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太软，开背，练拳

019－心太软，开背，练拳

本来，张孜邓是想进到小树林里把三轮车换成自行车，换自行车回家要比带着棚子的三轮车轻快很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几个跟着他一路的几个家伙，一直跟着自己不放。刚开始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张孜邓没注意后边的几个小孩，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里的孩子呢。没想到，他出村走了那么远，这几个家伙还一直跟着。他进到小树林，躲在边上一棵树后面观察后，发现这些人看到自己进了小树林，就跑了上来。这就很有问题了，明显来者不怀好意啊。

见对方几人一时都没说话，张孜邓先开口说道:“几位，好巧啊，你们进小树林，也是来拉S的吧？”

听到张孜邓的问话，这会儿这几人反应过来了，都怪 太饿了，害得他们身体和大脑反应迟钝。

“小子，我们不想伤害你，我们跟着你过来，就是想问兄弟借点钱，江湖救急。”几人中带头的男孩，很有些道上江湖的口气说道。

“你勒索我？我不怕!”

“艹!别不识好歹，我们四个人，你就一个，快点，把你身上的包拿过来，别逼我们动手!”看到对方一个比他们都还小的家伙，站那不慌不忙的样子，男孩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被侮辱了。

“你们敢打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打倒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我站起来。来吧，我不会像黑恶势力低头的!

张孜邓没把对面几个身体瘦弱的家伙看在眼里，不是嫌弃他们穷，只是对自己的武力值有信心，于是就很有恶趣味的打趣一下这几个小贼。

“艹，搞得我们像倭G人似的。打他，先打他一顿，让他不怕!”

个头最高的带头男孩，脾气还挺暴躁，没两下就被张孜邓慢言细语的话语气到要打人。

可惜，可惜，三个男的刚想围上来对张孜邓一顿老拳，但被他轻松挡下后然后抓着对方的手臂一拉一推，三人相继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的闷逼坐在了地上。

张孜邓看着对面站着的唯一女孩，他没想着上前把人家也撂倒。拍拍手，本想就这么骑上三轮车走的。不过，看到退到路边的四人，全部是面黄肌瘦的样子，衣服还没一个是整洁完好的。想了想，毕竟自然灾害刚过去没两年，百姓生活还没宽裕起来。再看着几人，还是那种更加困难缺衣少食的家庭。

有想到这几人刚开始的表现，虽然因为贫饿的原因要抢劫，但就因这样的理由犯法也是不对的。不过，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也不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他们在好几天没有吃饱饭，饿的撑不住的时候，向他这个衣食无忧的人‘借’点钱救急，开始没想着伤害他，其实这算是一种“紧急避险”的行为。还有，他们是抢劫未遂，在法律上，应该是被同情的，加上未成年，那应该不需要坐牢了。

嗯，既然法律和道德上都能宽恕你们，那我也要大度一点。想到这，他下车从车斗里拿出一袋二十斤的玉米面和二十斤的红薯干，然后提着来到几人面前。

“算你们几个运气好，碰到我，不然遇到很茬，运气不好小命得玩玩。这些你们拿回家，先救救急，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别走错了路。”

“额...”几人有些懵，刚被打击到，这会送东西是怎么回事？

张孜邓看着几人衣衫褴褛，想想冬天那么冷，他们一定很难熬。

“算了，好人做到底。这些钱和布票你们拿着，现在虽然是夏天，但看你们的衣服，冬天估计也没红衣服穿，拿回去让家里扯点布，做几件衣服穿。”

张孜邓从包里，拿出一百块，还有十几张布票。这些票是今天别人买他东西没钱，用各种票互换的。一百块钱对这几人来说，可能是他们几个家庭一年的收入，但对他自己来说，那就是散散水毛毛雨啦。

“那个...谢谢你，你真是好人呐。”

张孜邓闻言，摇了摇头，他可不算什么好人，只是有颗柔软的心而已。

“呵呵，我只是运气比你好罢了，说好人，还不一定谁比谁心善呢。好了，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好好努力。”

