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居前院中,唐季僵在原地,伸出手在李屿脸上掐了一下,听到后者叫疼的声音后,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但他还是想不通宁皇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只不过带着啸林卫夺得了大比的冠军而已,没必要从三品直升二品吧,要知道这尚书之位,换做其他人,最少也得有个一二十年的沉淀才能胜任!
这一点,李屿和他的想法差不多,轻揉着脸颊:“果然,谁也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些,入朝满打满算也才两年时间,还记得去年父皇升了你的爵位就引起朝中诸多大臣的反对,如今这晋升尚书的消息传出去,不知会掀起怎样的狂风巨浪,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他抬手拍了拍唐季的肩膀。
就在此时,姜然也迈步向前,将藏在身后的另一封圣旨拿了出来:“夫君,妾身的诰命也升到三品了。”
唐季闻声望去,沉思了小会,他的确有些摸不清宁皇的路子,但如今的情况看上去并没有很糟糕,反倒可以说对他有利,有了刑部尚书这层身份,以后调查当年之事会便利许多。
随即,他不再多想,走上前摸了摸姜然的脑袋:“我家然然怕是这宁国最年轻的诰命夫人了!”
“呵呵,自信点,全天下最年轻。”李屿反驳一声,继而双手环胸,注视着唐季:“哎,又连升两级,今晚是不是得设个宴?让本王好好宰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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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坐在另一边的张荣阳便轻抚着胡须回道:“如今,李贤身上的重任被卸,只有一个南仓督官的身份,而南仓最重要的莫过于粮草,若是这把火烧到了储备粮草上,他李贤不说与殿下一样被罚面壁一年,三个月也是要有的,届时,殿下便有机会恢复亲王之位。”
“还是叔公想得周到。”李勤眼中闪出光亮,如羊脂玉般细腻的手指抵着下颌,继而喃喃言道:“李贤被撤职是他活该,可是父皇为何将李屿在大理寺的官职也收了回去?还有就是,唐季带着啸林卫获得禁军大比的胜利,父皇好似也没做出什么表示。”
张荣阳轻嗤一声:“唐季如今一人三职,权势滔天,又有季然商会,家财无数,据说手下还有支能与啸林卫不相上下的亲卫,加上李屿仿佛对他言听计从,再容他成长下去,以后这江山姓李还是姓唐可就真不好说了,陛下会做出此番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估计接下来很长一阵子都会打压或冷落于他,殿下,您说得对,这确实是您千载难逢的机会!”
坐在堂下的张逸俊也跟着附和道:“看唐季那小子还怎么猖狂下去,好外甥,你可得尽早登基,等你坐上皇位,看老子怎么收拾那小子!”
可就在此时,堂外传来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二人略显愉快的心情。
“二叔,你们还是小看了唐季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闻声,李勤率先站起身来,张荣阳和张逸俊紧跟其后,直到看到张玉雅走进来,方才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不用多礼了。”张玉雅今日穿着一席淡金色长裙,脸上盖着厚厚的胭脂,看上去年轻不少,头发被金色凤冠盘住,很是威严,她径直走向李勤方才坐得位置。
随后,张荣阳疑惑地询问道:“皇后娘娘,您刚才所言何意?”
张玉雅抬起头,叹出口气,解释道:“方才传出消息,陛下将唐季召入宫中,欲要将其调去中书省,任中书侍郎,却被唐季拒绝,他自荐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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