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暗中观察的栗子

尉迟墨回到皇都的时候，一切果真都尘埃落定了，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们无不被敲打了一番，最严重的不过是禁足在王府里几年，或许是因为皇帝知道这是太子的一场闹剧。

为此，他对太子的态度也冷落了不少，人到中年，最看不得的就是几个儿子打得头破血流，如此看一圈下来，那零星几个没有下黑手的皇子要更让皇帝喜欢一些。

尉迟墨在回去之后立即就找到了皇帝将自己遇刺的事情说了一番，这才从皇帝那边知道原来是八皇子安乐王私底下的行为。

为此，安乐王才被禁足在王府里几年不得擅自离府。

皇帝对于太子之外的儿子都是那么一个态度，不轻不重的处罚了八皇子在他看来也算是给尉迟墨一个交代了。

作为当事人的尉迟墨不但不能有什么怨言，反而还要懂事的不予追究。

皇帝对于这样懂事的儿子相当有好感，为了弥补他的损失，还特地赏赐了些字画美人之类的。

尉迟墨感激涕零地接下赏赐后，回到自己的府邸，他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原以为可以利用刺客的事情大做文章，没想到这件事皇帝的态度居然是要轻轻盖过。

“爷，圣上赏赐的那些人，要如何处理？”老管家弯着腰，轻声询问。

自从尉迟墨回来之后，老管家就先后给不少人安排了住处，现在暂住在王府里，他原以为尉迟墨要有什么动作，谁知道这一回来之后，尉迟墨就沉寂在王府里。

“她们啊？”

尉迟墨眉头一皱，颇为苦恼地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那些美人的确是美艳，多是舞姬，无论是性格还是模样都与大家闺秀有所不同。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痴迷美色，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这时候，他将那些美人都打发走显然是不合适的。

而且这样做还会触怒皇帝，可能还会令皇帝对他有意见。

想到这里，尉迟墨轻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声说道：“将她们都安排到院里吧，到底是父王赏赐的，切不可怠慢了，你明白我意思吗？”

说这话时，尉迟墨的眼中是冰冷的，没有所谓的怜香惜玉，也不存在一丝将她们当做人的情绪在。

“老奴明白！”

老管家立即回答，他心里微微的叹气，那些美人终究是可惜了，要是主子自己寻来的，或许还能过上好日子，偏偏是圣上赏赐下来的。

因为来历问题，她们注定得不到女子应有的宠爱，甚至连王爷的面，怕是都难以见面。

当晚，入了王府的美人就被安排到了后院，她们几个都被安排在一处小院内，吃住都不得离开小院，除非有人开锁，否则是一辈子无法离开那院子的。

在衣食住上，这些人无疑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但也仅此而已，尉迟墨顶多就是在里头看看跳舞，听听小曲。

老管家在小院附近安排的侍卫都是经过特别训练过的，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搞清楚这些美人的情况，以免被人安插了钉子。

果真，没几个月的时间，久久等不到王爷的美人就被侍卫们所吸引，傻乎乎的听了侍卫的话干了不少蠢事。

她们有的人的确是无辜，然而更多的果真就是其他皇子的内线。

在消息确定之后，尉迟墨决定将这些人全都关在后院的小庭院内，那么一来，无论她们是谁的人，在这里都是一步废棋。

当尉迟墨和他心机兄弟隔空斗智斗勇的时候。

莫楚辰与栗子，涛子在王府借住了几天就在外面买了一套四合院，搬出了王府。

四合院隔着一套楼就是热闹的大街，这一条街繁华归繁华，乞丐与小偷也不少，莫楚辰在皇城内倒是随手帮了不少家道中落的乞儿，一开始栗子不太明白，心里还想这，江果是不是打算开启什么扶贫计划呢？。

那些乞儿有什么好帮助的？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冤屈，帮助他们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怀着这个疑问，栗子有意无意地去留意那些乞儿的情况，很快地他就发现，经过指点的那些人总能够很快地寻找到翻身的机会，幸运的洗白夺回家产，或者得到某大人的青眼，从此青云直上。

