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 熊孩子

时间悄然无息地过去了两个星期，莫楚辰期间又加入了两个艺术礼仪室。

只是它们两个礼仪室都出了大问题，一次是因为莫楚辰这个熊孩子当着其他家长的面在墙壁上绘制奇怪的漫画，从而艺术礼仪室被家长发现有不良行为从而停业整顿。

一次是因为莫楚辰拿着沙滩铲在礼仪室的草坪上破坏植被，结果意外地挖出了一个成年人头骨，由于涉及命案，那礼仪室也不幸的停业整顿。

“唉！又是这个熊孩子，他前几天不是刚搞倒了一家礼仪室，又来一家？”

剃着小平头，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叼着香烟看着手里整理成册的资料，嘴巴里念念有词：

“这孩子也够熊的，又是画墙壁又是挖绿化带的，要是没出那档子事情来，肯定被家长给打得鼻青脸肿了！”

“铁头哥，你在看什么？”蓝色短裙套装的女生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在看见资料上焦作的照片后，女生笑了起来：“这个不是焦作那熊孩子吗？没想到他也能够立功哦！真是了不起唉！这下焦爸爸焦妈妈应该会很开心吧。”

“小莉，怎么听你的话，你好像认识这个熊孩子？”

平头男子抬起头，他的面容棱角分明自带一股正义的气质在，圆滚的双眼闪烁着属于正道的光。

“铁头哥，你是不是办案都给办傻了？焦家可是我们局里的常客唉！焦作常常就爱惹祸附近的居民都告到这里了，也就他家财大气粗，这才有的赔偿，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焦作砸了别人的车玻璃，他家直接赔偿了五万哦，其实苦主本来只要一万的。”

“小莉，你开玩笑吧？

焦爸爸是什么来头？

居然这样财大气粗！也难怪会有这样调皮的熊孩子了！”

铁头仿佛嗅到了一丝不想寻常，四万也不是小数目了，一般家庭肯定不会轻易给那么多的。

“本来好像是做小本生意的，不过，现在似乎是在股市里飘呢！这个我也不太懂，几年前焦家就好像开挂一样，一个比一个会赚钱，连老房子都翻修了。”

小莉一边回忆一边解释，焦家的事情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知道。

铁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档案，这薄薄的一叠纸记录寥寥无几，基本上没有焦家什么事。

“我看，焦家也很可疑哦！”

小莉正要吐槽他多虑，一个治安员走了过来：

“老大，关于两个星期前工地老头重伤昏迷的案件，看监控的同事有个新的突破口。”

“怎么样？是吃药还是疯了？”

铁头眼神也不给，低头就问。

他查过王剑和王张的背景。

这两个老头都是普通农民。他们的儿子（孙子）因为司机开车不小心被追尾住院了好久。

据说本来医生判断是要瘫痪的，结果神奇的康复了。

不过，在康复之前，司机被老板是伤势给吓得躲了起来，拒绝负责，一直到陈司机的老娘去世，他才出面。

这两个老人的走动路线来看，应该是要去找陈司机要赔偿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就折返到了工地互殴到双方昏迷，至今都是植物人状态。

路上有一处是监控拍不到的路段，在该路段，铁头捡到了一把劣质弯刀和断成两截的锄头，弯刀是真的劣质，一碰就变形。

虽然说，后来那个陈司机也出面和老板和解了，但两个老人住院昏迷不醒的事情还是成了当地的不解之谜。

“不是啦。

唉，哪里有什么仇人寻仇，我看就是他们两个老头同时精神失常了吧。

我们同事通过路段前后的监控器发现走这一条路的，除了老头就是几个路人，最后一个路人是一个小朋友。

从时间来分析，这一个小朋友可能目击到现场也说不一定。

实在没办法，找这个孩子问问事情吧。”

治安员将一个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画面里，在两个拿着危险武器的老人路过没多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也慢悠悠地出现在了镜头范围里。

“这是他路过的画面，然后你看。”