张孜邓把钱和票塞到男孩手里，然后装作老气横秋的激励了对方几句。

离开几人，张孜邓换了个地方，把自行车换了出来。站在自行车踏板上，左摆右晃的骑着车，很快进了城。

第二天，早上晨练。张孜邓看家里几人的入门招式和扎马步基本熟练了后，开始进一步打基础。因为，还没有经过师父允许，张孜邓只能教家人基本功和一些太极的普通招式，至于内功心法，现在还不能传授。

不过，也不急，先帮着家人开背，开龙骨，还有松筋压腿。这些东西，小孩早点练更好，小孩的筋骨还没有发育成熟后定型，越早练越少吃苦。至于母亲是成年人，这些可练可不练。练这些主要是对练武之人修炼武功招式，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武功招式，这对拼斗有帮助。但是如果练武不为争斗，练太极养生，母亲可以不用遭那个罪。只要母亲练出了内力，那么打架不厉害但内功高深照样也行。不过，相比小孩，成年人想练武，不光招式，内力修炼入门更难，成长空间也有局限。毕竟，修炼内力，那是要时间慢慢熬出来的功力，你要是三十四十内力才入门，那么你还能有几年的修炼时间呢？所以入门越早越好。

开背开龙骨，这要借助两条长凳子，手臂弯曲双手合拢敷于头顶，然后双腿弯曲外八开。这样手臂和腿搭在两边板凳上，身躯主干悬空。人趴在凳子中间，高抬头。张孜邓学师父教他的方法手掌轻按脊椎骨，开背开龙骨。开背扩胸增肺气，开龙骨脊梁直提神。

开龙骨和开背，对于小孩子来说，力道不能重，不会感觉疼痛难受的，但这些不是一次就能好的，要长久坚持，开始别人帮忙，后边自己就可以锻炼。

开始，姐姐和李玉丫头，她们还觉得开背开龙骨挺舒服的。不过在到压腿松筋的时候，两家伙哭的都惊动了前面院的邻居。

相比两人，曹培要稳重很多，压腿的时候没有大喊大叫，一直蹙着眉抿嘴忍着。

母亲王琇开始还能开背开龙骨，不过在压腿的时候压不下去，也就先放弃了。母亲的原话就是“慢慢来，先练着开背。”

“好了，现在开始练太极的基本拳法，之前我教你们的是另一种太极的入门功法和拳法，现在教的不用等师父同意可以学的。这种太极传播很广，听师父说，是武当外传于世的太极拳法。《太极八法》”

张孜邓说完，开始带头边练边讲解:“

太极八法，连缠带打。

一采，二挒，三肘，四掤；

五捋，六挤，七按，八靠。

”

张孜邓每说一种招式，都带着家里几人练习几遍。然后从一到八，来来回回练练全练十遍。

等太极八法熟练，又开始难度增加。

“招式熟练，后是技巧。太极修身修心，讲的是礼尚往来，不先出手，先防后缠，缠中绕，绕连捎，捎带打。招式技巧是死的，人来用后要活起来。五行品性学八法，太极五行十三式。

五行十三式，人行（五行，五种性情）五分，八法多一法，九式二七变招

招式熟练，用时灵变。拳来脚往，眼看中间。

晨练结束后，张孜邓在家吃了两口早餐，就出门骑车去北城鸽子市。上午在北城，下午三点去西城。就这样，连续着几天是忙早忙晚，人虽然累点，但一天进账最少七八百，晚上数钱的时候，一天的疲劳瞬间全无。不过，这样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碌到了第五天，母亲准备带他们去外婆家了。

要回山里，那去鸽子市卖东西就要停了。只是，想到这几天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来他这买又便宜又不要票的粮食和肉菜，张孜邓想着再卖几天。他不是不想去外公外婆家，只是去了之后就会一直在山村里住到开学。等到开学，他也只能等周末的那一天了。

