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娲宫风波

各项政令，在白辰严厉督促下，一项项施行。

短短几个月，朝歌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时光推移，姜玉瑶的肚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白辰更是加倍小心，最好的医师，随时候命着，生怕出了一点差错。

终于，怀胎十月，临盆在即，一众宫廷医师，以及最好的接生婆，都已准备好了。只等姜皇后待产，安全生下龙子。

是的，此时的姜玉瑶已经被白辰正式封为正宫皇后。

而姜皇后知书答礼，为了白辰多添子嗣，又亲自挑远，相貌端庄，稳重诚实的妃子二十一名，以供白辰宠幸。

可惜的是，白辰继位以后，励精图治，甚少去其他妃子处。反而是，一心挂念姜皇后。每日事毕，直接就在皇后寝宫休息了。

姜皇后心中自是喜悦，却又觉得对不起众位妃子。

天色暗沉，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叫紧张的氛围。

王宫寿王殿中宫女，侍卫一脸严肃，严密注视着周围一举一动，不敢有一点疏忽。皇后产子，可是全天下的大事，如果出一点点乱子，他们全部都要人头落地，还会连累九族亲朋。

医师诊脉完毕，一起商议着最后结果。

十几个产婆也早就准备好。

书房中，白辰数次深呼吸，才压下心中不安。

这时，随身侍卫铁头进来，轻声禀报：“皇上，皇家书库大夫姜尚求见，说有要事，十万火急。”

“姜尚。”

白辰心中一动，是那个人吗？

“让他进来。”

没一会，一身粗布灰衣的姜尚走进来，行罢礼道：“皇上，姜尚就直言了。臣夜观天象，占了一卦。今晚，皇后产子，恐有不测，特备丹药一枚，可保万全。”

白辰的眼神如电，直刺姜尚，仿佛要看穿这个老者身上某些东西。

“如果朕没看错，姜大夫乃阐教弟子。按你们顺应天命一说，辅佐的该是西岐西伯侯姬昌。现在，却向朕示好，为何？朕需要一个解释。”

“所谓天命，亦在时时而变，我阐教何去何从，不是我姜尚一个弟子能改变的。况且，您一系列的变革，已经让我惊为天人，我深信，大商，只会更强。不论阐教如何，姜尚愿意永远效忠。”

“不得不说，你说服了朕。即如此，丹药交给铁头，送往皇后处。”白辰决心一定，就不在瞻前顾后。

天色越发暗沉，皇后那边已经商议出结果，开始生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辰的心也一直悬着。

终于，在深夜两点时分，铁头大踏步冲入房中，脸上满是喜悦之色，跪倒道：“皇上，大喜，母子平安，两位太子哭声嘹亮，重六斤二两。皇后请您赐名。”

“好，好。”

白辰连说两个好字，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儿子叫殷郊，二儿子叫殷洪。”

早有旁边史官，将名字记录在竹简上。

看到竹简，白辰心中一动。为何皇家书库中有书籍，皆是纸张。而现在，人们却广泛用的，还是竹简呢？

“姜大夫，你在书库这么久，可研究过一项技术，“造纸书”，我要让纸张代替竹简。”

一言惊醒梦中人。

造纸术三个字，点燃了姜尚心中激情，匆匆告辞离去。此行，果然不需此行。

冬去春来，天气逐渐回暖。

这日正是二月二，民间俗称“龙抬头”。

白辰随着姜玉瑶心思，陪同到朝歌城外的女娲宫进香。

皇帝出行，自然少不了排场，哪怕是白辰一再拒绝，还是挡不住文官们的苦口婆心。

女娲宫香火旺盛，占地面积大概十几亩地。

正殿上，供奉着一尊栩栩如生的女娲雕像，冰清玉洁，高贵典雅。

往来民众，一个个诚心跪拜，然后上香，许下期望实现的愿望。

白辰的到来，让这里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但很快被侍卫上前平息下来，并将大殿清空。

白辰和姜玉瑶在侍卫护卫下，走进大殿。

初为人母，姜玉瑶浑身散发出一股母性光辉。一袭大红色凤袍下，仪态高贵，落落大方。

接过侍卫递过来，点燃的檀香，姜玉瑶走上前，跪在蒲团上，心中默默许下国泰民安的心愿。

白辰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目光落在女娲雕像上，注视许久。

突然，白辰开口道：“拿笔来。”

侍卫不明所以，赶紧取来一支狼毫，递到白辰面前。

接过笔，白辰没有犹豫，提笔在女娲像面前供桌上，笔走龙蛇：“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诗方提罢，那女娲像似有异动，有白光亮起。随即，只有白辰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登徒子，枉为君王，莫不是想做亡国之君吗？”

“朕为天子，不敬神佛，我命由我不由天。女娲，言尽于此，汝自当好自为之。”

白辰语气冰冷，充满了敬告意味。

神像中的女娲，有些惊讶，暗道：“果然天机有变吗？这帝辛话中有话，似有所指。”

虽然如此，女娲仍不肯示弱，道：“好大的口气，尔不过凡间天子，岂敢和圣人斗。”

“圣不犯我，相安无事。圣若相强，举世皆敌。天若犯我，我必破天。地若陷我，直破九幽。”

白辰冷冷反击。

女娲脸色更是难看，愤愤道：“帝乙，尔莫要自误，你会后悔今天狂言的。”

“哈哈哈…”

白辰忽然仰天长笑：“朕做事，从来不会后悔。”

说完，对身旁铁头吩咐道：“传朕旨意，拆除全国所有女娲宫，破除所有雕刻。”

铁头大惊失色，却还是退出大殿，传出旨意。

姜玉瑶此时也站了起来，轻声问道：“皇上，这是为何？”

白辰冷冷道：“事关国家，朕无法解释，但必须这么做。”

“夫君，瑶儿眼中只有你。只要你做的决定，瑶儿无条件支持。”

“瑶儿，有你，真好。”

白辰由衷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