水淹到承王府才能感觉到。

终于，失去金丹的后果出来了，她无法感知到普通的灵力波动。

所以那一次老鼠妖袭击紫非临和郑蓉蓉，她才会没感知到。

龙凜被凤七七唤醒，下意识的就捏了一个手印，将肆虐的水流全部都收了回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拼了命的想要流出来：“怎么办，我控制不了……”

“轰隆——轰隆——”

因为龙凜想哭的原因，天空中迅速的布满了乌云，倾盆大雨随时准备落下来。

“换个地方！”凤七七看了一眼龙凜悲伤样子倒是没说什么，抓着他的衣领，就换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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