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局外之子落何处

归墟之地。

看着自顾自烹茶的华天尊。酒丐仙饮了口酒，忽然问道：“那小九是如何解开天书最后一道封印的？”

华天尊只顾低头将那沸水倒入茶盏，说了一句：“你若抬头便知了。”

酒丐仙不自主的一边抬头看了一眼，一边又要开口说话。忽见他皱了皱眉，而他想说的话，却是没说出来。只是张了张嘴巴，自语道：天书，天书在书，书在天。天书在天，不在手，在手知天方识书。如此显而易见之事，却都被那一卷给蒙蔽了。好你个南南宫华，原来这天书并不在手上，读不懂这天，又如何识得懂那书。”

华天尊道：“小九也只是寻到了答案，并未能破解这天地的涵扩。能寻到那答案这就已经够了，怕是那柳道尊也无法破解这天地囚笼。”

华天尊喝了口茶道：“这仙古界不过是这天书的一页，你当这天书又何其浩瀚，怕是无人能窥其全貌。”

酒丐仙又是一口酒道：“仙也不过如此，都在这一页之中。”

华天尊忽然看向远处，说道：“这几个少年怎么会出现此处？”

酒丐仙神识穿过云霭之处，探目望去。笑道：“天尊是怕惊扰了九岁吧。”

华天尊并不言语，又自顾喝起茶来。

酒丐仙道：“那柳道尊在此参悟那归墟诀时，天尊为何不曾问及九岁，现在却只顾消遣这茶来？”

华天尊摇摇头道：“这朱雀封地可不是夜魂门，画帝都不曾干涉，何况你我，强求亦是无益。”

酒丐仙看了一眼华天尊，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当初把南宫世家赶入山谷，让他们避世。你曾有言，何时南宫世家出世，你何时去见九岁。你这一誓，却是害了九岁三千多年。”

华天尊道：“不这样，那要让九岁给他们殉葬吗？”

酒丐仙道：“这并非九岁之错，真的就说不清楚了吗？”

华天尊道：“那九岁为何要担下来，九岁不说其中原委。我又该如何为她维护，也只能如此保全她。只能等这事的因果有了结论，还她一个公道了。”

酒丐仙道：“整个事端，都因为你妹妹而起，也不知当初你妹妹为何要炼化那朱雀玄晶，但要说你妹妹是九岁所杀，别说不是她所杀，即便是做为朱雀谷的守护者，那也不是她的过错。现在想来，怕还是因此事引起南宫世家的争斗。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华天尊并不言语，只是饮了口茶。一面是红尘九岁，一面是南宫世家。做为当时南宫世家的他，也只能接受画帝的安排，走进这归墟之地。

酒丐仙又对着酒葫芦饮了一口，说道：让我有些困惑的是，那玄晶就在这南宫言的身上，现在九岁不仅不拿回来，而那南宫言在竹林时，九岁还一直暗中保护她，这又做何解释。最奇怪的是，这个南宫言和你妹妹相差三千年。可此南宫言绝非是你那个叫南宫言的妹妹，还真是让人困惑不解。”

华天尊道：“此事除了九岁，也只有画帝知晓了。”

酒丐仙不仅感叹道：“都是这局中人，三千年前就落子了。各有各的方位，错一步，不仅衍生了因果，也会难逃劫数。”

华天尊道：“三千年后，柳道尊来接手画帝的布局。且看他如何落子，如何破局这其中的因果和渡劫。”

酒丐仙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这谷丫头，竟然放弃了那莫大的机缘。她却不知这机缘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说南宫大士，你可能断定的出来这机缘是什么？”

华天尊摇摇头，说道：“我都无从猜测这是画帝之意，还是商九娘的用心。青莲肯如此行事，她这一子落在了何处，你能断定出不在此局中吗？”

酒丐仙站了起来，说道：“不在此局中？是这仙古的未来之局？南宫华，叫你大士还真没辱没了你。敢做如此想，怕是正如你言，这是局外之局了。”

华天尊道：“为人渡劫，难渡自劫。青莲这丫头，怕是要应劫了。”

想了想，华天尊又说道：“青莲放弃机缘，小九就落下那最后一局之子，意识才入天书的星海中勾动天地，解封了天书最后一道封印。才有那麒麟另获机缘，救梦蝶，伤换骨，入书瓮。不经历这些牠的因果何时了？回头来看青莲这丫头的行事，你还会觉得困惑吗？”

华天尊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今天怎么只顾着说我，明明也看到了那夜轻眉的衣钵人，想来这冰蝉儿是给夜轻眉解封来了。你怎么只字不提？”

酒丐仙难以掩饰眼中的期切，人却显得有些慌乱。只顾着又喝了一口酒。

华天尊看在眼里，笑道：“呵呵，我明白了。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却是不提。原来这是人近情怯啊！”

说完又是哈哈大笑，说道：“想想也到时间了，夜轻眉就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