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相（二）

面对质问，帝如来解释道：“佛首早就料到你会吸纳他残灵，以达到佛魔互生，来完成涤罪犀角。便利用你之算计，在你增强自身那至极毁灭威能之时，你所吸纳入体的佛力也会因为同出一源的关系，而得到增强。与方才战中我故意采取守势，以自身佛血不停的激发佛刑禅那内中佛性，便是为了此时。噗”

一口鲜血自帝如来口中喷出，血刹如来之招又岂可轻忽，受招的帝如来自身也已经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其实，即使你未完成涤罪犀角，但刚接收佛首元功不久的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你之败因皆是因为你对佛首的执着。”

高峰之上，观战的二人之中的佛皇化相感慨道：“不想如来化相竟然选择全力帮助荆天明，牺牲自我助他夺得胜机，而不是借此与鬼如来融合，一助本体完成双佛绝式，真是受多余的感情脱累的失败之作。”

成蹻目不转睛的看着尚未到终结时刻的战局，说道：“人伦天性，因缘自结，修行非为绝情。当年修炼天佛五相的目的便是为了增进佛法修为与体悟世情，如来化相与天明相处十余年的时间，自然免不了对其产生感情，又因修炼佛法，免不了为受内中理念影响，选择如此不余力的帮助他也是情有可原之举。不过，”

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鬼如来本就是仿照佛愆所创造出来的，在我为其编织的记忆的影响下，除了根基有所不及外，其他包括对自身之道的执着，可是丝毫不逊与真正的鬼如来，如今如来化相为天明所做的谋划已然用尽，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了。”

战局的发展果如成蹻所言，就在帝如来解释完之后。

只见鬼如来闻言后，扬天大笑道：“执着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吾鬼如来岂会在意这些！”

随后，鬼如来竟是不顾重伤残破之躯，选择自爆气海，也要求胜。

“你竟然选择自爆气海！”

“哈哈哈哈，帝如来，你想要用这种方法消灭吾，吾又岂能让你如愿。”手中涤罪犀角受到鬼如来罪血加持，威力更胜以往，邪光灿然，怒然劈向命中宿敌。

明白已到最后时刻，不愿失败，也不能失败，帝如来同样已自生圣血激发佛刑禅那，催动明卷至高圣力，一战眼前佛愆。

霎时兵锋锵响，对立而攒的佛魔双刃，象征如来罪业与救赎，因果纠缠二人终于来到了最后的时刻，整个开宗明卷被这股力量撼动。

“我不能输，为了佛首、为了墨家众人，我必须将这无尽的轮回在此结束。”

“只要消灭你，吾便是唯一的佛，吾怎能在此停步。”

一刀重过一刀，佛魔相激的无边气浪象征各自的坚持，不能退，唯此相同理由，支撑着同样意识渐趋弥留的二人，使得彼此接走上极端，不死不休。

佛刃、魔刀在给对方身上留下无数新伤后，再赞一掌，双方各自飞出。

余力只剩最后一招，彼此心知，再来便是决胜之招，之后就是宿命的终点。

双方各自逼上修为极限，帝如来再现最强绝式，“吾佛慈航百心如一金刚萨埵莲忏”，广慈悲，渡杀业，誓以无上功德，斩断此无间轮回。

鬼如来周身激发至极毁灭威能，充斥整个开宗明卷，正是鬼禅六断最终式，“梵鬼同悲”。

梵声鬼唱，势吞如来大愿，就在双方交击刹那间，开宗明卷感应功德，开阖应相。

如来化身，世尊渡行，佛刑禅那劈开大道，斩断因果，尽做锵然声断。

一阵迷茫过眼，就见圣器断，轮回止。

“结束了，鬼如来。”一声结束，万息消声，佛刑禅那功德圆满，随同开宗明卷一起散化天地。

“是结束了。帝如来。”象征着罪孽与杀戮的涤罪犀角落地，轮回路上，佛愆启程，鬼如来的执杀恶念，就此终结。

“若非少阳君赠予我鬼禅六断的武学特性，此战胜负难料啊！”见鬼如来消散，帝如来有感而发的感叹道。

而就在此时，在佛愆消散之后，其所吸纳的毁灭至能并未消散，反而往成蹻所在方向而去，佛元则是回返帝如来。

佛元回体刹那间，封存与脑内传自如来化相的记忆终于揭开。

“啊！这是天佛五相东皇太一苦境少阳君！”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致使以化为帝如来的天明一事只感疼痛难忍，但又十分清醒的被动接收着记忆。

待脑内的记忆完全被消化之后，帝如来不应该称为如来化相再无战胜后的喜悦，只有无边的落寞，“原来，我不过是一个游戏之举下的一颗棋子。打败鬼如来，终止轮回，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一场戏而已。讽刺真是讽刺啊！”

本就重伤在身的如来化相因一时情绪失控，再难压制梵鬼同悲所造之伤，体内佛元与鬼如来残留的毁灭至能相互冲击，将要发绳之前如同鬼如来一般的元功冲击于体内爆炸之态。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纯净佛元自天外而来，注入如来化相体内，成功压制毁灭至能。

出手者正是本来在高峰之上的佛皇化相，随后成蹻出手，以自身内元相引，将化相的体内的毁灭至能尽数吸收。

如来化相见二者出手，伤势已经有所缓和，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竟是出受攻击成蹻，掌势之猛，竟将一时不察的成蹻击退。

就在成蹻刚刚站定，迎面而来的便是天明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一旁的佛皇化相急忙说道：“如来化相，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他是本体。”说完见如来化相仍没有停手的意思，想要出手制止，却被成蹻示意不可插手后只得作罢。

天明猛烈攻势，拳、掌、腿并用，却都被成蹻尽数化解。

在战中，成蹻竟还有闲暇地说：“吾儿，想要反抗你的再造父母吗？”

听闻成蹻言语，天明掌式未停，反而一波强过一波，攻向成蹻。

成蹻见此笑道：“也罢，就让为父好好教教你生存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