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暗流涌动 第268章：螳臂当车

“咳……咳咳！呸！”司徒封涯啐了一口血沫，擦了擦嘴角的还未来得及被和谐的血迹，随后他提着荒绝，晃晃悠悠来到於菟面前，说道：“这就是你的全部？不过如此！”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不错！”於菟不怒反笑，他缓缓摇了摇头，轻轻鼓了两下掌，说道：“你还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本尊觉得有意思的人类。所以……本尊决定陪你好好玩玩，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我的本事？我的本事可大了去了！”司徒封涯不断深呼吸，努力平缓自己的心跳，他现在要做的事并不是跟於菟交手，而是要为山君争取时间。他所采用的方法虽然有些冒险，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当於菟见到司徒封涯居然能够硬抗他一击，便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很好！本尊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於菟毕竟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怎么可能看不出司徒封涯的小心思，但即便他已经看穿了司徒封涯的想法，他依旧没有直接点破，对于他来说，这可是难得的乐子，当然要好好珍惜。

“涌澜！”司徒封涯并没有发动平时最常用的劫火，而是选择发动威力稍微逊色的涌澜。劫火的威力虽然要远胜过涌澜，但是在攻击距离上，还是涌澜要更胜一筹，在等级较低时，涌澜的攻击距离与劫火相近，而当司徒封涯的等级提升到60级之后，涌澜的攻击距离直接提升到6m，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司徒封涯争取到不少周旋的空间。最重要的一点是，自从司徒封涯在青龙的寒潭中，凭借自己的毅力完全掌控水之力后，他便可以无视目标的水元素抗性乃至水元素免疫，於菟活了上千年，肯定会具备元素抗性，所以综合这几点考虑，司徒封涯选择发动涌澜与於菟周旋。

“呵啊！”司徒封涯大喝一声，同时三剑挥出，三道冰刃破空而去，而於菟也不躲闪，打算就这样直接接下司徒封涯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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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当三道冰刃命中於菟的一瞬间，於菟身体微动，下意识想要抬手阻挡。於菟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并不是因为司徒封涯造成的伤害有多么高，而是当於菟被司徒封涯的攻击命中之后，竟然久违的感受到了寒冷的感觉，而且是冷彻骨髓的寒冷，“本尊……本尊居然会感觉到冷……不错，你做的很不错！”

“那你再试试这招！”司徒封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更不是什么骑士，他是一名杀手，为了杀掉目标完成任务，他会采用各种方式，所以像是於菟受到攻击愣神的宝贵时机，司徒封涯当然不会放弃。当於菟还在为自己会感到寒冷而震撼时，司徒封涯则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於菟，同时高高跃起，举剑挥向於菟的脖子。

司徒封涯的动作之迅猛绝非常人能及，如此之短的时间，司徒封涯自信不会有人能够躲开他的攻击，但遗憾的是，於菟并不能算在人类的范畴中，所以当司徒封涯的攻击马上就要落到於菟的脖子上时，於菟一抬手便直接拍在司徒封涯的胸前。

司徒封涯暗道不妙，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没有躲闪的可能，于是司徒封涯便猛咬舌尖，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於菟的手马上就要碰到自己胸口的一瞬间，发动空间转移躲开了於菟的攻击。

“呼……呼……”这一次空间转移，再一次给了司徒封涯的精神一记重创，他将荒绝插进地面，双手握住荒绝的剑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如果不是於菟就在旁边，他绝对能倒头就睡。

两个照面，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司徒封涯便将自己的底牌尽数交出，他跟於菟之间的差距实在是过于巨大，以至于现在的司徒封涯连於菟的一招也无法接下。

“空间转移？还是以空间之力驱动的空间转移？”於菟微微转头，看向司徒封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竟带有些许赞许，对司徒封涯的称呼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年轻人，你的实力本尊姑且认可，你是本尊见过最有天赋的人类。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本尊的弟子？本尊会亲自指导你修炼，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千年，不！用不了百年，你便可以成为仅次于本尊的存在！”