治安员拉快了时间线，就在十分钟后，两个老头气氛和谐的折返了回去，一点看不出他们接下来会打得你死我活。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这个小朋友刚好也出现在了马路另一端的画面里，还和陈家的已经去世的那个老婆子打招呼呢！”

“唉！你不觉得这个孩子怪邪乎的吗？”

铁头瞧着这个情况，后背莫名地发麻。

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切肯定和这熊孩子有关系，或者说，这个熊孩子知道点什么？。

“既然你都怀疑了，不如找个时间去焦家访问一下，说不定能够有突破。”

小莉原本并没有把铁头的猜测当一回事，可是这三件事情出现得实在太巧合了，她心里也不禁地起了疑惑。

“是了！我现在就去看看！”铁头仿佛看见了一条自己忽视许久的明路，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

“等一下，现在都已经晚上了，人家小朋友不用睡觉的吗？”

小莉见状不禁地笑了起来，一巴掌按住了铁头的肩膀：

“现在呢，你应该合一喝红茶，然后到点下班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接手。”

这时候铁头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午夜23点了，他捧起热红茶：“好吧，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再去找焦作那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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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焦冒就被门铃声给吵醒了，他抬头一看，得了！时间才早上九点！。

“谁啊！一大清早就来按门铃！”嘴巴里抱怨着，焦冒还是快速的穿好衣物，下去开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是一条咸鱼的状态，那些炒股什么的都是对外的说法罢了。

实际上他之所以能赚到钱全是依靠“天神”的庇护，看似炒股，其实只是利用“天神”的能力，将钱币来历合理化而已。

“您好，我是附近治安所的，关于礼仪室事件，我有事情要询问一下焦作小朋友。”

铁头单手拿着证件，语气飞快地说道：

“关于礼仪室的事情，一连爆出来都是因为这一位小朋友的顽皮捣蛋，所以我想和他聊一聊。”

“他就一个十岁小孩有什么好聊的？”

焦冒对眼前打断自己睡眠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你要想找他就去教室里找，那家伙皮得很，能够拖出这种事情来，完全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行，那我也不多打扰了。”铁头面不改色的回答，在焦冒关掉门后，他才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车内。

“怎么样？”

小莉喝着咖啡在车内等着，在看见铁头回来后，赶忙的询问。

“很奇怪，他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会做出来的态度，而且我刚才简单的扫视了一眼，他们家的装修风格也很奇葩。”

铁头坐上了驾驶座，在系好安全带后，将车子往学校方向开。

“怎么奇葩了？”

小莉有些好奇。

“怎么说呢，和大家的装修不太一样，看上去简简单单冷冷清清的，空荡。

对的！就像是一个没有一点温度的地方，冷冷淡淡的感觉。”

“难道是没买家具？”

小莉还没去过焦家，她以前只在所里调节过矛盾。

“不是，那装修吧，一眼就让人觉得很贵，就是没有家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铁头心里觉得这样的风格肯定不会是焦冒这样一个以前做小本生意的人会喜欢的，甚至，这样的风格在本市就没有几个人会装修。

“唉！不要想了，只要他们不做什么坏事，我们也管不着人家想装修什么样的，你看，前面就是太阳小学了！”

小莉看着前方，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的表情从一开始淡定逐渐地变成了震惊。

就在两个人开到校门口刚停下车，十几个半大孩子就从围墙边搭着梯子走下来了，看他们熟练的模样，这逃课的方式那是运用的驾轻就熟。

铁头一开车门，毫不意外地就从一群小孩子里看见了焦冒这个熊孩子，在大家都跑下来之后，焦冒小心翼翼地将梯子斜放在墙角还用几块大石头压住。

“我就说这熊孩子不简单！逃课还能逃出花样了！”

铁头一边吐槽一边走了过去：“焦作，等一下，你是在逃课？。”

“啊！有人来了！”

那逃课的十几个小孩子一看有陌生的打人出现，一个个齐刷刷的躲到了莫楚辰的背后。

瞧着这一幕，后来赶上去的小莉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焦作小朋友还是个孩子王！。”