今天，要回山的一天，早上练武结束，张孜邓说有礼物要送给亲爱的母亲大人，然后给他半天都时间，中午回来就能知道是什么了。

“你这孩子，和娘还藏着掖着，搞得那么神神秘秘。”

王琇听儿子有礼物要送自己，闻之好奇询问，但张孜邓说中午回来见到东西才有惊喜。

张孜邓这是要把早已准备送母亲的自行车亮相了，等那时母亲看了肯定会很开心，然后再让母亲在家学几天骑车，等学会了好骑车带他们回外婆家。

早上出门继续到鸽子市摆摊卖东西，来他这买粮的是越来越多，因之前被人盯上的先例，他每次卖完三轮车斗里的东西，就出集市借口会家取货的时候都特别注意，别被人跟踪。

一个上午折腾了三回，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就骑着自行车直接回了家。张孜邓骑着车进到大杂院的时候，大院邻里做饭，吃饭看到他的都出来看稀奇。

这真的是稀奇，自行车在他们大杂院了，只有四辆，一辆李玉家李老师的，一辆三大爷家的，一辆一大爷家的，还有一辆谁家的他没见过，听王有才说过。这四辆自行车都是二八大杠的，今天见到女式自行车，还是那么漂亮，车身钢管上的陶瓷印有国旗和党徽。白瓷红花，真的好看。车子印花好看，车头还带有白色的前车篮子，看这篮子平时能装些东西，真的好看又实在。

张孜邓一路上回答街坊邻里的问话，回答车子是他家买的。在哪买的多少钱？车子是沪海那边亲戚家帮忙买的，这车买来两百多。

二百多？那太贵了，二八大杠比这车大很多，也没那么贵的。

听着后边羡慕还有带酸的话语，很快就回到了家。

家里几人见到漂亮的自行车都欢喜十分，母亲和姐姐还有曹培摸车看了十多分钟，才恋恋不舍的回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母亲就决定再多待几天，先在城里学车，这里路平，要比山里好学车。等她学会了车，就骑车回家。

“唉～这车哪里都好，就是没有前杠，不然我们四个都能坐上去，那样来回就快了。”王琇开心的说着学车的事情，然后想到这一辆车根本带不了三个孩子，然后叹气道。

“娘亲，这个您不用操心，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家有一辆小三轮车，最近他家车闲置在家，我改明儿去借过来骑骑，这样就可以骑车回外婆家了，在也不用做烧煤的公交车啦。”

“儿子，我们回去可是两个月呢，别人要用车呢？我看还是算了，别麻烦别人了。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找一块木板横放在后座上，那样就可以坐下两个人了，在让你姐蹲前面，这样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张孜邓闻言，里面竖起了大拇指。“娘亲，你可真聪明，我说我怎么就很聪明呢，原来是随您呐~”

“咯咯，你这孩子，说啥大实话呢。”

“额...娘，您不谦虚一下啊~”

王琇伸手用筷子方形那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呵呵，娘跟儿子还谦虚什么，我儿子聪明就是随我!”

......

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要吃饭不要吧唧嘴，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说笑笑开开心心的边吃饭边聊天。午休过后，下午三点继续去西城。

今天他的生意依旧是火爆，二十斤一纸袋装的玉米面刚从车斗里搬出来放在摊位上，就被人给钱搬走了。豆油，花生油也是，十斤装的陶瓷瓶刚沾地，就被人抢购走了。放一瓶秒没，放十瓶也是秒没。这年头物资匮乏，不要票的东西太好卖了。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六点左右，张孜邓收摊回家。蹬着三轮车离开集市出了小村子。在出村没走多远，张孜邓就发现身后有人跟随他。看这人走路时左盼右顾的样子，这又是有人盯上他了。

张孜邓骑车又到了小树林边，到了这里，看那人还跟着，跳下车站在路上看着距离他二十多米的少年。这人一身新衣，一尘不染。远看这人的穿着，家里条件应该不差的，怎么跟着自己干什么？