从这个情况来看，栗子觉得眼前的江果比他之前遇到的许多“果子哥”都要有本事，却也都要懒惰许多，因为这个江果大多数时间都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比如寻找美食，去各种诗会混吃的，顺带的救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和落魄乞丐。

等几个月后，栗子再回首一看，这江湖与朝堂局势赫然早已经和前世完全的不同原本应该重病的皇帝也不知道为何还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

秋去冬来，眨眼之间，入冬的皇城一片白雪皑皑，纵使每个人都勤快地扫雪，那也架不住连日来的大雪。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之下，尉迟墨就收到了皇帝要去行宫避寒的消息，尉迟墨迟疑再三，终究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没等他们前往行宫，半路上就遇到了事情。

原本魔教挨打之后就化整为零，在江湖中开始突袭式的搞破坏，这魔教的圣女占天月闯入了某门派，夺取了门派的镇牌之宝，一本据说内含绝密武功的经书。

那门派痛失至宝自是不肯干休的，他们觉得，既然失去了经书，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妖女，于是将事情给上告了武林盟，借着武林盟庞大的江湖势力，十几个门派的人一路的追赶着占天月，意图夺回经书。

这一路的追杀，稀里糊涂地就撞上了前往行宫度假的队伍，无论是邪门歪道还是武林正道，他们对于朝廷多半都是不干涉的。

在看见那皇室队伍之后，占天月迟疑了片刻，最终选择了让门人假扮自己，而她则是躲入了宫女的队伍之内。

原本占天月想，自己躲在其中，江湖正道也没道理会找到她。

没想到，她躲起来是没有错，但是这个避寒的队伍里偏偏有一个叫闲王的家伙。

闲王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帝的兄弟，同时也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人士。

几乎毫无疑问地，闲王在碰见了占天月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占天月自然是不会甘心束手就擒了，她使了毒药，令周围闻到气味的人中毒，再利用几个身份不高的宫人当挡箭牌，借机给跑了。

这件事虽然没有在皇帝的面前发生，但是距离皇帝的位置也不远，知道这件事后，皇帝大发雷霆对于那些江湖人士更加的不喜，意图派人去捕捉占天月。

“那妖女深受重伤，应该是跑不远的，我们乘胜追击还是能够追到的，不过，如今大雪天，要追一个人并不容易。”

闲王如今也才四十多岁，因为武功在身，整个人瞧着比皇帝要年轻个十来岁的模样。

皇帝对于这个兄长还是很信任的，当年也正是闲王的出手，他才能在众多兄弟的针对下安然地登上龙位。

“父皇，这件事让儿子去做即可，无需大费周章。”

尉迟墨站了出来，相比起其他皇子，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练武，给外界的信息颇有他想向闲王看齐的架势。

“老三，你且小心就是。”

皇帝看了看闲王，又看了看尉迟墨，他心中也的确是想把尉迟墨磨炼成一把刀，奈何尉迟墨在武功上是长进了，对于朝廷的事情却是一点都不长进，和闲王是一点都比较不了。

尉迟墨似乎没察觉到皇帝眼里的遗憾，在领了令之后就带着自己的队伍追查起了占天月的下落。

“你要去的话，就带上我吧。”在尉迟墨即将出发之际，莫楚辰从末尾的马车内出来，作为尉迟墨身边混吃混喝的幕僚，他能够随着避寒，主要还是尉迟墨将他当做了趋吉避凶的护身符。

“你一个书生，不太好吧。”尉迟墨显然还是不清楚莫楚辰武力值的。

“我带上周无便是了。”莫楚辰看向了身侧那个冷着一张脸的周无。

“好吧，随你。”尉迟墨也不知道周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莫楚辰身边的，只知道这个侍卫武力值很高，而且似乎不太待见他。

“等等，你们要走的话，也带我一个！”

