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寻灵之路 第193章：沙灵的身世

“那边的小姑娘，你还认识老夫吗？”

司徒封涯：“！！？？”

江天胤：“！！？？”

土神话语一出，司徒封涯二人直接懵圈，这是怎么一回事，土神之前认识沙灵？这个消息对他们二人来说略微有些劲爆，不过司徒封涯转念一想，土神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虽然现在实力大幅削弱，但也曾站在大陆最为顶端的层面。沙灵虽然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女孩，但也是凭一己之力影响了整个黄沙国的存在，其未来的实力不可估量，这样一想，土神会认识沙灵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诶？老爷爷，你认识沙灵吗？但是沙灵并不认识你呀？”沙灵咬着手指歪着脑袋，似乎在很努力地在自己的小脑瓜里搜寻，自己是不是在过去的某时某地见过土神。

沙灵的司徒封涯跟江天胤更加懵圈，土神认识沙灵，沙灵却不认识土神，那他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你果真不记得老夫了。”沙灵的反应似乎在土神的意料之中，只听土神长叹一声，悠悠地说道：“不记得也罢，这毕竟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只可惜你的心性还是过于纯良，虽为无奈，但是还是犯下如此大错。”

“犯下……大错？”沙灵的表情突然浮现一丝慌乱，她仰起头，匆忙问道：“老爷爷，沙灵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请你告诉沙灵好吗？”

当司徒封涯听到土神的话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于是便赶在土神开口之前，抢先开口说道：“啊！这个啊……沙灵，这件事我也知道，天胤哥哥也知道，等咱们回去我在慢慢告诉你吧。”司徒封涯一边说一边疯狂向江天胤使眼色，意示他也说点什么来转移沙灵的注意力。

“啊，对啊沙灵，这件事还是回去再说吧。”江天胤挠挠头，硬着头皮说道，他不想这么快就将真相告诉沙灵，但是同样不想扯谎来欺骗沙灵。

“天胤哥哥，沙灵是不是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沙灵缓缓转过身来，两道清泪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她擦了擦眼泪，抽了抽鼻子，说道：“沙灵有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沙灵……沙灵只记得，漫天的黄沙吞噬了部落，部落里的人虽然不喜欢沙灵，但是沙灵喜欢大家，沙灵不想让他们死，于是……于是沙灵便趁着爹爹不注意，偷偷离开了部落，独自一个人前往葬神沙漠。”

“沙灵……”江天胤轻声唤了一声沙灵的名字，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慰沙灵。

“天胤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沙灵有个秘密，那就是沙灵可以自由操控沙子，就像是操控自己的手脚一样。”沙灵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掌，一小团沙卷风出现在沙灵的掌心之中，随后沙灵小手一握，沙卷风也随之消失，“为了不让沙暴伤到部落的大家，沙灵想要将所有的沙子都收到身体里，但是就在沙灵快要成功的时候，一个黑黑的影子袭击了沙灵，紧接着沙灵便睡着了。”

“睡着后的沙灵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且是一个恶梦。在梦里沙灵变成了一个坏孩子，只要是进入沙漠的人都会被沙灵杀掉，不仅如此，沙灵还想要用沙子将黄沙国淹没。”沙灵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表情变得苍白无比。

“最过分的是，沙灵居然想要杀掉剑涯哥哥和天胤哥哥，明明大家都是那么好的人，沙灵居然想要杀掉大家，沙灵果真是个坏孩子吧。”

“后来……后来剑涯哥哥打败了那个黑黑的影子，这个恶梦也终于能够结束了……”说到这里，沙灵的泪水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再也压抑不住，她的声音也变得呜咽起来，“不过……这些根本不是梦，对吗……”

“沙灵，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会做出这些事肯定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是被迫的！”江天胤挠挠头，连忙开口劝慰沙灵，但是他话还未说完，就狠狠挨了司徒封涯一巴掌。

“可做了就是做了！不管是不是本意，沙灵都夺走了那么多人的生命，这样的沙灵，最差劲了！”沙灵大吼一声，她用胳膊抹干净泪水，头也不回地跑向他们来的方向。

“沙灵！”江天胤惊呼一声，他回头看了司徒封涯一眼，紧接着便追了上去。

“唉……看来老夫做了一件错事。”土神的语气有些委屈，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您的错，土神大人。我们也在考虑该如何将这件事告诉沙灵，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说。”司徒封涯神情复杂，沙灵虽然知晓了事情的真相，但以她孩子般的心性，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吗？

“土神大人，您能跟我讲一讲沙灵的身世吗？”

