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放开就好

蹭了蹭小脑袋，安静没小一会儿少女，此刻她更是庸碌了几分，这手上力道啊，可谓是加紧了几分，她紧紧抱紧了重剑。

明晃晃视线，随风摇摆剑锋，少女只是抱着剑柄一动不动，就像是那早就漏风破屋子般，索性视而不见了。

两小只相互倚靠身形，环视着四周，除了她们俩，除了那怀中被抱着之剑。阵阵风从剑上轻拂而过，被死死攒紧感觉，彼此依靠随意看着四周……

知道彼此间故事，也看到了对方，许许多多画面，而那些玩具呢？再多也不过匆匆而过，只言片语，还有那些欢乐的瞬间，这些全然晃在面前。

一张一张地出现，一张一张的过滤与消逝。想要更深入，更接近那些玩具。让它们，更加更加好玩，想要好好维护它们，但是……

“是呀……但除此之外呢？”

前辈沉醉话语，着实让少女一顿，思绪停止的一时，闪过些许哑然。不，是思绪永远不会触及到那些地方。

深邃眼眸，那双幽暗眼神开始渐渐将赤红慢慢压下。赤红愈发缩小，小家伙越发歪着脑袋，交织着同样一个答案。

似乎……对于这一个玩具，她除了姓名之外一无所知，想要找它去玩，但是玩具在哪里她却不知道；玩具乐趣是什么？她也不知道；玩具现在会去做什么？她更是不明白，更不会懂。

答案即刻呼之欲出，却是她最不想要知道的答案。甚至于此时此刻，甚至于天地之中，甚至于这满眼繁华之下，却找不到那么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的玩物。

“唔，不……知道。”

少女很是坦率话语。嘛，她也只是不加思考地说出了这个词。无神眼目下简单回答，福遛能看得出来。小家伙现在太失落，非常非常失落，但她却很开心。

因为正是这种失落，才会让她去正视自己这份处境……在外观望着世间而被一切忘去。

“是呀，千雪，你知道它……是个水晶球里的玩具。但你不知道玩具自身的规律与规则。”

摇了摇手臂，福遛依旧很好保持着眼前这个姿势，依旧在那仰头看着画面，还是那样半仰着身子，一副瘫坐样子，完全没有爬起来意思。

因为这个呀，才是他最喜欢视角，还别说那个画面上，那微微歪着头，充满蓝色海洋的眼眸，不过那片原本深邃大海却在此刻变得如此空洞而无神。

嘛，歪歪小脑袋，那里什么都装不下。哎，那个小家伙呀。

黑色长发映衬着无尽夜色，勾过指尖就像是在告诉前辈。自己曾经所陪伴那些玩具们，唯一区别不过就是，分类的不同而已。但其实不同分类与称呼，都是一模一样结果。看书喇

“千雪呀，玩具都有着它自己轨迹，它们很短暂，而作为观察与玩乐玩具的我们，想要最大化快乐，就要一同在这个轨迹。它会做什么？它会怎么想嘛。哎！对千雪来说，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前辈的话，很难懂。完全。听不懂。但是那种心情，这种说话语气，那是让少女明白了前辈所说的另外一种意思。

此刻，画面里少女很安静，兜转眼神，慢慢看着怀里抱着那柄重剑，蹭蹭小脸，柔软长发轻拂剑身，小眼睛还偷瞟着眼底下那片繁华。

果然闪闪亮东西还是最吸引少女，闪闪亮亮是那样美丽，车来车往是那样美好。

那般生气，那样璀璨，哪怕夜深时刻，也依然灯火阑珊。就算琉璃城再怎么冷清，也依旧是这片地平线上最亮、最宏伟、最光明之地。

啊！这样感受，砰砰心跳声，少女那份情愫在悸动。如此欣喜，哪怕已经看了很多次，也依旧在此刻不曾熄灭。

「那是从黑暗处，一点点向着光明走去，向着那光亮慢慢放大感觉。」

话语沉醉在少女心底里，非常低沉，那模模糊糊呢喃，福遛可是听了一清二楚，他也不由上扬了嘴角。他缓缓转动的画面和少女一同欣赏着，她视角里那幅美好长卷。

“唔……前辈，水晶球真好看。”

“是呀，很好看，看着就好。‘

一同守望去这片亮闪闪一切，少女为之沉醉，渐渐扬起脑袋，那片深邃蓝海开始了涌动，欣赏起眼前夜色。

眼前，琉璃城灯火一片，闪动眼目心满意足。确实也正如前辈所说那般，只需看看就好，如此安心又是那样满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脚步都随着这美丽的画卷，向着亮闪闪之处，一步接着一步不断靠拢着。

