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遥远

“我就猜到最后你一定会在我们面前现身的。”加百列看着缓缓走向他们的阿利古斯说，“不过你不应该只是一个人来的吧？”

“当然了。”只见阿利古斯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数以百计的恶魔便将他们两人团团包围起来，而与此同时在大厅之外也传来了战斗的声响。

“被包围了吗？”叶想环顾了一圈四周说，“不过你不会以为靠着这些我就能赢得了我们两个吧？现在的你们根本谁都赢不了。”

“我会先把外面的那些天使全部赶尽杀绝，之后再把你们两个在这里消灭掉，我们将会存活到最后，这也就是我的愿望。”

“我们早已无所畏惧。”加百列却十分自信地笑了，“我们所有人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在往后的时代中，天堂已经不需要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你在说什么？”阿利古斯对加百列所说的话吃了一惊，“难道你们天使就不在乎会在这里彻底走向灭绝的道路吗？这样的话，无论是谁都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对于你而言，我所说的这番话当然是不可信的，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呀。”加百列用手指着阿利古斯说。

“我们的职责是这个世界能够得到和平，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执行着这样的任务，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犯下了错误，现在是时候让我们为这样的错误而做出最后的牺牲了。”

“别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阿利古斯手猛地一挥，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憎恨。“你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就能平息我们的心中的愤怒吗？！我告诉你，现在只有这个世界的毁灭才能做到！”

“不要搞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得到你们的原谅，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加百列却出乎意料地保持着冷静。

“阿利古斯，你们想要存活下去，但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生命也要存活，所以我不得不在其中做出一个选择呀。”

“什么选择！你所说的话在我这里根本分文不值！”阿利古斯喊道，“反正现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打一场，对吧？那么不如就在这里解决掉所有的问题吧！”

“我们已经打过一场了。”加百列看着他说，“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我们两个人实力的差距，我承认你的强大，但是就算如此，你的力量在我面前的也仍然不够。”

“我还没有使出全力呢。”阿利古斯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原来的我内心当中依然还有顾虑，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你理解人类，并且曾经与人类并肩作战，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地狱中唯一能够沟通的人呢。”加百列语气中充斥着失望。

“得了吧，如果你们赢了，地狱也就会毁灭，而与地狱已经彻底连接在一起的我们也注定会走向灭亡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加百列疑惑地询问，“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打倒撒旦的而已，而且你们现在不是已经不再效忠于他了吗？如此 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通过呢？”

“看来你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阿利古斯冷笑了一声，“那么我就可以姑且原谅你的一些话了，毕竟在此之前我也和你是一样的，但现在我恐怕不得不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他的话很蹊跷。”叶想在加百列的耳边悄声说道，“换句话说我们能不能能这样理解呢，如果打倒撒旦的话，地狱就会毁灭，这应该就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吧？”

“开什么玩笑？”加百列很明显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我可从来不知道有这样荒谬的事，就算我的父亲已经逝去了，天堂也依然存在着，不是吗？我可不觉得撒旦有能力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他当然不能，有能力做到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阿利古斯苦笑道，“你能猜出是谁吧？”

“不会吧？”加百列脸上的表情从不信任慢慢变成了极度惊愕，“难道说是我父亲做的吗？”

“为了能够彻底将自己的黑暗面封印起来，他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当时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达成了这样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地狱内的混沌能量会在那个时候突然间飙升的原因！”

“这不就是说——”叶想立刻意识到了所有事情的联系，但他的话立刻就被阿利古斯打断了。

“这也就是说是他造就了现在的地狱，如果不是他做了那样自私的事情，我们最多也只不过是会被困在这里罢了，但因为他做了这样的事，所以我们所有人才会在那混沌能量中变成现在这样！”

“或许我们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被混沌吞噬。”阿利古斯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这就是地狱的真相，真是让人感到残酷的命运，不是吗？”

“我当然很不喜欢那个把我们当成工具的人，但现在我又不得不在他的麾下战斗，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从这命运的漩涡中挣脱，所有的一起早就已经注定了。”

“你已经绝望了呀。”加百列在此刻终于明白现在站立于他面前的阿利古斯是怎样的心情了，“你甘愿被着黑暗的命运吞噬，因为现在的你已经完全绝望了。”

“是啊，我已经绝望了。”阿利古斯笑了，“到头来我还是什么事都没能做成，但至少现在我还有事情能够做，那就是让地狱永远地存在下去！”

“我明白了。”加百列不得不再次感叹命运的无常，“至少我们已经相互理解了吧？阿利古斯。”

“是啊，我们早就已经相互理解彼此内心的想法了。”阿利古斯回答，“在那样的我们也不得不在这命运之下战斗，我们所有人都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没错，为了活下去！”加百列剑指阿利古斯说，“就算所谓的未来是如此的遥远，我们也会为了活下去而战斗，这场战斗是为了决定最后谁能够生存呀！”

“而我会活下去。”阿利古斯喊道，“如果我已经没有办法反抗这宿命的话，那么至少我也要活下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