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7 付出，与成果

答案？

在说自己是答案时，叶一凡有一刹那感到无法动弹，好像被什么拉扯禁锢着……

答案？它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一个答案？那到底是怎样的答案？就是因为自己是答案，所以它才会一直盯着自己吗？

不过以它说的，叶一凡是一个“答案”。那低语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信徒，所以设计了无数事件。先是渐渐用精神影响蛊惑，然后是挑起食尸鬼与人类的争端，最后再让他们见到旧日支配者，认识力量的差距。

叶一凡总感觉低语那么做，好像是在培养自己，又似乎在做一个实验。他好像就是低语的实验成果，也就是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叶一凡不清楚其中的意味，因为这一路下来，他并没有死、也没有迷失自己。

但却有很多人因为它想知道的“答案”牺牲了！叶一凡的脑海里闪过许多认识的人死去的模样，池鸿班长、杰宇、还有北极考察队Blizzard队员的面孔。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低语仍在寻求他这个答案，所以才创造出无数事件影响着叶一凡，这让叶一凡心中的怒气沸腾。

“你的意思是想说，因为我的存在才让会造成牺牲对吗？”叶一凡尽量压住心中的怒火，他不能因为低语的话乱了心智。

“你并不了解你自己，但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那些曾经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低语继续说，“因为这颗星球到来的混沌，也就是你口中大灾变的幕后黑手，你会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会明白我所说的话。”

说来说去，叶一凡感觉它说的全部都是废话！TMD一直拐弯抹角，说话又不说清楚，完全就是一副让自己去猜的样子，那他这话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让叶一凡感兴趣的是，低语知道黑影的存在，那是否代表这家伙有和黑影一战的能力？毕竟它说过了，自己是超越古神与旧日支配者的至高存在。

在叶一凡的印象里，古神和旧日支配者力量都是超强的，他在雅拉克山地底连亚弗姆扎的毛都没碰到就被秒杀了，如果这家伙有亚弗姆扎之上的力量，那它现在就是能和黑影对抗的唯一存在。

当然，如果它没吹牛逼，那叶一凡真的对上低语，说不定下场比在雅拉克山地底还要惨......

“你既然知道黑影的存在，那为什么不去将它解决掉？你任凭它这么下去，这颗星球就会毁灭，那我也玩完了。”叶一凡淡淡对那股低语说，他想测测这家伙的底。如果能摸清这家伙的实力，以后对上它也好有个准备。

低语知道叶一凡心里的想法，不过它也没介意，回答说：“以那家伙现在的力量，我的确可以轻松摧毁它，但却无法从根源上杀死它。因为你知道的，混沌是不灭的，能消除混沌的也只有混沌。”

低语说完后，叶一凡感觉有些棘手。他没想到这个低语的正体，居然可以将影响全宇宙的黑影轻松摧毁！这就表明这家伙的实力，恐怖到了一个地步。

不过更让叶一凡在意的是他后半句话，他说能消除混沌的也只有混沌，也就是说自己才能将黑影完全消灭，这是不是在说，自己还没觉醒的力量，能够超越旧日支配者，甚至可以超越它？

这让叶一凡心里有了底，他至少拥有可以与低语一战的潜力，只是如何发挥出这股潜力，叶一凡还并不清楚。

但结合低语前面所说的话，他说等自己觉醒后，就会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会明白自己为何是“答案”。所以说，低语所做的一切，是在帮助自己觉醒吗？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变得比它强，对它又有什么好处？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叶一凡紧握着方向盘，严肃的问道。

“我的目的你一直都知道，那就是让你窥见真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也就是创造一个‘神’。所以你没必要对我抱有敌意，因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站到我这边？

听到这句话，叶一凡不屑的笑了笑。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蛊惑和欺骗，它说的这些话未必是真话，就算是真的，它的帮助叶一凡也承受不起。

因为他每一次“帮助”，都会有人牺牲......

出于这点，叶一凡肯定是不会如它的意，但他也必须觉醒那股比黑影、比低语更加强大的力量，然后终结掉它们两位，结束这一切。

即使是迷失自我......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叶一凡看快要进入基地的深海隧道了，就将他最后的疑惑说了出来。“你是如何将齐杰拉复活的，它并没有和你相符的力量。”

如果低语将这情况告诉他，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对此，低语也是毫不吝啬的说：“我并没有兴趣去复活一根植物，所以那些花，并不是曾经出现在你们地球上的那些。它们来源于一位旧日支配者，它被称为‘拉沃莫斯之沉睡者’的乌素姆。”

旧日支配者？！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叶一凡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曾经一度毁灭世界的齐杰拉花，居然来源于旧日支配者，那这一切就麻烦了......

