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鹅卵石盒子

燕轻尘抚慰的一笑，他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二虎的头。

二虎落水的原因，只是偶发事件所致。今天过晌之后，他和小胖去山上放牛，牛在半山腰的位置，被一群野蜂蜇中，受惊后发了狂。二虎在慌忙地躲避中，不慎一脚踩空。然后，他就摔下斜坡，跌进了深湖里。小胖亲眼见到这一幕，吓得慌了手脚，只得大呼救命。

此时，堡子里的众乡亲们，也闻讯纷纷赶来。他们来到湖边时，见到二虎已然被救，并且，还安然无恙。于是，各自都关切、叮嘱了几句，又陆续地离开，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二虎的妈妈荣婶，她与二虎俩人，则一直留到了最后。此刻的荣婶，双手紧紧地拉着二虎，她半是惊恐，半是感激。

在这期间，荣婶对着燕轻尘，那是百般地感谢。燕轻尘安心的一笑，他对于荣婶地感激，给予了客气、谦逊地回应。最后，荣婶这才拉着二虎，走向堡子里。?

燕轻尘没有立即回家。待岸上恢复平静之后，他定下心来，重新思索之前的状况。

燕轻尘有些好奇：那波神秘的意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为了察知真相，迅即做出决定，再次下水一探究竟。

燕轻尘这一次下水，他显得比较慎重。并且，他下潜的速度，也相对得缓慢。当燕轻尘下潜的深度，再次到达那一位置，——距离湖底的某个地方，将近五米左右时。相同的情况，则再一次发生！

因为，那波毫无征兆的意识，二度传导了过来。并且，比上一次更为清晰，也更为强烈！

燕轻尘也算有所了解，位于山壁的这一带，他身处的这片水域，约有二十五、六米深。就整个东湖而言，也算是很深的位置。

燕轻尘还知道一些情况，在这片湖底的位置，有一段山体的延角。这段山体延角的周围，则沉落着很多的岩石，大小各不相同，分散于湖底的泥沙中。

燕轻尘潜行的速度，再趋减缓。他寻着这波意识，一点儿一点儿地寻找、靠近。最终，他找到了根源所在。

这段山体延角的一侧，有一道岩石缝。岩石缝长有两米，宽约二十公分左右，略高于湖底平面。在这道岩石缝的底层，燕轻尘看到一块鹅卵石。

其实，更确切的讲，是一个形如鹅卵石模样，黝黑的盒子。这个黝黑的盒子，约乒乓球拍大小，中间有五十公分厚，有些坠手。它嵌在岩石缝的底部，几乎，与崖壁融为了一体。

燕轻尘有些不明所以：这样的一处所在，出现这样的一个盒子，在这其中，迭宕着怎样的经历、渊源呢？

燕轻尘十分地肯定：在这片湖底之中，如果，没有此番意识地引导，像这样的一个盒子，就算有人特意前来寻找，恐怕，都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燕轻尘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凭着直觉，轻手拿起了这个盒子。数息过后，并没有特别之事发生。于是，燕轻尘带着这个盒子，游回到岸边，走向家里。

燕轻尘在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乡亲们。当然，他手里的这个盒子，也未被人发现。即使，有人从远处瞧见，乡亲们也只会以为，燕轻尘捡了一块鹅卵石。

燕轻尘回到家之后，先去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他才坐下身来，端详这个黝黑的盒子。

这个黝黑的盒子，呈鹅卵石椭圆形，中间部分略厚，边缘部位稍薄，表面并不是很光滑，而是，颇显得有些粗糙。当然，更没有任何的花纹、图案予以雕饰。

这个盒子的材质，燕轻尘从未见到过，不知道为何物所制。可能，他也未必听说过。直到多年以后，燕轻尘才于偶然之中，获悉这个盒子的材质，那是一块天外来物——陨铁。

这个盒子的居中部位，有着一道细小的缝隙，比人的头发还细微。细缝下面有个凹槽，位于盒子的正中间，应该是开关按钮。

燕轻尘念头微转，他轻轻按了按凹槽。盒子中间的细缝，变得稍微大了一点儿。

燕轻尘静待了片刻。在此期间，盒子并未发出声响，或者，出现一些异常的状况。

燕轻尘轻展双手，缓缓地打开盒盖儿。此刻，这个盒子的形状，就像是一只河蚌，——贝壳张开的河蚌。与此同时，这个盒中的情景，燕轻尘也尽收眼底。

盒内的上下两部分，均设有五个契合、精致的卡槽。并且，五个颜色不一、却大小相同，表面光滑、圆润，直径约两公分的珠子，被串成手链的模样，静静地置于其中。

五颗珠子的材质，燕轻尘同样不知道。很大的可能，他也未必见到过。

这五颗珠子的品相，很像是翡翠、砗磲，或者，玳瑁一类的物质。但是，燕轻尘却十分地肯定：不是其中的任何之一。

因为，燕家众多的先祖，所留传下来的物品中，就有这类东西，燕轻尘对此甚是熟悉！五珠之间串连的细绳，极其得坚韧，并且，弹性十足。这个燕轻尘认识，绝佳的天蚕丝。

这五颗珠子，尽管，其材质不明何物，但是，燕轻尘经过反复观察，却也没啥特殊之处。同时，燕轻尘更有些迷惑：那波神秘的意识，究竟从何处所来呢？

因为，燕轻尘自湖底之中，发现这个盒子后，一直到现在，这波意识都没有消失。而且，燕轻尘于适才，轻手拿起这串珠子时，意识却有了变化。

燕轻尘很透彻！这波意识中，等待母亲喂食的婴儿，不再如之前那么得焦急，情绪渐渐变得缓和、安然；行将暮年的仁厚长者，也减缓了衰老之势，呈现精神振作、焕发之态。

还有，燕轻尘自己也有个错觉：似乎，他完成了一件心事，弥补了人生的某个缺憾，身心变得欣慰、放松起来。

尽管，燕轻尘凝神聚意，他对这个盒子，这串五色珠，仔仔细细地观察、研究了一番。可是，他还是一无所获。

燕轻尘摇头一笑。这串五色的珠子，他在没有更多地发现后，也就削弱了好奇心。而后，他动作轻柔，将五色珠重新放入盒内，准备继续未完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