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答案

一道刺眼的紫色光柱出现在了加尔伦克面前，而当他看清楚从光柱中走出的那人时，加尔伦克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已经恭候多时了，大人。”加尔伦克低着头说，“我们现在所有人都等您的命令了。”

“我们到前线去。”梅菲斯特看着面前的加尔伦克说，“第一道防线现在已经完全崩溃了，绝对不能让敌人继续前进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加尔伦克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我们不是已经准备好要干掉撒旦了吗？现在又为什么要再一次为他而战？”

“情况有变，加尔伦克。”梅菲斯特说，“撒旦已经完全看穿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下去的话，只恐怕到时候我们会全军覆没吧。”

“就算如此，我们也应该继续执行之前的方案。”加尔伦克焦急地说道，“难道您忘了弗瑞尔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死的吗？！如果不是因为撒旦那家伙，他根本就不会死在那种地方的！”

“我比你要更清楚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梅菲斯特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我们其实都明白那是撒旦对我的警告，只不过是他现在还需要我这样的部下而已，否则我早就被他清除掉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更不应该当他的棋子，撒旦根本就没有资格统领地狱，真正有资格的人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啊！”

“时至今日，我也会经常问自己，我真的有资格统领地狱吗？”梅菲斯特听到加尔伦克说的话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加尔伦克高声喊道，“除了您之外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如果不是有您的话，地狱直到现在也依然会是一盘散沙，无论从哪方面看您都够资格担任这个职务！”

“不，你错了。”梅菲斯特看着加尔伦克说，“有些事情是你们我也没有告诉的，我们为之而战的地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它曾经是禁锢我们的牢笼，这里是极致混沌之地，我们的憎恨与痛苦在这里蔓延，我们的怒火就如同之地狱熔岩一样不会熄灭，我们即是毁灭，是为了向这个世界降下最终审判的存在。”

“你说的都不错。”梅菲斯特说，“但我现在不得不重新纠正你一点，所谓的地狱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和撒旦就是一体的，你能够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吗？”

“这不可能！”加尔伦克立刻反驳道，“远在撒旦出现之前，地狱就已经存在了，而我们是在地狱即将成型的时候被关入这里的，所以无论如何撒旦他都不可能是和地狱一体的。”

“我一开始也不信。”梅菲斯特说，“但直到后来我发现一件事，所以我才会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您想说的是什么事？”

“有谁知道撒旦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地狱的吗？”梅菲斯特突然间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反正是在我们之后了。”加尔伦克说，“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对，你说的不对。”梅菲斯特说道，“应该说从来没有人知道撒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连我也是因为一次意外才见到了他，而且时至今日我也没办法弄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次意外。”

“您的意思该不会是？”加尔伦克不禁打了个寒颤，“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被安排好的吗？”

“如果事实本就如此呢？”梅菲斯特缓缓说道，“我们谁也不知道发的究竟何时来到了这里，而我们在进入这个深渊之时记忆便全部都发生了缺失，我们完全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么的确是这样。”加尔伦克回答，“我们坠入了这深渊中之后便仿佛是陷入了漫长的沉睡，直到最后某种东西将我们唤醒了。”

“那个时候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被混沌能量所扭曲了，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梅菲斯特陷入了沉思，“所以地狱到底是怎样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我无法知晓。”加尔伦克说，“甚至在您今天向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所有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是啊，在这之前又会有谁去想这样的事情呢？梅菲斯特在自己的心中想到，就连我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想到了这种事情，一直以来我们都所忽略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和撒旦会有多少关联呢？

“我即是地狱。”梅菲斯特想起了撒旦说的话，梅菲斯特可以确定他绝对没有说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恐怕所有一切的起源都应该和他有关系吧？

“好了，到此为止吧。”梅菲斯特说，“或许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但我们现在必须要暂时放弃掉计划，继续为撒旦而战。”

“我感觉撒旦还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进一步削弱我们的力量。”加尔伦克不满地说，“就算如此您也依然准备有这么做吗？”

“你认为相比于撒旦，现在攻入这座堡垒的敌人威胁程度是多少呢？”梅菲斯特盯着他问。

“当然是现在攻入堡垒内部的敌人威胁程度更大，要知道他们可是恨不得我们立刻就全部灭绝。”

“那不就对了吗？”梅菲斯特对加尔伦克笑了笑，“相比于撒旦，现在那帮家伙的威胁要大的多，如果说撒旦只是利用我们的话，那么他们就是恨不得我们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存在。”

“所以必须要先消灭他们。”梅菲斯特紧接着说，“就算我们之后要彻底和撒旦绝裂，那么在这之前也必须彻底清除掉敌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属下明白。”加尔伦克回答，“只要是您的意志，我们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的，这正是我们梅菲斯特军存在的目的。”

“很快这座堡垒就会彻底突破地狱与人间的阻隔，到那个时候就是这个世界的终焉之战了，我们绝对不可能输的，也绝对不能输，是时候给这个世界书写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