如果要解决这次的齐杰拉花事件，他就得将那位旧日支配者打倒。可是凭他现在的力量，怎么可能打倒旧日支配者？当初在雅拉克山地底，他和韩奇轩一起上也是被亚弗姆扎秒杀的份啊！就算这次加上飞哥，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也不是他们能比拟的。

不过接下来低语的话，却让叶一凡既安心，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放心吧，乌素姆并不在地球上。因为幕后黑手的影响还不足以使外星的旧日支配者苏醒，所以乌素姆还在沉睡，我只是趁此期间借用了一下它的力量。”

低语这番话让叶一凡陷入了死胡同。既然乌素姆还在沉睡，那他们就不用面临秒杀的风险了，可这样齐杰拉花事件又该如何解决？

“这些事需要你自己去解决，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我对此很感兴趣。”感受到叶一凡的愤怒与焦急，低语不由感觉到一丝喜悦。那种语气，就像是人类看到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十分玩味。

叶一凡知道这家伙很喜欢看人类挣扎的模样，但他自己却对低语这种行为很厌恶，就怒吼道：“你闭嘴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消灭你！”

“消灭我？哈哈哈哈，我等着你，毕竟我们肯定会相见的。”狂妄的笑容，也带着不可名状的轻蔑，如同魔鬼的嘲笑，让叶一凡感觉十分不舒服。

本以为是结束了，但突然间脑海中再度传来模糊的声音，带着冰冷、诡异，黑暗的气息。

“那个日子很快就要到了，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如果仅仅是见到我就让你脆弱的理性崩塌，那就太没意思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叶一凡周围有意识的黑暗就逐渐消退了。他感觉周围的气氛都清明了不少，但依旧带着齐杰拉花那种蛊惑人心的香气。

今天的谈话，那股低语给叶一凡留下了一个十分模糊的影响。怎么说呢？因为之前叶一凡一直觉得它和黑影一样十恶不赦，但是从现在来看却有种亦敌亦友的朦胧感。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的原因，还是因为它救了自己，以及带来的一些消息......

它的所作所为仅仅是是否有趣，要细说的话，低语现在给叶一凡的感觉就像是一片混沌，有光明、有黑暗。但这也改变不了叶一凡要杀它的想法，因为它的存在仍然对叶一凡是个威胁，而且它还杀死了杰宇，害了那么多人。

比起黑影，低语的首先要排除的对象，因为比起在背后默不作声的恐怖敌人，这种拥有极高智慧，以及会交流的存在更具有威胁性。

但问题是，叶一凡现在还没有对付它的力量，如果真在不久后和它相见，叶一凡没有失去理性就不错了......

“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主要先解决齐杰拉。”叶一凡眯了迷眼睛使自己从低语的影响中恢复过来，他现在已经驶入海底隧道。

这附近已经没有齐杰拉花的痕迹，但空气中仍然充满它的花香气。不过叶一凡觉得齐杰拉的影响还没有蔓延到基地里，毕竟基地坐落在深海。

还记得那时候看的记录，TPC远东总部是最后才被齐杰拉迷惑的，因为它也和TPC深海基地一样坐落在深海里。那里面的条件不允许植物生长，毕竟在海里还能存活的植物，也就只有海草了......

随着叶一凡不断深入，空气中的花香味也在减少，这种种迹象都表面齐杰拉还没影响到基地内，但估计也快了。

想着叶一凡又将车速提升了一个档，他必须赶在花粉蔓延到基地内回到Neo-GUTS指挥室，不然等花粉影响到唐队长他们，那事情又会难办许多。

最后叶一凡终于把车子开到了停车场，但他还没把车停稳就马不停蹄的奔向基地大厅，他需要确定基地的人员情况。

推开大门，入眼的是刺眼的灯光，以及无数TPC工作人员忙碌的情景。虽然没有什么异常，但基地内每个人都是一幅疲惫与焦急的表情。很明显，他们没有吸入齐杰拉的花粉，但却被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

虽然很忙碌，但叶一凡还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太好了，我赶上了！大家都没有事......”

这声音吸引了几个TPC职员偏过头看向叶一凡。他们有些奇怪，这个穿着便服的青年刚刚不是和一位TPC高层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难不成是出去兜风了？但他为什么没有受到齐杰拉花粉的影响啊？

叶一凡注意到职员们惊奇的眼光，他也没时间解释，就随便扯过一个TPC职员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个被叶一凡这突如起来的动作吓到了。他看着叶一凡那副气喘吁吁，好像很急的表情，又意识到他刚刚和一位带着TPC金勋章的高层出去，就认为这位青年应该也是位TPC高层，便不知所措的说：“啊，现在就检测到只有微光市的齐杰拉花盛开了，周边的城市还有国家的齐杰拉仍处于花苞状态，估计一两个小时后也会盛开吧......”

“那对策呢？齐杰拉花粉还有多久会影响到基地？Neo-GUTS出动了吗？”叶一凡又急忙问道，因为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严峻，他说话的时候还在咳嗽。

那个职员也被叶一凡的情况搞蒙了，为了能让这位大佬好受一点，他将情况都说了出来：“花粉还有三十分钟左右会影响到基地，我们现在正着手封锁基地所有通道，并设置空气过滤系统过滤花粉。Neo-GUTS也已经出动查明齐杰拉花盛开的原因了。”

“明白了，谢谢！”

说完叶一凡就急忙跑向了电梯，而那个被问话的职员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会是Neo-GUTS的队员吧？”

那个职员有些惊讶的捂住嘴巴。他曾听权限高的同事说起过，Neo-GUTS的队员都是一群青年，这不正符合刚刚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