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暗流涌动

许景这般打断早朝，落在百官眼中，无疑便是他们胜利的号角。

走出金銮殿后，各位尚书纷纷围到萧道龄身侧恭维道:“箫宰相果真有一手！”

“陛下今日这般神采，我等还是第一次见！”

几位尚书接连被许景打压不仅姜多年挣来的金银全数吐出。

甚至还交了大量罚款，险些落得要卖宅维持生计下场。

如今，能够看到许景吃瘪一回，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不能这般胡说。老夫可是什么也没有多做。只是照实说话而已。”

萧道龄摆摆手虚心说着。

可他脸上的笑却将他的志得意满暴露无疑。

“小人得志。”

与林海并肩而行的徐森瞥见人群之中的萧道龄，不屑骂道。

“怎么？徐尚书令这是对老夫很是不满？”

听见徐森辱骂，萧道龄回过头笑看徐森与林海。

“怎敢？如今的萧宰相在百官眼中可是贵人。在下不过一介尚书令，怎敢得罪萧宰相？”

徐森抱以冷笑回应萧道龄。

“徐尚书令谬赞，老夫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可不敢倨傲。”

“倒是徐尚书令，接下来是事情可是艰难无比，定要好好查清。”

“若是其中出些岔子，只怕会有不少人死于非命。”

萧道龄冷笑，明里暗里威胁着徐森。

“老匹夫，你！”

徐森当然能听得出萧道龄这是在拿自己家人作为威胁。

一时间气得恨不得照着萧道龄的脸狠狠来上一拳。

“不可！此事我等万万不可冲动，定要忍住！”

所幸，林海一把抓着徐森手臂制止他的冲动行为。

萧道龄冷笑撇了徐森一眼，在百官簇拥之下，大摇大摆离去。

“老匹夫，这般嚣张，待查到证据，我倒要看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徐森看着萧道龄背影暗暗怒骂着。

“好了，和这等滚刀肉计较什么？一个家族离散，子嗣生死未卜的老匹夫才最难对付。”

“此人若是当真发狠，说不定真会毁了大乾用以宣泄快感。”

“如今，我等能做的，唯有早日将此事查清，好让陛下将其定罪！”

林海手按在徐森肩膀低声告诫。

徐森收敛怒火，面无表情点点头：“是在下控制不住情绪。日后在下定会多多修炼脾性，断然不会随意发怒。”

“这样不是很好？只要等到家属入京，他萧道龄便是有通天手段，还能在锦衣卫杀人？

林海笑着开解徐森。

徐森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与林海一前一后离开。

“老匹夫！果真是老匹夫！若朕昔日不曾心慈手软，怎会让其苟活至今？”

回到东宫的许景同样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萧道龄。

吓得一旁的曹公公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站在一侧瑟瑟发抖。

“陛下，还请息怒。为区区一个萧道龄，不值得。”

曹公公战战兢兢冲许景说道。

“不值得？这老匹夫就跟一块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灭不掉。弱得顾及天下士子看法，朕早将这老东西砍了。”

许景气呼呼说着。

曹公公咽下唾沫，不敢多说一个字。

毕竟此刻是许景还在气头之上，随意凑近都可能被波及，更何况曹公公可是“戴罪之身”，一旦惹怒许景，天知道会不会提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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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徐森与姜震廷尽早准备，今日之内必定要出发。”

“安排锦衣卫之中派出五十位精锐全程护送，断然不可让尔等于路途之中被刺杀。”

许景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满腔怒火宣泄干净。

冷静下来的许景很快冲曹公公发号施令。

“明白，奴才这就安排。”

曹公公连连点头小心翼翼说着。

“退下吧，朕要静一静。”

许景说完这些，有气无力挥挥手，示意曹公公离开。

曹公公不敢多说，默不作声从习政殿内离开。

“相爷。”

另一边，身着粗布常服的方且出现在箫府之中。

“可知姜震廷何时启程？”

萧道龄背对方且，冷冷追问。

“大抵就在这两日。”方且一五一十将姜震廷告知情况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

“很好，老夫要你一路追随，实时将情况告知。老夫会安排人与你对接。”

萧道龄满意地点点头，冷冷开口说道。

“相爷，为何要针对此人？在方且看来，此人对您并无威胁！”

“甚至，若日后乃是相爷坐稳皇位，此人甚至是一大助力。”

方且眼眸之中多了一丝不忍，小声为姜震廷抗议着。

听到方且的抗议，萧道龄回过头:“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方且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慌乱，连连辩解：“方且只是一时胡说，还请相爷莫要生气。”

“莫要忘了，你的家人还在老夫手里。若你真看上他，便好好看住他。否则，无论是他还是你家人，都难逃一死。”

“可明白？”

萧道龄冷冷在方且耳边低语。

“方且明白，定会按照您的旨意照办。”

方且浑身一颤，眼神之中满是畏惧。

“滚下去吧，今日之后，若老夫再发现有半点不妥。很快你就能与家人团聚了。”

萧道龄负手背对方且冷冰冰说着。

方且无比清楚，萧道龄虽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组织之中，与家人再见只有一个情况，那便是全家尽死！

“若此事办得足够好，老夫倒是可以破例让你再见父母。”

“当然，不可与之见面，值得远远望。不过，想来这个奖励于你而言，已是极不错了吧？”

萧道龄淡淡撇了一眼浑身颤抖不止的方且再度说道。

“当真？相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方且听到还能再见家人，瞬间抬起头急切追问。

她无比思念自己的亲人，若是能够再见他们，方且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

“老夫何事骗你？”

萧道龄温和一笑，反问方且。

“方且定会全力以赴，完成此事！”

方且连连点头，眼眸之中充满激动。

说罢，方且快步离开箫府不留半点痕迹。

“呵呵，许景？既然把老夫逼到墙角，老夫也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