等着人靠近，他发现这人他还见过。就前几天想打劫他的四个少年之一，不过不是那个带头的，也不是那唯一的女孩，这人是四人中个头第二高的那人。

只见，这人八字眉，塌眼皮，小眼睛，塌鼻子，宽腮帮，嘴大唇角无肉。这人，他上次还真没有注意，这次单独碰面，才发现这家伙不是善类，相由心生，看面相这人十有**是那种恶奸狠毒之人。

莫语，最近几天开心又生气着，上次和几个小伙伴抢劫一小孩，没想到对方挺厉害，他们三人一起上没打过人家。本来以为要无功而返了，然后接着吃不饱饭的饿着了。没想到那人临走给了他们四人两袋粮食和一百块钱，还有不少布票。莫语分到半袋粮食二十五块钱和四分之一的布票，带回家吃了几天饱饭还穿上了母亲给他新做的衣服。

按说，一般人遇到这好事，应该是抱着感激之心。不过，莫语他不是，他不仅不感激，还十分仇恨那人。那人让他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出丑丢了人，让女孩因感到自己做坏事而内疚，这让他心里记恨上了张孜邓，还嫉妒异常。

他心里想着，要是自己有很多的钱，像那人一样挎包里全是钱。那样自家就不会再挨饿，母亲也不会因为去偷麦子给他吃，被一个看家护食的狗东西打了脸!

母亲被打的仇恨，加上这次在喜欢女孩面前丢人怨恨，让他觉得自己在男人面前像云与泥的区别，人家是蓝天白云，他是雨后的泥巴水沟。

他恨，他愤恨，嫉恨，怨恨!他要狠狠报复那家伙。老天不公，凭什么那人一身鲜亮衣服骑车 卖吃不完的粮食，而他却要挨着饿，卑微的活着？报复!报复!深深的愤怒让他压抑了几天后终于爆发了。其实，他是吃了几天饱饭，有了力气，感觉能干过那个比自己小的家伙了。

今天他穿着新衣服，怀里揣着家里的菜刀，来到集市寻找仇人借机下狠手报仇。跟踪卖东西的那人从集市东头卖到西头，远远偷窥着的他，对那个鼓鼓的挎包眼红不已。

跟踪半天，莫语跟着张孜邓出村，来的上次的地方小树林。莫语看前面那人停车站在路上看着他，他没有像上次的前辈那样，开抢前还要说几句场面话。只见他右手举起刀，快速的朝着张孜邓脑门劈来。

张孜邓见此，很是恼怒!上次我放过你，还送你吃的和钱。没想到，你这家伙不懂感恩。上次没抢成功，这次还拿菜刀来了是吗？看这架势，是要下狠手，是要我小命的啊。

小小年纪就这么狠辣阴毒，不能轻饶了你!

侧身避开砍向自己脑袋的一刀，张孜邓抬手从上而下，一巴掌拍掉对方手里的刀。接着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拉一推，把对方推的连连后退了五六步。

“嗨!比上次有力气了呢，看来这几天饭没少吃啊!”

说着，上前一脚踢到对方肩膀上上，把他踢得转了一圈倒在了地上。接着，上前一顿拳脚相加，边打边骂。骂他是白眼狼，是农夫与蛇。

打了好几拳，把这个天生本恶的家伙打的满地打滚，惨叫不已。

“哼!你这衣服是用我的钱买的吧，你给我还回来!”

张孜邓上手咔咔两下把他衣服撕烂掉。

“小子，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蹬上三轮离开了。

张孜邓走了好远，莫语才咬着牙，用着充满怨恨的眼神目送仇人离开。他此时心里想着，要不要到城里告发那人倒买倒卖，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告发他又怎么样？就算被抓到顶多关几天。等那时，自己就要被打击报复了。

张孜邓经过一个小插曲，一时的气愤之后也就不再放心上了。自己总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来让自己生气吧。路人甲而已，自己戴着口罩，想嫉恨自己，想十年报仇，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那你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怎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