“没问题，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土神点了点头，缓缓地讲述道：“老夫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与那小姑娘相识，在那时，她还只是一粒沙子。”

“一粒……沙子？一粒沙子也能变成人？”这就超出了司徒封涯的认知范围，在华夏的许多著作中，都能够见到动物或是植物修炼成人的描述，但是沙子变成人，司徒封涯还是头一回听说。

“那是在老夫与风水火合理镇压大陆上紊乱的元素之后的事情，元素被镇压之后，意外发生了暴走，将近九成的大陆带飞到高空，而就在这时，葬神沙漠中的一粒沙子意外地被大量的灵力包裹，于是便产生了灵识。”

“在暴走灵力的滋养下，沙粒的灵识迅速增长，很快便增长到了足够被老夫感知到的程度。不过即便有再多的灵力，一粒沙子也难有很大的进步，于是老夫便将老夫的一缕灵识曾与那粒沙，让她有了化形的能力。”

“得到化形的能力后，沙粒在沙漠中四处游荡，不断增长着自己的见识，但很快她便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作为一粒沙子，即便获得了化形的能力也无法摆脱沙漠的束缚，因为她一旦脱离沙漠的范围，变化失去所有的力量来源，重新变化那一粒再普通不过的沙粒。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沙粒不惜耗费自己全部的修为，为自己凝聚出一具人类的躯体，只有变成人类，才可以摆脱沙漠的束缚。”

“原来是这样……”当土神讲完后，司徒封涯最开始的那些疑惑也都一一消散，沙灵原本就是一粒沙，对沙子自然有着极高的亲和力，另外沙灵异于常人的寿命也能够解释，沙粒并非生物，如果不考虑风蚀水蚀等因素，一粒沙足以存在上万年。

“多谢土神大人，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司徒封涯朝土神抱拳行了一礼，他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满足，的确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你去吧。”

谢绝了土神送自己离开的好意，司徒封涯选择徒步走回土神部落，这一路上司徒封涯一直在回想土神跟他说过的话，如果说之前风神交付给他的任务让他已经头疼无比，那么土神拜托他的事情让他直接一个头两个大。将四国的居民全部聚集到大陆的中央，这个任务虽然棘手，但是最起码还有完成的希望，而收集十二种元素的力量，他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才好。

截止到目前，他的体内已经有风火水土四种元素，不过除了火元素之外，另外三种元素还没有完全掌握。不过就算没有掌握，这几种元素最起码也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而剩余的那些，像是什么生命，死亡，光明，黑暗之类的，看不见摸不着，根本无处去找。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司徒封涯莫名感到一阵心酸，自己做事从来是雷厉风行，说什么时候做完就就什么时候做完，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天，但是现在，就算他有心去处理这些事，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当司徒封涯离开土神秘境后，看到了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的沙灵，以及站在她身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江天胤和垚冥。

“老大！老大，你可算出来了！”见到司徒封涯后，江天胤一下子冲了过来，他拉起司徒封涯的手，直接将司徒封涯拉到沙灵身边，“老大，你快安慰一下沙灵吧，我跟垚冥前辈劝了她半天，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emmm……我试试吧。”安慰女孩子司徒封涯多少还算是有些经验，不过这次的情况多少有些不一样，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沙灵，小沙灵乖，不哭了好不好？”司徒封涯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坐到沙灵身边，轻声劝慰道：“沙灵乖，哥哥知道沙灵不是故意做出那样的事情，沙灵是这么乖的一个孩子，肯定是被控制了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可是……可是做了就是做了，那些人的死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沙灵捂着眼睛，哭的梨花带雨。

的确，沙灵说的一点也没错，那些旅人被杀虽不是沙灵的本意，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不管多么华丽的辞藻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那些人虽然不在了，但是沙灵还在啊，那些旅人要是知道，沙灵是一个听话善良的好孩子，肯定就不会在责怪沙灵了。”司徒封涯挠挠头，绞尽脑汁想办法来劝慰沙灵。

“真……真的吗……”沙灵常抽抽鼻子，眼圈红红地看向司徒封涯。

“啊……那是当然！只要沙灵以后乖乖听话，多做好事，做一个好孩子，他们肯定不会责怪沙灵的。”司徒封涯摸摸沙灵的脑袋，长舒了一口气。

“好！”沙灵擦干眼泪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大声地说道：“剑涯哥哥，天胤哥哥，沙灵不跟你们走了，沙灵……沙灵要留在这里！等沙灵什么时候得到了大家的原谅之后，沙灵再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