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他们曾要好

天界，张岩也已经得知穆暗笑活着的消息，于是他顺势放松的坐在了老先生的仙厅当中。

老先生则站在炼丹炉前，掐指一算，说：“尘封不住的记忆，他还是想起来了。”

闻言，张岩打眼看向莫名说出这话的老先生问：“你感应到你徒弟了？”

“嗯。”

“他怎么样了？”

“被我那大徒弟，关在了魔界。”

“为什么咱们只能看见鬼洞，看不见魔界内部？”

闻言，老先生脸色一僵，扭脸看向问出这愚蠢问题的张岩，说：“我现在要看你宅子的内部，你愿意吗？”

“我的宅子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说，你愿意吗？”

“肯定不愿意了，当然，我就是因为怕被外面的家伙偷看，我才专门给我那宅子设下了结界，谁也看不见，我...”话说一半，张岩笑了，“你这老小子，还给我卖上关子了。”

老先生瞧着张岩这年轻的面庞，然后在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冷哼一声，转移开了视线。

张岩说：“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没大没小。”

“.....”张岩耸了耸肩膀，“咱俩都这关系了，还需要大小之分，这话说出去，岂不引人笑话。”

听着张岩的话，老先生不禁想起了当初关系要好的沈弦和沈雁。

微微低垂下眼帘，他长叹了一口气。

张岩理解老先生的心，也便不再加以刺激，“.....”

魔界。

穆暗笑低头看着灶台，思量着香囊的话，说：“沈弦是怎么失去味觉的，你知道不。”

香囊说：“不知道，只有..主人知道。”

“你主人没有跟你说过吗？”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她怎么可能跟我说。”

“哦，也是。”

随即，香囊抬眼看向与顾暗长得一模一样的穆暗笑，然后在想穆暗笑与顾暗的关系，她瘪开了嘴。

见状，穆暗笑吓到了，“你哭什么？”

香囊说：“看见你的脸，我就想哭。”

“看见我..”话说一半，穆暗笑突然想起在鬼洞，香囊帮助自己之后，突然落泪的样子，“那个，你当时是不是看我长得像你的主人，所以才哭的。”

当时，穆暗笑也这样问她了，但是她没有给予回答。

现在听她这话，穆暗笑想，她应该会说。

香囊：“.....”

好吧！穆暗笑想多了，她还是不肯说。

于是乎，穆暗笑为缓解自身尴尬，伸了伸懒腰说：“我还没有吃饭呢。”

“我不会做正常的饭。”

“啥？”穆暗笑嘴角一抽，“我看你动作不是挺娴熟的吗？”

“我真不会。”

“那你意思，让我去自己上街买？”

“我有点心，但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有吃的就行。”

随旋，香囊摊手变出了几块点心，说：“这是主人生前最爱吃的，你尝尝。”她把手递向穆暗笑。

穆暗笑笑：“有吃的就行，反正，我想这味道肯定比给沈弦做的饭好吃。”说着，她连续拿了好几块，塞进了口中。

香囊问：“好吃吗？”

穆暗笑鼓起双颊，一边咀嚼一边点了点头。

香囊笑了。

紧着，穆暗笑在香囊微笑的同时，脸色大变，用力拍起胸脯，简略的吐出一个字：“噎。”

“噎？你要喝水？”

“....”穆暗笑点头。

曾经，顾暗也是这样，一吃点心就没了分寸，几块几块的塞。

直到把自己的嘴塞满后，才意识到这是要命的行为。

香囊看着穆暗笑的样子，不禁触景生情，眼圈泛红了。

然而，这会儿对穆暗笑来说，她触景生情，对自己可不利。

但，看香囊这一脸悲伤的表情，她又不想打扰，于是，她迅速路过香囊，朝着厨房外跑去。

“....”香囊抽泣了两声，抬臂抹去眼角泪渍，转身追了出去。

几分钟后..

穆暗笑坐在井边，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擦去嘴边的水渍，说：“我好了，你能别哭了不。”说着，她仰脸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香囊。

因为穆暗笑过多举止和顾暗太像的关系，香囊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尤其穆暗笑现在说出的话，不禁又让她想起了顾暗。

于是乎，她哭的更大声了。

穆暗笑：“.....”她捂了一下耳朵。

与此同时，沈弦来了，“怎么了？”

闻声，穆暗笑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沈弦看穆暗笑不理自己，无奈一笑，走到了香囊的身旁，“你怎么了这是？”

香囊说：“我想主人。”

“你主人不在这儿呢吗？”沈弦指指穆暗笑。

闻言，穆暗笑站起身转向沈弦，说：“能比吗，我是转世。”

“.....”沈弦将视线转移在了穆暗笑的脸上，然后眼圈也开始泛红了。

见状，穆暗笑瞬间崩溃，“额，你个大男人家家的，不会也要当着我的面哭吧。”

顾暗也这样说过他，当时，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自然而然的，沈弦与香囊有了共鸣。

香囊问：“是不是很像？”

沈弦低头看了一眼香囊，点头：“太像了。”

沈弦和香囊的眼神，让穆暗笑不禁想起了现世的动物园。

回忆那时，那些人看动物的眼神，就是这样。

当时，穆暗笑还觉得那些动物被人看可怜。

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比它们还可怜，最起码它们被看，还可以有吃的，而她，却只能得到一个新的名字，顾暗！

“看够了没有？”穆暗笑不耐烦。

既而，香囊在沈弦的出现后，得到了安慰。

“看够了。”她说。

沈弦说：“你真把我师弟当猪喂了。”

“你知道了？”穆暗笑退后半步。

沈弦笑：“不错，因为你的投食，他想到了该想到的，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

“你能给我什么？”

“想要什么，给你什么，除了放他们。”

“....”穆暗笑本来还真想说让他放了他们，谁知竟然被他看穿了。

无奈之余，她想了想说：“不要把他们关进柴房了。”

“好。”

“你竟然答应？”

“有何不可，我这里的下人刚好都休息了，他们刚好顶上，反正，我那师弟，”沈弦环视了一圈四周，笑：“还挺会打扫院子的。”

沈弦不说，穆暗笑没发现，他这一说，她在一看，这院子真的..好干净！

－－－－－－题外话－－－－－－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