这番话倒真的是於菟的真心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司徒封涯这样有趣的人类。於菟在闭关之后性格变得异常残暴，但是在面对这样的人才，还是会忍不住招揽，甚至直接提出让司徒封涯成为他的弟子，不过即便如此，於菟依旧不允许有比自己更强的存在。

“收我为弟子？”利用於菟说话的功夫，司徒封涯终于恢复了些许体力，虽然举剑还是有些勉强。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盯着於菟说道：“好啊，只要你肯把白虎的力量还给她，当你的弟子也不是不可以。”

“当真？”於菟双目微眯，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在判断司徒封涯所说话的真伪。

“当真！”司徒封涯撑着荒绝站直身子，说道：“怎么？你还担心我这个小小的人类骗你不成？唔……”

司徒封涯话未说完，於菟的身影便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下一秒他便被於菟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在跟本尊那个可怜的姐姐搞什么小动作吧？本尊只不过是想看一看，看一看你们两个能负隅顽抗到什么时候！不过……”於菟手掌微微发力，司徒封涯立刻因缺氧两眼翻白，随后於菟抬起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司徒封涯的眉心处，“不过本尊确实对你有很大的兴趣，像你这样如此有天赋的人类，如果不能为本尊所用，那可真是一大损失，所以！成为本尊的仆从吧！”

“呃！！啊！！！”只见於菟只见闪过一道深邃的黑芒，紧接着司徒封涯的眉心处便缓缓地浮现出一枚黑色的虎头印记，紧接着司徒封涯便感到自己的脑袋如同被成千上万根针扎一般刺痛。

“哼！”做完这一切，於菟便松开了手，任由司徒封涯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做完这一切，於菟拍了拍手，缓步走向王座，“那么接下来，是时候见一下本尊那个可怜的姐姐了。哦？”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让於菟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因为痛苦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司徒封涯，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身旁，甚至还抓住了他的脚踝，“我还……没输呢……”

“哦？居然还能说话？有点意思。”於菟抬腿一脚将司徒封涯踢飞，被踢飞的司徒封涯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直到撞到柱子才停下来。

其实当於菟看到司徒封涯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时，竟久违的产生了一丝恐惧之情，但很快这一丝恐惧便被於菟打散。於菟活了上千年，其实力在整个大陆上也难寻敌手，精神力更是浩瀚如海，但出乎於菟意料的是，司徒封涯被他打下精神刻印之后，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因此他才会久违的感受到恐惧。不过好在司徒封涯现在的实力非常弱，弱到他挥挥手便可以将其抹杀，所以於菟便下定决心，如果司徒封涯不能为他所用，就一定要将其趁早扼杀，放任不管的话绝对会成为一大祸患。

“咳……咳咳……咳……”司徒封涯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扶着柱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司徒封涯现在正在忍受巨大的疼痛，他的牙齿在打颤，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极度疼痛而抽搐。但即便如此，司徒封涯仍旧咬着牙不肯哼一声，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肯变一下，“想……想让我做你的仆从？做梦！！”

看到这一幕於菟的瞳孔急剧收缩，脸色也变得逐渐阴沉，很明显，他已经久违的起了杀心。於菟本以为司徒封涯只不过是一个略微有天赋的小角色，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小角色，能在他的精神攻击下坚持如此之久，要知道精神方面的痛苦可是**上痛苦的几十倍。

“死吧！”於菟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如果山君真的恢复了力量，那么於菟不知道要在费多少功夫才能将其制服，于是他一甩手臂，一团黑色的雷电迅速飞向司徒封涯，但就在雷电即将击中司徒封涯时，司徒封涯瞬间消失，紧接着出现在了於菟的面前，随后司徒封涯又在於菟诧异的目光中，举起荒绝砍在他的身上。

“我说过……在我倒下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打扰到山君姐的……”这是司徒封涯今天第五次发动空间转移，而这一次他除了要承受空间转移带来的反噬之外，还要抵抗来自於菟的精神攻击，以至于这一剑说是砍在於菟身上，不如说是轻轻放在了於菟身上。

“化为齑粉吧！”面对司徒封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於菟的怒意终于爆发，他一掌挥出，拍在司徒封涯胸前，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将司徒封涯带到了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