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募捐

梅林来敲了门，开口道：“科长，我先下班了。”

“去吧，我整理下需要采购和申请的东西也就回去了。”

安尼克把自己埋在一堆纸堆里，10镑的周薪并不好拿，处理的文字量比当文书的时候还要多两倍。

“现在才知道有个小助手才是轻松多了。”安尼克摇摇头，这四个人，不五个人。

一个资深老油条，一个爆破鬼才，一个暴力狂，最后玛修倒是正常不少不过有点笨手笨脚。

“想当无良资本家最后只能压榨我自己了。”

苦笑完安尼克决定继续奋斗，起码今天要把办公楼整修的预算写完。

呼啸着北风夹在冰晶拍打在雷神号上，德雷克看着船舱外面挂在巨大的结冰的柱子感慨道：“冷，习惯了南北大陆间安迪勒斯海那边常年高温，显然大家都冻着不行。”

缩在船长室内的大副菲尔丁边烤火边说道：“其实还行，利夫王国这边武器销量比想象的好得多，就是买不上高价。”

“因为这群人更喜欢拿炸药解决问题，算了，不亏就是稳，这周过完，王国的海军就要出动了吧。”

船上枪炮长胡德胡德领着一个酒瓶子，喝了一口说道：“船长大副，我和你们说，这些利夫的姑娘真不保质啊，昨天我在岸上接触到一个两百多磅重的大妈，就开口喊了一句大妈上杯酒，被人追杀了几百码，边追边说自己才三十不到。”

菲尔丁听到这笑着说道：“谁让你嘴欠的，你不知道，这里女人结婚后就像吹气球一样发福了？”

“脑笑话了吧，不过我们还要在这呆到开春，希尔顿惨死的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吧。”

看着德雷克一脸严肃的样子，胡德收起了笑意。

“啧，据说只剩骨头了？”

“不清楚，反正依照以前的处理方式肯定要当众吊死以作警示的，这次直接草草烧了，不过，他的佩刀狂鲨被展示了出来，那玩意希尔顿可舍不得丢，多半是凉了。”

“等太阳出来我们再去招人吧，你的千人船团计划现在不开始了？”

听着菲尔丁的提议，德雷克陷入沉思。

召利夫的水手与战斗员吗？这个北寒之地的家伙们勇猛与忠诚是优点，缺点就是嗜酒如命和没啥纪律性。

“再看看吧，我们现在买不起这么多酒供他们喝，这边的酒都是粮食发酵的，价格当然比用制糖后的废料甘蔗渣发酵的朗姆酒贵的多。看有没有职业海军退役的或者野生的超凡者吧，我们建立船团总需要高级船员的。”

“那就这样决定把，等下问问何塞法，我们还缺多少粮食与淡水需要补给的，一起采购了。”

顿兰德勒斯城，度过完五天的新年假期后，马丁换上了正式的圣公会主教长袍，白色为主体，配有金色的丝线点缀着的天平圣徽。

“以后这个城市的教化工作转交给你了，就算你想做些什么，也要慢点行动。”

教堂内部做了一个简单的交界仪式，艾格主教将自己脖子上挂着金色圣徽项链取下，挂在了马丁的身上。

围观这场交接仪式的人不足五十个，可每一个都是这所小城市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坐在第一排的名义上的勒斯伯爵与市长带头鼓起了掌声。

马丁微笑致谢，今天有很多话想说，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一直忍着。

“请我们新任的主教说几句吧。”

勒斯伯爵很识趣开口说道。

马丁看了看窗外纷飞的雪花，再看了看屋内生起的几处炉火，有了想法，站上了讲台给大家说道。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参加我的晋升仪式，诸位与我都是主的信徒，我相信，整个勒斯城绝大多数市民都是主的羔羊，我们本是兄弟姐妹，共同沐浴在主的光辉之下。”

马丁先生今天很正常啊，一点都不叛逆。作为将来的教堂副手，雅各布自然有资格出席这次的交接仪式，就在他以为马丁今天没做出啥奇怪举动的时候，马丁话锋一转。

“仁慈，博爱，这些都是主教育我们的美德，诸位作为享受主的关怀最多的信众，能不能给予我们这些同样是主的信众的兄弟姐妹一些帮助，要知道，在这小礼堂内，大家感受到都是温暖与幸福就在这几百码之外，无数人民在忍受有记录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众人听到这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但没人出声。马丁见状，准继续自己的演讲。

“有人一出生就锦衣玉食，而有些人刚会走路就要学习如何生存，我相信诸位都是善良之人，我不是呼吁让诸位与所有人共享家产，毕竟诸位的财富也是自己，是父辈，是祖先一点点积累拼搏而来的，我只是希望诸位展现一些过人的仁慈善之心，为我们的同胞做些事情，这样回归天国觐见吾主时，也能得到荣光。”

这是要号召捐款啊，虽然用词上有待商榷，但是作为一个主教的确可以为穷苦信众募集善款，就是没听说过那位主教会在交接与晋升典礼上呼吁捐款的，这下这些大人物躲不掉了。

雅各布心里偷笑中，完全忘记自己也逃不掉。

“啪，啪。”

第一排正中间的一个身穿正装头戴高礼帽的老先生带头鼓起掌，众人见状也急忙心领神会鼓起掌来。

掌声结束后，这位老先生当场写下一份支票递了上去，开口说道。

“弗里德里希殿下很欣赏阁下的见识与远谋，他让我全权处理这次参加马丁阁下的晋升仪式上的事务，所以我自作主张，替殿下捐款一千马克，支持马丁阁下的善举。”

一千马克可不是一笔小钱了，一次性捐出这么多，现场众人吸了一气，看来这位波希亚国王，帝国选帝侯弗里德里希五世的财富真如传说中能与皇帝媲美了。

“我替勒斯城受冻的同胞们感谢殿下的慷慨，愿殿下安康。”马丁收下支票，虽然他决定这张支票有点烫手。

“不必客气，殿下说您与他有相同的政治目标，您说勒，不是吗？”老先生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