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悲痛悲怆也悲凉

李长歌和小九赶到时，晏一已经摇摇欲坠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李长歌抽出长剑几乎不要命的就杀了过去。小九大喊道：“大皇兄，你怎么了啊”。

说话时，三支追魂箭齐齐射出，直接洞穿了三名商家人的神魂。

闻花燑喊道：“我们先救人，别下杀手。”便和轩辕朔同时出手也直奔晏一而去。

谷青莲等人也护着小九杀了进来，青丘子和青书子也紧随其后。

那商家尊者冷声道：“这是商殷两家的恩怨，你们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招惹是非的好。”

小九气道：“你要杀我大皇兄，我还要袖手旁观吗？这已经涉及的皇殿了。你还觉得只是商家和殷家的是吗？”

那商家至尊微微一愣，皇殿？他商家敢惹吗？

闻花燑也道：“你觉得我能看着你杀晏一吗？”

青书子走了过来，说道：“当你们针对晏一时，就不是两家的恩怨了，还要杀下去吗？”

说完青书子随即飞出两个“镇”字，镇住了晏一和殷锦衣的神魂。以待二人恢复清醒。

那商家看了看，自然是认识谷青莲等人。知道再僵持下去，以他至尊者的身份，必然会引来云裳，那孤独青欢有岂能容商家针对晏一。再僵持下去自然也讨不到好处。神魔已经毁了，也算达到了一个目的。

念至此，便说道：“我们走”。那一干商家人带着裳家人的尸体离开了。

李长歌神情悲切的问道：“他怎么了？”

还没等青书子说话，孤独青欢就落到了晏一面前。看了看晏一，又看了看殷锦衣。叹息道：“他们二人都激发了神魔血脉，已经入魔道了。”

李长歌和小九听到此言，一时间，都呆住了。

呆了片刻，小九先回过神来，问道：“那要怎么样能救他？”

孤独青欢摇摇头道：“非我不救，而是不能救，这是他母后是血脉，我如何能救，命中注定他要走上另一条路了。”

李长歌一时控制不住，脸色苍白，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谷青莲忙上前，扶住了她。

小九一时间，也是难以接受。虽然关于殷皇后，她多少有些耳闻。但她自幼就和晏一亲近，感情极好。如今皇兄入魔道，又怎能不让她心痛不已。

当镇字隐去，晏一和殷锦衣慢慢醒了过来。晏一睁开眼睛看到李长歌的那一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极其复杂。

当他看到孤独青欢时，起身走上前去，跪倒在孤独青欢面前，说道：“今我已经激发神魔血脉，母后的殷家和神魔殿已经不复存在了。晏一却不能看着不管，为了母后，为了殷家我都要走上这条路，希望仙祖不要怪罪。”说完，跪地不起。

孤独青欢扶起了晏一道：“我答应殷家人不过问殷家事，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我就不会阻止。神魔殿如今只剩下你二人，你也应该有责任让它存在仙古界。魔道虽然为很多门派所不容，但魔也是道，而且还是大道。只要你打破魔之桎梏，那也是通神的路。”

李长歌听完此言，心中已是悲痛不已。她阻止不了他得决定。但这样一来，就等于她和晏一选择了不同的路。他们之间的情愫，怕也是要斩断了，这叫她如何不悲痛。

晏一这才走近李长歌，说道：“长歌对不起，这条路非我不能选择，已经是由不得我再去选择。以后的路不能陪你走下去，只希望我们能殊途同归。望你多保重！”

此时，晏一的声音里带着不尽的悲怆和悲凉。说完，一路踉跄的直奔着神魔殿而去。

小九急忙跟了过去，口里喊道：“皇兄等等我，不管发生什么，九儿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谷青莲看了看，把李长歌带到孤独青欢身边。说道：青后，我把长歌姐交给你了，我过去看看小九。”说完，也急忙追了过去。

一众少年和青书子二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一时间殷家的大殿前，只剩下孤独青欢和李长歌二人。

李长歌早已经是浑身无力，怎么也迈不动脚步，无力的坐了下去。孤独青欢看到李长歌这等情景，也是不由的暗暗叹息。

小九一路追赶上去，眼看着大皇兄晏一，一路飙进入了魔神殿。也加快了速度，直奔大殿飞射而来。就在她刚刚落到殿前，大殿内一束光芒便射了出来，笼罩在她的头顶。还没等小九反应过来时，便隐入了她的识海。

谷青莲看的真切，不由的怔了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声音已经在仙古界响起：“书道山已经认主。择日开启书道山通仙路。”

此时，谷青莲似乎感觉到她的识海荡漾了一下。便归于沉寂了。

也就在此时，青书子的书瓮“嗡”的一声浮现出皇、神、魔三个大字。青书子不禁一呆，叹道：“竟然是这样。”

但听得殷锦衣也失声道：“没想到，我殷家守护的密钥，竟然是在等你，我终于知道殷皇后为什么嫁入皇室了，这一切命运早就安排好了。李长歌，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有些路是改变不了的，但这都不是终点。你别怨恨我，未来如何，且还要看我们怎样把握。”

还在殷家大殿的孤独青欢，感受到发生的一切，也是止不住叹意。轻轻道：“命运给了一个人所得，又给了另一个人所失。这天地就是这样，统一对立而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