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交锋

“你到底还准备继续在那黑暗当中藏多长时间啊。”杰罗德终于在位于基地底层的一处开阔地带停下了脚步，“我知道你想要干些什么，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战斗的场地了吗？”

黑暗中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但杰罗德知道那黑影一定在，他默然站在原处，然后突然间回头朝向了走廊的方向。

“我看的到你呀。”杰罗德露出了微笑，“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藏着掖着了吧？如果你是打算在这里开战的话，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在这里跟你奉陪到底呀。”

“你才是真的很有意思才对。”那黑影终于慢慢地从黑暗当中现身了，“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可是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而且我并不觉得我的隐藏能力是拙劣的。”

“没什么，只是靠直觉。”杰罗德回答说，“不过你就算知道了我是怎么发觉你的行踪的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我没有什么名字，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就称呼我为暗灵吧。”黑影说道，“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你好称呼一点罢了，不知道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有意思，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号人物存在呢？”杰罗德只是紧盯着黑影说，“好吧，我就默认你叫这个名字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暗灵没有直接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发出了一声反问。

“为了摧毁这里吗？”杰罗德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冷酷的杀意，“如此说来你应该是地狱派来的吧？但我并没有从你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混沌能量波动，看样子你好像并不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仅仅凭借着寥寥几眼就可以洞察到如此程度吗？”暗灵对于杰罗德精湛的洞察力表示称赞，“你说的确实不错，我的确是由地狱派来的，我也确实不是恶魔，我不过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某种东西。”

“哦？是什么呢？”杰罗德对他的话来了兴趣，“你所说的某种东西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名为绝望的黑暗。”暗灵直接了当地回答道，“我觉得这样的描述应该是最为直接的了吧？”

“那不过只是一种情绪或者感觉罢了，你是想说你是这种情绪的具象化吗？开什么玩笑，你指望我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我相信你还见过更多被称为无稽之谈的事情。”暗灵用手指着杰罗德说，“反正我现在已经告诉你所有的答案了，你不信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好吧，就当是真的了。”杰罗德不动声色地说，“不过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摧毁这里的话，我还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阻止你。”

“在摧毁这里之前，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知道。”暗灵听到此言只是笑了笑，“你就什么名字？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呀。”

“杰罗德。”杰罗德冷冷地回答，“算是对你告诉我自己名字的回礼，这样就够了吧？”

“那么好吧，杰罗德。”暗灵继续说道，“我想要知道雷诺一行人到底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他们的具体行踪呢？”

“噗！”杰罗德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说什么？你想要问我这件事情吗？拜托，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是够傻的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会知道呢？又为什么觉得我们知道又一定会告诉你呢？”

“确实像个笑话呢。”暗灵自己也微笑着说，“不过能够让大家都开心的话也就足够了，好了，笑话也应该笑完了，所以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种问题我的回答应该只有一种答案。”杰罗德将脚边的一块木屑踢到了一边，“你不如好好猜一猜我会怎么回答你吧。”

“你不会告诉我任何事，而且会很快与我交战。”暗灵看着杰罗德的眼睛说。

“既然你已经有了自知之明，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因为我以为现在BPRD中还有不是笨蛋的家伙，看样子是我的判断失误了，你们还是和原来一样都是笨蛋呀！”

“你说我们是笨蛋？”杰罗德嘲讽道，“但是地狱却被我们这样的笨蛋修理的很惨呢，真是不知道到底谁该是真正的笨蛋！”

“确实，地狱因为你们的行动损失惨重，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们没能阻止撒旦的复活，而现在你们已经没可能赢了，那家伙是你们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但至少你是可以被战胜的。”杰罗德对暗灵说，“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呀。”暗灵脸上仍然带着微笑，“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说撒旦是不可战胜的，那么我就是不可能被消灭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难道能够消灭掉心中的黑暗吗？”暗灵回答，“你们在绝境中难道不会绝望吗？我说过了我就是代表绝望的黑暗，只要人类仍然会绝望，那么我就根本不可能被你们消灭。”

如果刚才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麻烦才是真的大了。杰罗德虽然一直不动声色地在询问着暗灵，但同样他也在心中暗自估量着这场战斗的胜负会如何。

绝望的具象化，其恐怖之处恐怕是我都没有领会过的吧？不，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就当他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么从他所说的话中又能得到怎样的情报呢？

杰罗德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而他的眼神也重新焕发出了光彩：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能够这样来分析的话，那不说不定用那样的方法真的能行呢！

“我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代表绝望的黑暗，反正我的任务就是为了阻止你摧毁这里。”杰罗德对暗灵说道，“而是让我快一点结束掉这件事吧，毕竟我可是跟那家伙说好了要早一点回去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