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救人2

“你…咳…咳…先松开！”

阿沫用双手拍打他的一只手，双脚在空中踢腾，他开始头晕目眩，感觉自己会比这个垂死人先死。阿沫眼前掠过那张明浩如玉的脸，真是恶魔的心神仙的脸！

阿沫只希望自己能比他更耗的起，谁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就跟刚那野猪一样。

果然，阿沫很快就被一把甩在地上，刚被野猪拖着擦开的皮现在恢复了知觉，这么一受力倒在地上，痛得彻头彻尾。阿沫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来。

“我就这山村的，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早跟着这野猪冲下山崖了…你！”

阿沫看着那人也挣扎着爬起来，他虽然用剑鞘支撑着身躯，但那他的气势压迫得阿沫无法继续大吼。阿沫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大吼的话，他那双眼睛也能杀死自己，当务之急是：离他远点，自保为主，逃跑为上。

阿沫球速弹开，又蹲下去伸手去拨勾地上的剑，一双眼睛紧紧跟着那人留意他的一举一动。那人撑着剑鞘一动不动，只是双目圆瞪着阿沫。

好不容易，阿沫有剑在手，稍稍安心了不少，但那人的气势还是让阿沫吞咽一口水，他又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说：“你别动手，否则我…我…”

“你要杀了我？”

他那寒冰似的语气让阿沫甚恼火，似乎看穿了他不敢杀人。他阿沫是从来没有杀过人，尽管那张老头那么坏，他都没想过了结他。

“我…我…是不会杀你！可你也不能杀我！你要是再动手，我将…我将…”

“你将如何？”

他说这话时已经没有刚才的恶狠了，阿沫也没想好怎么答，只是把手上的剑狠狠砍向悬在半空中的野猪。

“就像这野猪一样，我…我也是会伤人的。”

没料到悬在半空中的野猪远没有地上时受力，阿沫为了证明自己自卫的决心，砍了很久才算把一块猪肉砍下来。

“就像这猪一样，这样，你看！”

阿沫一手拿猪肉，一手拿剑，对着那人佯装吼。

那人没有声音，阿沫偷偷用眼睛看了一下，发现他与那剑鞘一起立着一动也不动。

阿沫试探着往前走了走，那人没有任何动静。

阿沫又往前了几步，还是没反应。

“喂！你，你怎么不说话？”

阿沫大着胆子靠近他。

蓦然那人一双眼睛睁开，直射阿沫。

阿沫吓得把手上的野猪肉和剑一起抛在那人脚边。

“这些都是给你的，给你的。”

阿沫仓惶逃远些。

那人没有拿阿沫抛过来的野猪肉和剑，而是颓然倒地。

他用光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但还是吓得阿沫退后三尺，直至许久没有声响，才敢试探着往前。

“你…你怎么样？”

没有应答；阿沫加重脚步往前，没有反应。

莫不是回光返照？阿沫听村里人说过死人有这个。

“你…你不会死了吧？”

没有应答，阿沫觉得自己笨极了。如果他死了，那问了也是白问；如果他没死，自己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阿沫以最精确的眼法拿了最大的野猪肉，最快的速度逃跑，走了一阵发现那人没有追上来。

阿沫慢慢减速，慢慢后退，他还有猪肉没拿全呢。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这次阿沫觉得那人是真死了。

阿沫解气地往他身上踢了俩下。

“让你刚才掐我！”

转身走了几步，阿沫又回头，看着那人直挺挺地躺着，任凭蚂蚁，虫子爬在他身上。阿沫叹口气，埋了总比这样曝尸荒野的好，自己既然看到了就权当做一件善事吧。

阿沫用心挖了一个大坑，尽管很舍不得还是把他的剑、一块野猪肉放进坑里。他俩体型相差悬殊，但这不影响阿沫要埋他的决心。

“虽然不曾相识，虽然你不仁，但还是谢谢你带来的野猪让我家人能饱餐几顿。”实在太沉，阿沫歇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汗，看着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袖子，接着又说：“也不知你何方人士，家人何处，无法替你报信了，你黄泉路上就托个梦给自己家人吧。日后我再来这里给你烧点纸钱，你要是寂寞了，也好置办自己的家当。”

阿沫接着捞起他的双臂，接着唠叨：“看你衣着不凡，今也只能将你草草葬身这里了，你也不用难过，起码有个素不相识的阿沫亲自来埋葬你。将来还不知道阿沫我自己谁来埋葬呢。瞧，多好，这新鲜的野猪肉保你路上不挨饿，这上好的宝剑让你路上无人敢欺负。来生再找个好人家，平平安安一生。”

阿沫将那人放置好在坑里，开始填土。

天将暗，阿沫看掩盖得差不多了，就匆匆忙忙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