栗子赶忙跳出来，他自从知道了自己老爹也在队伍里之后就一直不敢出马车，就怕一个照面被逮住了，他一个庶子，还是一个不被闲王待见的庶子，要是被逮住了，后果他还真不行看见。

于是，尉迟墨就只好带着一堆人往另一个方向赶去，经过莫楚辰的指点，占天月很快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就如同闲王说的那样，占天月深受重伤根本跑不远。

尉迟墨的侍卫们找到占天月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整个人一大半都埋在了雪中，似乎再过一点点就要断气一般。

“爷，这是那妖女身上的东西。”侍卫们一番搜查之后，取出了薄薄的一本经书。

尉迟墨翻阅了半天，那经书就真的全是叫人看不懂的奇怪文字，这样的经书里真的会有绝世武功吗?

尉迟墨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栗子远远地看了两眼，没看明白那什么文字也就作罢，他直接跑下了马车，探了下占天月的鼻息：“没救了，抬回去交差。”

正说到这里，忽然地，占天月眼睛睁得老大，她一双美目充满了血丝，推开栗子之后，立即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传入了旁边一大石堆里。

尉迟墨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他立即带着人追入了石头堆内，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是一处迷阵，追击了半天，他们自己反倒是迷路了。

一转眼，身边的护卫居然都少了一大堆。

“这个迷阵之内有个破屋，里面埋藏着许多武宝物和钱财，我们需要在占天月烧掉它之前到达。”

莫楚辰淡定地走在雪地上，他的背后就跟着栗子一个人，很显然在闯入迷阵之后，他们就踏入了另一条路。

“你早知道这里有东西了？”栗子有些惊讶。

“知道，而且这些东西，你都需要用。”风雪中莫楚辰的声音模糊不清。

“为什么是我要用？你有什么打算？”

栗子动了动耳朵，内力加身的他终究是听得清楚那风中缥缈的声音。

他望着眼前的人，眼神颇为复杂。

披着厚重披风的背影算得上高挑，稀稀落落的雪在江果的肩头挂着没有消融的迹象。

“因为你将会开设一处新的江湖门派，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行善积德。”

说着，莫楚辰的眼前逐渐地出现了一座小竹屋。

“行善积德？我？”

栗子差点给笑出声了，他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做不来，这种事情太可笑了。”

“不，你做得来。

你不是想寻找答案吗？只要你做得到，我就给你答案。”

等两人走近竹屋似，却见占天月在竹屋内费劲的点火，由于风雪实在太大，她的火愣是没点起来。

栗子纵身一跃，越过了莫楚辰，将占天月给打倒，整个过程可一点不见怜香惜玉。

“看来你早知道了我的情况。”

解决了第三者之后，栗子面色不善的看向了莫楚辰。

“我还以为你也知道了我知道了的事情。”

莫楚辰无辜地眨了眨眼，善良地将身上的披风丢给占天月，顺带说道：“我也想过通过品德改造让你真心实意的改过自新。

但是嘛，这个难度过于麻烦。

果真还是明码标价的说明更干脆一些。”

“我又怎么知道我照实做了，你会不会让我知道真相？”

栗子对于屋子里的金银珠宝熟视无睹，只是执着的盯着莫楚辰。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看着一切。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从来就不曾对自己隐瞒他的不对劲。

“真相并不重要，但是你想知道的话，就和我定下一个约定如何？”

“你可以告诉我？”

栗子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起伏。

之前他想盘问的时候，那些果子哥一个个誓死不从，害他以为这是什么绝大的机密。

“有何不可呢？不过是小事一桩。”莫楚辰微微眯起眼，随手把玩这竹屋里的小珍珠，轻声道：“你觉得如何？”。

【当然可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意识似乎从来不会阻止做出宿主剧透之类的出格事情。】

小系统暗暗地吐槽，这事情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世界意识给天雷警告了。

栗子望着那削瘦的身影，沉默半响，终同意了这一桩合作。

“行！我可以答应，和你立下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