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不义蝙的纠结

不义联盟的故事，始于一个不幸的悲剧。

小丑通过制造幻觉让超人以为自己和毁灭日战斗，但实际上却亲手杀死了已经怀孕的露易丝。这个事实让超人彻底崩溃并且突破了道德底线，在亲手杀死小丑之后，他一步步走向了极端，为了建立他理想中的秩序而不断地扩张自己的权力。

但是，卡尔不认为这全部都是超人一个人的罪孽。

事实上，对于复仇和打破不杀原则，卡尔甚至是有些赞同的。因此不义超人的部分行为卡尔也并非不能理解，而据他所知，不义超人也并非一开始就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个程度，很大程度上某个女人的推波助澜是绝对脱不开关系。

也就是卡尔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义联盟世界的神奇女侠，被卡尔称为不义女表的戴安娜。

“为什么.....你会——啊！！”

不义女表不可置信地看着轻松洞穿自己腹部的胜利之矛，毕竟在她的认知当中蝙蝠侠根本不会使用这种招式。

而伪装成蝙蝠侠的卡尔也没给不义女表更多反应的时间，他迅速伸出手抓住不义女表的靴子脚踝部位，用蛮力将她用力一挥，像是对一条咸鱼一般毫无怜香惜玉地摔在地上。

“惊喜吧，不义女表。”

卡尔站了起来，看着在地上的不义女表露出计划成功的灿烂笑容。

“不可能......不对，你不是蝙蝠侠......呃啊！！！”

蝙蝠侠不可能召唤出能量构造物，也不可能用有机会致死的穿腹攻击，更加不可能露出这么放肆的笑容，不义女表马上察觉出不对，但已经太迟了，还没等她把话说出来，卡尔就已经一拳砸在她的腹部，而且正好击中刚才所造成的伤口。

圣拳锤击！

强烈的冲击波朝四周扩散，卡尔的这一拳威力直达不义女表的五脏六腑，即使是具备半神体质的她也被迫一口鲜血吐出。

但不义女表且不说她的人品，在实力上她是和主世界的神奇女侠处于对等关系。作为战斗民族的她马上反应过来，咬紧牙关从腰间抽出真言套索想要套在卡尔头上。

然而卡尔对于这一类攻击早就和超女王排练过无数次了，在脖子被套上套索那一瞬间，他立刻顺势一个头锤砸向了不义女表的脸，后者原本俏丽的面庞立刻变得满是血污。

“你到底是......”

“我是对你下达审判的人，女表。”

卡尔完全没有给不义女表喘息的机会，更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一手按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的拳头上凝聚着强烈的圣光。

泯灭神击！

砰！砰！砰——砰！！！

如果不是靠着半神的体质，和诸神的加护的话，不义女表被这恐怖的四拳砸在头上，她那脑袋早就已经像是烂番茄一般爆散开来了。

但即使如此，这四拳还是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不义女表那原本可以魅惑不义超人，祸国殃民的美丽容貌已经被毁得一塌湖涂，而不义女表本身也因为强烈脑震荡而失去意识。

“很好，解决了，一个。接下来的话......”

卡尔站了起来，轻轻一抖手洒落了沾满拳头的鲜血，而不远处的鹰女惊惧交加地看着这一幕，原本和伪装成哈莉奎茵的黑金丝雀正缠斗的她立刻振起双翅扑腾向天空。

“够了，哈莉，就让她逃跑吧，没必要硬追。”

黑金丝雀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卡尔叫的是她，而趁着功夫鹰女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但是让她逃走的话，待会她就会——”

“带着一群超人的士兵来围捕我们是吧。”

卡尔却看起来毫不紧张，转头看向某条巷子的深处。

“前提是没有人将我们救走......你说对吧，蝙蝠侠。”

只见在阴影当中，另一个蝙蝠侠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之处出现。

“你们到底是谁？”

——

“欢迎回来，小蝙蝠，刚才我还担心——等等，你是谁，为什么冒充我？不对......你是小小鸟？天哪，你还活着！”

当蝙蝠侠带领卡尔和黑金丝雀来到下水道某处时，穿着性感皮衣的哈莉奎茵惊喜地紧紧拥抱黑金丝雀。

“是的，哈莉，是我......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两人拥抱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才分开，然后她好奇地看向黑金丝雀旁边的卡尔，后者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地自我介绍。

“我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

“不，你不是。”

蝙蝠侠——为了区别，应该叫不义蝙蝠侠，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卡尔的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但你没必要对我抱有这种敌意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才帮你们打败并俘虏了一个重要敌人。”

卡尔指了指被蝙蝠侠背在身后的不义女表，哈莉先是仔细端详她，很快原本充满笑容的脸上就换成了怒意。

“是你！神奇女侠！你总算被我们抓住了，我们那些兄弟姐妹的仇，绝对要加倍还给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冷静下来，哈琳，不要冲动。”

蝙蝠侠喝止住了哈莉，意味深长地看了卡尔一眼之后，将不义女表交给哈莉奎茵。

“你先将她带到地牢，用她自己的真言套索捆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明白吗。”

哈莉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好奇地看了卡尔一眼。

“黛娜，很高兴你能回来......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但现在能麻烦你去帮哈莉吗，我担心戴安娜万一醒来只有哈莉一个控制不住她。”

听到蝙蝠侠的话，黑金丝雀下意识地和卡尔交换了一下眼神，得到后者点头同意之后，才追上哈莉奎茵的脚步。

经过刚才的事情，黑金丝雀潜意识下已经对卡尔产生信任了。

而这一点没有逃过蝙蝠侠的眼睛，他眉头微皱，然后转身往下水道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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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我们找个更加安全的地方谈话。”

也不知道是命运还是巧合，最后蝙蝠侠带卡尔来到的地方竟然是卡尔在主世界时的住处，看来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反抗军的总部。

不过现在这个反抗军，似乎已经名存实亡，一路上卡尔也没见到几个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关上门之后，蝙蝠侠转过身，用凛然的气势看着卡尔。

卡尔感到心中好笑，看来自己和蝙蝠侠属于八字不合，无论在哪个世界初次见面都是负好感度开局。

不过这一次和主世界不同，卡尔打算自己做出让步，通过坦诚相待来获得信任。

“不用紧张，蝙蝠侠，我会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你的......”