“你们是谁啊？”莫楚辰明知故问。

“我们想问问关于你路过陈家的情况。”铁头在表明了身份之后立马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你还记得你在路上看见的两个老爷爷嘛？就是手里拿着弯刀和锄头的。”

“那个啊！”莫楚辰一脸恍然：“我看着两个老爷爷说什么要去打杀了谁，于是过去看看他们的武器，没想到他们拿着破烂货，被我给拆穿之后，他们就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对了，关于你家，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铁头继续问。

“铁头哥，你要做什么？”小莉察觉到了不对劲：“焦家没有犯事情，我们可不能查他们。”

“没事，就问问。”铁头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着回答。

“嗯，除了家里老要我做个安分的好孩子之外，一切都挺好，不过，本来爹生活扣扣搜搜的，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出手大手大脚，还经常对着电脑说奇怪的语言，是很奇怪。”

莫楚辰天真烂漫地回答，顺带拿出了一个U盘：“这个是我在大厅里捡到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之前我家里找疯了，我害怕挨打就不敢拿出来，你来的刚好，可以代替我交回去。”

“好的，没问题。”

铁头接过了U盘斩钉截铁的回答，随后劝道：“你们都是小朋友，逃课是不好的，最好还是乖乖的回去上课。”

“这个大叔，你家住在太平洋吗？管的那么多？”

看着U盘被拿走，莫楚辰也懒得继续盘旋了，直接丢了一句话过去，然后带着孩子们四散奔跑，在铁头的面前跑得人影都看不见。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喜怒无常！”

小莉对此表示目瞪口呆，她没见过变量如此快的小孩子。

“不过，他也太熊了，当着治安员的面也敢逃学！”铁头捏着U盘回到了车里：“走了，我们去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样直接看不好吧！”小莉犹豫了一下。

“怎么会呢，焦家看起来也挺有嫌疑的不是？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你不说，谁知道？”铁头对此十分看得开，焦家的不对劲就像一根铁刺搁在他的肉里，要是不搞清楚，他真过意不去。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莉很快就释然了。

这小城内规矩一向不太严，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她也不是非要墨守成规。

莫楚辰给铁头的是直接动过手脚的一份财务流动记录表格，由于野生系统只是给焦冒他们做了假账，这资金的情况很容易就被查出漏洞，为了莫楚辰精心给野生系统的任务者们安排了一个梨国敌方的身份，只要野生系统没有给他们提供更厉害的金手指，面对现代化武器，这些任务者也只能束手就擒的。

【我们出来做什么？不会就只是交给治安员一份U盘吧？】小系统瞧着跟过来的十几个跑腿，这些都是在礼仪室的同学，他们现在也是莫楚辰的迷弟。

“我今天呢！是带大家去找糖果吃，听说附近有一户人家今天就举办婚礼呢！我们一群小孩子过去刚好可以得到不少喜糖。”

莫楚辰站在前方，大声宣布自己的想法。

“好耶！搞糖果吃！”孩子们没有多想，一派地欢呼雀跃。

距离学校五百米开外的酒店门口，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和一众血亲在拱门内迎接前来参加婚礼的亲戚们。

“汉光啊，茉莉怎么上个洗手间那么久啊？这亲戚都快来满了她也不出来。”红色连衣裙的六旬老太皱了皱眉，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朝着男人抱怨了一句：“不是我说，你这个媳妇乖是乖，就是总让人感觉神神秘秘的。”

“妈，她大概是太紧张了吧，我打电话给她。”名叫汉光的男子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了角落，在几次拨不通电话后，他的表情也逐渐地焦虑了起来。

“叔叔！可以给我们喜糖吗？”这时候，一群穿着校服的小孩子一拥而上，一下子围住了汉光。

“这个东西是手机唉！借我玩玩！”个头算高的莫楚辰一下子拿了汉光的手机，跑进了酒店的安全通道。

“等一下，那个不能玩！”汉光招呼其他人应对小孩子，自己急匆匆地追赶着莫楚辰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