这一次，那一次，每一次所响起声音，总是会离开森林，总是会被拔出来，去看一看这片外面的世界。

欢乐翻滚而至，随风荡起黑发，依旧是那张无神小脸，福遛能感觉到，这片被照亮夜晚，屋檐上徐徐阵风，少女之心此刻更乱更繁杂。更不知道面对水晶球里……那些玩具，该如何？该去做什么？

这也是一个永远无解的问题。就像是在无限时间里，在这漫长时间长河中，时不时翻滚而过不少短短浪花。

而面对这些浪花，又该如何去表达，去自处呢？

甩身而动，甩风而去，它们总是这样，无论它们原本有多欣喜，也无论它们原本有多讨厌，最终总会一一离而去。

「空留下一个在森林大树下的遗留之物吧？」

彼此沉吟话语，一些心绪中想法自然流露。侧目微微挑过画面，看向小家伙心底里这些只言片语，她依旧和往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依旧只是在那荡着小腿。

一个，悬空在这片繁华上荡着小腿之人……

对于她而言，那种未知，那种不懂。那种太多太多，搞不明白之事。渐渐让她产生了一种害怕。

那些不好记忆，紧接着幡然上涌，一次一次在耳边传来声音。让小家伙蜷缩蜷更小了，那双抱着重剑小手，力道也更紧了几分。

这力道呀，连连让福遛抬起脑袋，望去画面看向了少女。小家伙呀，恐怕又窜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吧。

“唔，这些千雪都不知道，都不明白，都……”

甩甩脑袋，撇去那些不好回忆，撇去那些被刻满失败，要废弃记忆。此刻，少女抬了抬脑袋，抬起了视线。

她敲了敲身旁重剑，扣动不止，并确认前辈有没有反应。然而，福遛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默默体会着此时，她们彼此间共同有的想法。

“所以呀，这漫漫长夜……在这天城中，在这琉璃球里……玩具们，该如何去寻找快乐呢？”

“唔……玩具，找快乐。”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休止符一般话语，拍了拍身子索性径直趴在了屋檐上。放下重剑，全然当作枕头一样垫着脑袋。那凑近质感，品味着前辈那同样悠远的气息。

福遛也是一样，也彻底躺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什么之候。那就直接什么都不做呗！这确实有他的作风，不。是我们的作风啊。

“千雪？”

“唔？”

来自于前辈回应。小家伙轻呢一声，时间在这会儿已经不重要了。那么她想要睡一会儿的话……可以睡很久。

但是这会儿她可是还有重要事情。需要前辈这个闹钟破坏一些气氛，很懂的福遛，脱口而出。

“嘛，去找她吧！”

“唔……”

小家伙那兴致，果然就没有刚刚那么强烈了。慵懒身形，枕着重剑，小手轻轻拍了一拍，似乎就已经代表了她的回答。

嬉笑一声，福遛说道：“啊哈，还真就是小千雪原本样子嘛。”

但是话是这么说，但福遛还是有福遛要之事，这个时候，如果找不到玩具的话，那……后面可是要更难办许多喽。

“千雪，还是想要找到她吧！”

彻底躺下后，觉得有那么一些无事可做。两眼放空一时，彻底放飞心绪，福遛又转身问着画面里那位绝美正在养神少女。

“那千雪，有什么事情想做吗？”

“唔。没有了。”

少女坦率回应，静静躺在了这月色下。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做之时，有太多不能做；不想做之时，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沉默一刻，小家伙玩着手指点了点头，敲了敲重剑。旋即一转身，凝视着那把黑沉沉重剑，转过思绪又像是在提醒着前辈一样。

“唔……水晶球……”

“是呀，停又不下来，干又不能干！超烦躁的说呀！”

前辈来了一声大声吐槽，耳边不断响起唠叨，少女立马捂起了耳朵。不过听着后面……她也慢慢放下了，那捂着耳朵的小手。

紧攥着小手，咚咚咚地甩着小手捶捶剑。

争吵起来两人，转瞬充满着活力。

“是不是水晶球坏了？又怎么了！还有不要老是捶本座啊！真的是的，要地震了，坏掉啦！还有千雪呀!想不想要快乐！千雪不喜欢这个玩具吗……”

福遛这一顿叽叽喳喳，夏千雪也有了再次活跃感觉。手上更是猛锤了几分。刚刚那些不悦，全部化成了这股闷气。

动又不能动，不动又不行。难受憋屈样子，却抵挡不住心绪在奔腾。

“喜欢？”

“似乎，是这个词语！但是……”

“不是……我说千雪，谁叫你的这词语？等等！要不……首先变成你的所有品不就行了。这叫做喜欢的东西，对于快乐的获得方式，总有一种途径一直使用，这是爱用品！之后随便玩吧！哈哈哈！”

福遛兜转而出话语，超没正形。慢慢悠悠地说出了口，最后直接也笑了，不过凝视眼神紧紧盯着画面里小家伙。

“唔……爱用品。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