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陪伴

秦卿言到老夫人那的时候，秦浩天在内间陪着老夫人在说话，陈妈在外头，“小姐，冷不冷啊？这来来去去的，一会儿我给你煮点姜茶。”

“不用麻烦了陈妈，对了，小暖姐呢？”秦卿言把手炉往边上一放。

“适才大少奶奶来过了，小暖送她去前院了，怎么，小姐没遇上她们吗？”陈妈帮秦卿言解下披风。

“那可能错过了，我没在前院。”秦源文跟她一道没去前院，她过来时为了快一些，也是抄的小路。

“许是吧，小姐饿不饿，我让她们去备些吃的。”陈妈又怕饿着了秦卿言，这天都要黑了，可府里人事多，根本没顾上晚膳。

“不饿，适才用过些糕点，您别忙了，对了，您也去前院吧，祖母这我和爹爹在就成了。一会儿让二哥送您和小暖姐、星悦姐姐回隔壁你们府去。”秦卿言与陈妈的手相握在一起。

“我晚些自己回去就成，才几步路，不着急。”陈妈一点都不想离开老夫人身边，也觉得自己着实抽不开身，要说她的意思，婚礼也不用这般容重，就在府里拜个堂就成了。

“您是女主人，自然要安排一下，那府里您才留了几个人啊，赶紧回去吧。祖母这这么多人呢，还有我在，您是不放心我吗？而且一会儿碧荷她们也该来了，这可是您自己带出来的人哦......”秦卿言继续劝着。“不是不放心你，我......”

“陈嫂，你回去吧，是母亲的意思。”这时，秦浩天从内间走了出来，冲陈妈点了点头，转答了老夫人的意思。

“大老爷，这......”

“去吧。”秦浩天没让陈妈继续反对。

“是，那，小姐，有事就差人过去找我。大老爷，我先走了。”陈妈伏了伏身，才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开。

“爹爹，祖母醒着吗？”秦卿言看向一脸忧愁的秦浩天。

“刚喝了两口粥，又睡下了。陪爹爹在外头坐一会儿吧，里头有人照顾着。”秦浩天拉了秦卿言，到软榻那坐下。

“爹爹？您是在担心祖母吗？”秦卿言看着秦浩天。

“你祖母......言儿，我们都得做好心理准备。”秦浩天望向里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可是爹爹，我舍不得祖母。”秦卿言把头靠在秦浩天的肩头。

“爹爹知道，爹爹也舍不得，我们都舍不得，只是，剩下的日子，我们好好陪着祖母，好吗？”秦浩天侧手，摸了摸秦卿言的头，安抚着。

“嗯。”

父女两安静的坐了许久，整个夜晚，都是两人在陪着老夫人，就算用膳，也不曾离开老夫人的院子。

中途的时候，丁香让暗二带了秦卿言给秦文暖准备的添妆之礼过来，秦卿言都未曾离开，只是吩咐了青丽与严清容和宋芷铃一道去给秦文暖添妆，想来，秦文暖也不会怪罪她就是了。

只是老夫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能跟父女两说些话，迷糊时，就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也会喊着几个孩子的名字......

翌日，秦卿言是在老夫人屋子的耳房醒来的，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到的这里，想来是秦浩天抱自己过来的，碧荷守在一旁。

“小姐，您醒了。”碧荷见了连忙去扶秦卿言。

“嗯，我爹呢？”

“老爷在里头，伺候老夫人洗漱。”秦浩天照顾老夫人，除了小解，几乎都是亲力亲为，这不一早，老夫人也不知是不是......总之精神很好，囔囔着今日是秦源文成亲的大喜之日，她要起来，到外头热闹热闹。

秦浩天好不容易劝住了，但也架不住老夫人要洗漱好，换好衣裳在屋子里等着，按照规矩，秦源文是要先过来拜见祖母的。

“我衣服呢？”秦卿言已然起身，今日是秦源文的大日子，她也不好穿得太素，昨日穿的是月牙白的宫装，出门太急未曾换掉。

“奴婢为小姐准备了一套八成新的粉色立领夹袄，您看看成吗？”碧荷转身拿过早已备好的衣服，放到秦卿言面前，等她决定。

“成，就这件吧。”即有一丝喜庆，又不会抢了新娘子的风头，碧荷考虑的一项周到，不过想来也是丁香让暗二一道带了些衣裳出来的，毕竟之前卿园虽然是留了许多，但都是自己未嫁时穿的，再加上生完孩子之后身材变得丰腴了很多，那些恐怕是穿不下了。

“是，老爷吩咐让您用完早膳再过去。小姐要上个妆吗？”碧荷帮着秦卿言穿戴整齐。

“我脸色很差吗？”秦卿言摸着自己的脸，她不大喜欢抹那些胭脂水粉。

“小姐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累着了。”碧荷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

“那就上一些吧，弄得稍稍红润点，别让我祖母瞧出什么来。”秦卿言本能的不想再让老夫人替她担忧。

“是。”碧荷开始给秦卿言梳洗打扮。

说是打扮，其实也只是简单的挽了个发髻，戴了凤轩送的那只凤钗，脸上上了些许的脂粉，看起来精神些就算是结束了。

“小姐，奴婢让青雪炖了点燕窝，您用一些吧。”碧荷又从一旁的食盒里拿了一个小盅出来，用手踫了踫外面，还是热的，才放心推到秦卿言面前。

秦卿言原本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怕老夫人问起，她又不善在老夫人面前撒谎，便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喝了小半碗，这才到正房。

老夫人的床前，秦浩天和秦浩云夫妇也在，秦浩云夫妇正在跟老夫人说着大婚的事宜，二夫人亲自给老夫人梳发髻。

“祖母，爹爹，二叔，婶娘。”秦卿言进屋，一一打了招呼。

“过来，来祖母这。”老夫人微笑着冲秦卿言招手。

“是，祖母，言儿又睡迟了......”昨儿个夜里聊天的时候，阴阴是答应了要陪着，却食言了。

“这鬼丫头，总是这么爱躲懒，一会儿上堂堂该迟到了。”老夫人点了点秦卿言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祖母......今日夫子告假了，言儿就在这陪您。”老夫人说的，显然不是如今这个年纪的，这让秦卿言很是难过，不过侧目，就见到了秦浩天冲自己使的眼色，便顺着老夫人的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