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终末之战（十四）

为什么背负了这么多的我却仍然会输给他呢？梅菲斯特看着撒旦朝着他缓步走来，然而他的心中在想的却是这样一件事情。

是因为我的执念还不够强吗？这不可能，撒旦那家伙根本什么都没在想，他只是在破坏着，将所有的一切都引向虚无，但为什么偏偏是那样的他，我却赢不了呢？

「你很清楚答案是什么？」一个声音骤然间在梅菲斯特的耳边响起了，「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难道不是吗？」

「撒旦？！」梅菲斯特瞬间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但随后他的心中便产生了无限的疑惑，因为他看到撒旦正在朝着他走来，而此刻的他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听见我的声音，梅菲斯特。」那声音继续说道，「你当然会认为我的声音就是撒旦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种存在。」

「混沌本源吗？」梅菲斯特立刻意识到那声音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你想做什么？！」

「让你能够重新战斗，好不容易又出现了一个能够拥有这份力量资格的人，我可不希望战斗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既然你和撒旦是同样的存在，那么又为什么要帮我？」梅菲斯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混沌本源所说的意思。

「还不明白吗？那最为极致的混乱，最为深邃的黑暗，最为负面的人心，这就是混沌本源所代表的一切，让这个世界颤抖，让万物在恐惧当中尖叫，这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呀！」

「也就是说如果我成为了下一任魔神，那么我也会变成像撒旦那样的存在吗？」梅菲斯特尽力在理解混沌本源所说的话，尽管他仍然不能确定自己所想的是否正确。

「你很聪明，梅菲斯特。」那声音带着笑意说道，「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呀，当你获得了所有混沌本源的力量，成为下一任魔神之时，你和撒旦就没有区别了。」

「那个时候你就是撒旦，而撒旦也就是你，你将会成为唯一能够代表混沌本源的存在，但同样也会留存着自己的记忆和意识，而我与他的记忆则也会由你来继承。」

「那样子的我还能够称得上是我自己吗？！」梅菲斯特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曾经也想过关于混沌本源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想到事实居然会是这样的。

「这份力量只能伴随着毁灭与死亡而来，梅菲斯特，你之所以会输就是没能理解这一点，或者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你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并没有这么做。」

「你想让我做什么？」梅菲斯特问。

「抛弃那些没有必要的执念吧，只带着心中的憎恨与愤怒去战斗，将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毁灭殆尽，然后你将会从黑暗当中重生，这份力量也就将会是你的。」

「所以说撒旦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输，对吗？」梅菲斯特紧接着问道，「因为就算我得到了这份力量也依然会变成另一个他，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改变啊！」

「至少你可以稍微改变一下你同伴们的未来。」那声音低语道，「虽然我很讨厌你的这一点，但我也不否认正是因此你才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与意志。」

「你想让他们那个活下去，但你很清楚如果是撒旦的话，那么他们全部都会死去，我很少会这么说，但是今天我要对你说，至少为了他们去战斗到最后吧。」

「你只是想让我战斗下去而已，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梅菲斯特冷笑着说，他已经完全看穿混沌本源的把戏了。

「你希望看到这混乱的战场，希望看到我们两人厮杀，为了能够亲眼目睹那样的情景，让你说出刚才那种话应该很不容易吧？！」

「果然在你面前隐瞒这些也毫无用处。」声音笑了，这笑声在梅菲斯特耳边显的是如此的刺耳。

「没错，我就是想要看到你拖着满身的伤痕战斗下去，只有这样的战斗才是有意思的，我想要看着你在绝望中挣扎，最后在那份黑暗当中走向自己的灭亡！」

「你们都是混蛋。」梅菲斯特只是平静地说道，「但是我却依然会选择如你所愿那样去战斗，这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我只是为了我的同伴们能活下去，因为他们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你。」声音迟疑了，随后他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大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呀，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我只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梅菲斯特，你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而我憎恨着你们，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混沌本源的力量，那么我们就不可能会如此痛苦地活着，但我却必须要和你们成为同样的存在，对我这种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命运了吧？」

「但我接受这份命运，因为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是的，某种意义上你们赢了，你们已经认准我一定会这么做，而我却不得不顺着你们所愿这样行动。」

「但至少我能帮助他们摆脱了毁灭的宿命。」梅菲斯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而这对于就已经足够了。」

「怎么回事？」撒旦一下子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并不是因为梅菲斯特突然行动让他感到惊讶，而是他感觉到了他身上正在散发出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波动。

混沌本源的力量？难道说？撒旦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果然无论如何都会变成这样了，看样子我想要避免的事情是没法避免了。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浮现在了撒旦的脑海之中，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这一切其实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那么你已经准备好要和我进行最后一战了吗？梅菲斯特！」

「那是当然了，这会是所有一切的终结！」梅菲斯特起头来以无畏的眼神看向撒旦说道，「一切终将结束，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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