卡尔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向蝙蝠侠讲述自己在主世界如何与黑金丝雀不打不相识，然后了解到不义联盟世界的情况之后，带着黑金丝雀来这里拯救世界。

“所以，我这次来向你们提供帮助，推翻超人的政权——”

“回去，立刻回去。”

蝙蝠侠打断了卡尔的话，不过他的反应虽然是情理之外，但却在卡尔的意料之中。

“这是我们自己的世界，我们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

“那黑金丝雀呢，她可是一心想要回来继续战斗。”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的话......”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想过用生命帮你们争取到超人药的绿箭侠，他在天之灵看到黑金丝雀在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中牺牲，会有什么想法呢？”

听到卡尔的话，蝙蝠侠童孔微缩，死死地盯着卡尔。

“这是......黛娜和你说的吗？”

而卡尔对于蝙蝠侠的问题只是笑而不语，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不义超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有可能逆向破解我们的宇宙穿越技术，从而带领军队进攻我们所在的世界......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将会在这个世界将超人打败。”

卡尔自信满满地看着蝙蝠侠，他知道无论是哪个世界，蝙蝠侠都并不愚蠢，刚才看到自己和不义女表的战斗，应该就已经能大致推测出自己的实力了。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蝙蝠侠，你知道想要赢的话，唯一可能性就是借助我的力量。不然的话就凭你和哈莉奎茵，再加上卢瑟——大不了多算一个黑金丝雀，你以为和超人对抗有任何胜算吗？”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缓缓说道。

“我还有最后的后备方案——”

“你是说这个？”

卡尔打了一个响指，从自己的物品栏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把小手枪，随手扔给了蝙蝠侠，后者接过手枪之后原本冷静沉着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震惊的光芒。

“怎么可能......这是。”

“无论哪个世界，蝙蝠侠都有对抗超人的后备方案——不过我猜你的后备方案应该埋在蝙蝠洞的地下，需要其他正义联盟成员的生体认证才能打开。但由于其他正义联盟成员不是已经死掉就是和超人一起发疯，恐怕你的后备方案除非从其他平行宇宙摇人是不可能实现了。”

卡尔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蝙蝠侠的心脏，这个原本意志坚如磐石的男人，摩挲着手中正泛着幽幽绿光的小手枪，然后略显颓然地坐在卡尔面前的椅子上。

“告诉我，这个方案的结局是什么？”

“你就算成功获得可以杀死超人的武器，但你也是无法下手的，布鲁斯韦恩，因为你的誓言已经束缚你太久了。更重要的是，超人身边有无数和他狼狈为奸的同伙，而你现在能依靠的战力只有来克斯卢瑟。”

明明毫无根据，但伴随着卡尔的述说，蝙蝠侠眼中闪烁过痛苦的情感，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卡尔的话是对的，这是他一直想要逃避但又不得不面对地事实。

“你会害死所有仅剩的同伴，蝙蝠侠。也会让所有曾经牺牲的人，他们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这不是耍孩子气的时候，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沉默了许久，几乎已经超过了五分钟，而卡尔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蝙蝠侠的抉择。

最后，这个已经被世界视为公敌的黑暗骑士，抬起头看向了卡尔。

“告诉我你的计划，你叫......”

“卡尔罗索。”

卡尔微笑着伸出手，和蝙蝠侠相握。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天启者。”

——

“你说什么？！戴安娜被打败并且俘虏了？！”

至高议员，这个世界的实际统治者，不义超人听到鹰女的回答之后，愤怒地一拳砸向桌子，用蝴蝶星云的方解石制造的长桌瞬间破碎，同时整座正义大厅——不，整个华盛顿都能感受到这恐怖的震动。

在不义超人面前的鹰女最能感受到这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而不义超人以令人肉眼无法捕捉到速度冲到了她的面前，用粗暴的动作抓住了她的脖子。

“不许逃跑！你为什么要临阵退缩，把戴安娜留在那里！为什么你会毫发无损地跑回来！”

鹰女充满恐惧地看着面前狂怒中的超人，但她的挣扎在氪星人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等等，超人，先把鹰女放开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在一旁的沙赞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来想要劝阻超人，但回应他的是一击灼热的热视线命中他的胸前，将其狠狠地击飞出去。

“闭嘴，这里没有小屁孩说话的余地......”

“冷静一下吧，超人，如果对方能打败神奇女侠的话，鹰女就算孤军奋战估计也没有胜算......更重要的是怎么样解决那个蝙蝠侠，或者说可能是蝙蝠侠的家伙。”

一个穿着西装的光头，在超人身后缓缓说道。而听到他的话之后，超人的怒气似乎终于有所减弱，他将鹰女随手扔到地上，连续深呼吸几口稳定住情绪。

“抱歉，我一时冲动了。我没有打算伤害你，鹰女......”

“没关系，相信她也能理解你的，毕竟你已经失去过一次挚爱了，不能再次重演六年前的悲剧。”

那个光头男人拍了拍超人的肩膀，后者充满感激地转过头。

“谢谢你，你总是能够理解我，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来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