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等候者

“好了，已经设置完成了。”凯恩转头对杰尔姆说，“现在监视水晶已经完全失去了它自己的能力。”

“你做了什么？”杰尔姆问。

“我只是将这座塔彻底置于虚无的力量中而已。”凯恩回答，“虚无的力量将很快从这里完全蔓延到整座塔。”

“那么接下来需要的就是通知他们了吗？”

“说的一点都不错。”凯恩对他说，“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通知他们发动进攻，他们现在恐怕还以为这座塔在正常工作吧，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塔中的其他恶魔都已经被你彻底肃清了吗？”杰尔姆问。

“反正也没剩多少了。”凯恩回答，“你和你的天使军已经肃清了大部分恶魔，而我因为和某人有约定，所以我只是让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已。”

“这我倒是很奇怪你到底和谁有了约定？”杰尔姆好奇地询问道，“刚刚在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和某人谈了谈而已。”凯恩轻描淡写地一笔而过，“我们现在也应该准备好配合他们的行动了吧？”

“你说的没错。”杰尔姆点头说，“在刚才的战斗中，我们也损失了不少的成员，不过剩下的数量也足够发动一场奇袭了。”

“这样就够了。”凯恩听完他的汇报后点着头说，“我们需要的只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这座塔已经完全被隔绝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这一点的。”

“但如果他们派出恶魔来这里进行查询怎么办？”

“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凯恩晃了晃手里的通讯器，“我已经将行动的讯号传输了出去，他们很快就会开始进攻了，我不认为他们还有别的时间来做这样的事。”

“你们绝不会得逞的！”遍体鳞伤的弗恩萨居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行动成功的！”

“光凭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什么事情都干不了的。”凯恩看着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要遵守和别人的约定，你恐怕早在我一开始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不需要你来怜悯我！”弗恩萨大手一挥喊道，“我们这数万年来的仇恨与痛苦可绝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只是沉溺于过去的痛苦中，被所谓的愤怒与憎恨彻底支配自己的内心，灵魂也已经彻底堕落与扭曲了，只知道破坏与杀戮，这样的一切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杰尔姆喊道。

“算了吧，他不会明白的。”凯恩抬手劝阻他道，“我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所以他们都已经的想法，我大致都是明白的。”

“他就像曾经的我！”杰尔姆说，“就像过去那个沉溺于杀戮中的我一样，只不过我被某个人所拯救，否则我应该也会变成和他现在一模一样的存在吧？！”

“你不可能救他的！”凯恩对他说，“他已经完全被内心的愤怒与憎恨所支配了，他所说的一切也确实是事实，数万年的痛苦已经将他的灵魂彻底扭曲了。”

“我都明白！”杰尔姆终于完全无法忍耐了，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而看到流泪的杰尔姆，弗恩萨却大笑了起来。

“这不会是真的吧？”弗恩萨大笑着说，那笑声中仿佛包含着对自己的嘲弄。“你这家伙是发自内心的在怜悯我呀！没想到我真的有一天会被天使怜悯，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最为可笑的吗？！”

“在痛苦当中战斗的我，早就已经不知道何为流泪了。”弗恩萨对杰尔姆说，“我的灵魂其实早就已经死去了，这就是我们恶魔，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是天生就带着原罪的邪恶生物啊！”

“已经够了吧！”凯恩打断了弗恩萨的话，“如果你真的想要活下去的话，那么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给我乖乖闭嘴，千万不要因为我不杀你就得寸进尺了！”

“那你就试试看吧！”弗恩萨突然间一拳砸向了地面，地面轰然碎裂了，而弗恩萨也一下子从被打出的坑洞中跳了下去。

“不好！”凯恩赶忙跑到坑道那里查看，但已经为时已晚，弗恩萨现在已经从坑道下方的空间中消失了。

“这下可糟了！”杰尔姆一着急牵动了自己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差一点点就让他窒息了。“那家伙一定会把情报传出去的，恐怕还没有等到他们来，敌人就已经把我们彻底摧毁了！”

“不，他不会成功的。”凯恩却已经从刚才的惊讶恢复了平静，“有人会阻止他的，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会这么做的。”

弗恩萨此时正忍受着伤口带来的疼痛在快速奔跑着，他现在急切的想要遇到任何一个人，这样他就能够把情报传递出去了。

“斯兰特！”突然间，弗恩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立刻用尽全力地呼喊着那人。

“你没事吧？！弗恩萨！”斯兰特在听到他的呼喊后立刻跑了过来，他检查着弗恩萨的伤势，当他看到他胸前的伤口时，斯兰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好险啊。”斯兰特说，“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有可能会丧命了，还好现在没有造成致命伤。”

“那种事情晚点再说！”凯恩抓着斯兰特的手说，“现在必须立刻通知阿利古斯大人，敌人已经完全攻入了塔内，并且监视系统也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这些我都知道。”斯兰特却只是平静地说，“而且我认为这些事情也没必要再去汇报了，我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弗恩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事情应该立刻汇报才对！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吗？！”

等一下。弗恩萨在说完这段话后突然愣住了，他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凯恩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是因为遵守和某人的约定 所以才不这么做的，否则你应该早就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

“斯兰特！”弗恩萨突然死死地抓住了斯兰特的手臂，“是你这家伙把他放上来的吗？！并且你这家还和他做了约定，是不是？！”

“是啊。”斯兰特依旧用平静的口吻承认了一切，“我已经准备好面对我的命运了，不过这样的之前我得先保证他们的行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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